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泠皺了皺眉頭,默默地嘆口氣,松開她的手,站了起來,“那好吧,雙雙,那你趕緊給我更衣洗漱,我要去看看那個死烏龜死了沒有。”
焦雙雙連忙站起來,應了下來。
死烏龜痛得好痛,跟女人生孩子一樣,餓得好餓,跟剛出生的襁褓一樣急需奶水。
他趴在冰冷的地面,渾渾噩噩地宛如危在旦夕。
一個強大的“砰”聲響起,震得死如癱魚的烏龜無力地掀動眼皮,兩只小得蝦米的眼睛從前方最底端的繡得嬌艷的象征高高在上身份的鞋鞁,他一下子如同漂浮在懸木舟上的人兒見到岸邊一樣快速求生地爬到她的腳邊。
二話不說抱住那只腳,凄厲哀求:“公主,公主,我愿意伺候您,您讓我做你的男人還是做你的小妾都可以,只要……只要您別讓我做你下人啊,小仙我還要有命娶媳婦呢。”
說到這里,烏龜小仙暗自傷神起來,吸著鼻子說不出來的委屈。
為什么?
為什么我都一萬歲了,還娶不到媳婦。
我不就長得丑了點,難道我連看上美女的資格都沒有?
柴泠當場就被嚇住了,結果,聽見他那些自以為是的話,更是火冒三丈,毫不客氣地命令:“趕緊把他給本公主拖下去。”
一聲令下,尾隨而來的下人們迅速把他的救命稻草的兩只手腕給撕掰,不知何意的烏龜緊緊抓住、淚如雨下,“公主,公主,我愿意伺候您,我也愿意給你做牛做馬,請公主不要把我當下人。”
柴泠:???
我什么時候不把你當下人了???
烏龜見公主沒有回話,瞬間感激涕零地蹭不可惹的公主腿根,“公主,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那種外柔內剛的女子,你一定是個從里到外、溫柔善良的真柔女子。”
隨著他自定自義、白日做夢的話語落定,柴泠搞笑地看著眼底狗腿不得了的滑稽模樣,冷哼一聲,平靜反問:“本公主什么時候是那種真柔女子了?”
烏龜愣了一下,隨即抱緊她的大腿,越抬越高,就差沒把一如既往的黑天都涂抹成純粹的白。
“公主,您是公主,您一如既往的溫柔,對待上人,對待下人,還是對待初次見面的我,您全身上下展現的都是純粹的美麗,驚天動人的魅力。”
違心說完的烏龜心底暗暗贊嘆:還好自己活了一萬年,聽天上講書的胡言亂語沒有白聽。
柴泠嗤地一聲,默默道:“竟然如此,給你一個機會。”
還沒等他驚喜,柴泠轉身,對后面還在拖那個死烏龜的人下令:“把他給本公主拖上,本公主走到哪,就拖到哪。”
…
又歡喜又苦逼的烏龜站在公主的旁邊,看著公主左一只雞腿,右一只雞腿,油膩鮮嫩圓滑,滿嘴都在流口水。
柴泠似乎是察覺他的目光太灼熱了,驀得止了一下手上的動作,滿嘴殘留的余香隨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巴,讓身旁的烏龜更是垂涎三尺、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