當他還想說什么,童彩靈淡淡地回頭:“我知道。”
說完的她就這么抬起腿,往樓上走去。
原地的賀紹楠嘆口氣,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變成那個樣子,他更不知道下次若還出現這種情況,他該如何解釋,如何收場。
他揚長而去,樓內的童彩靈同樣嘆口氣。
她不知道她這樣對不對,但是她知道是她自己不人不鬼地跑進他辦公室質問的,也是她自己主動勾引的他。
不是他應該向她解釋,而是她應該向他道歉。
…
時間飛快,半個月過去。
她上學了,半個月,她也沒有碰見賀紹楠。
這天,她下課了。
結實半個月的同桌賴惠芹在她的耳邊嘰里呱啦:“你知道嗎?我們公司那個小伙子,算數總算不對,一加一,問他幾?他二。好啦,問他三加三,等于幾?他九。”
“我一口氣把那檔案砸他頭頂上,說就你這樣的,口算都算不對,要是客戶挖個陷阱給你,說我們九分成,是不是你拿三分成就好啦,他拿六分成就好了,到時候被坑了都不知道。”
每次總跟她講她公司里的趣事,說完,就得說她:“彩靈,你要小心哦,不懂的就來問我,嘿嘿,我智商也不高,但是呢,我就是能把人給算死,非要跟我九分,我就得分到三分之二六分,不然,免談。”
童彩靈抿抿唇,沒說話。
她很像我初三下學期報了技校不能再報中考的同桌賴惠婷,她也是,我不說話,她就自己在我耳邊說。
說著說著,連我這個啞巴都習慣了她在我耳邊說話,我也回應她。
久而久之,班里沒人跟我說話,卻有她一個。
久而久之,班里我沒人可說話,卻有她一個。
當時,因為是重點班二班,就大部分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參加中考,雖然我也曾聽信另外兩個好友的讒言,說我報的那個公辦技校,有打架事件,說三班的人剛去就撞見了,讓我不要去,不靠譜。
可是,我報完名的第二天,也想參加中考,早讀課下,還是受了她們的影響,獨自地踏進了班主任的辦公室。
那個辦公室,如果不是有老師叫我過去,我百分之一百的不會主動走進,但是,為了我的未來,我還是勇敢地走了進去。
然而,我是勇敢地說話了,我是勇敢地說我要報中考,我叫我爸退技校的學。
可是,那個班主任兼語文老師,負責任的一個老師還是跟我說。
“你知不知道你的成績排我們班的倒數第幾,還有,你家沒有買保險,達不到錄取的要求,就算你報考,考上了,你也拿不到錄取通知書。”
一下子,班主任就看上旁邊的男生,是我初二(2)班的同學,叫侯森,原本初一初二(1)班和(3)班是重點班,我們(2)班是夾在中間的,后來……
因為初三了嘛,就普通班(2)班改為(3)班,重點班(3)班改為(2)班。
所以,普通班初二期末成績前幾名會有機會分配到重點班初三(2)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