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林喑啞：“是。”

沈橙尹面色陰沉冰寒，扯走吊在椅子上的外套，匆匆離去。

廖林頓時一點兒傷心都沒有，露出兩雙不沾眼淚、只沾黑洞的眼。

…

等沈橙尹趕到警察局時，童彩靈已經在做筆供了，結果是……

童彩靈確實不知挪用公款一事，但是，她確實在那些稅務單上簽了名，昨天也確實要去交稅款，但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沒有查路線，隨便走的。

至于被問到昨天隨便走之后，走到了哪里，又跟誰碰了面之類的。

童彩靈猶豫好半晌，又想起早上那些聽到的緋聞，若真上了新聞，那蛇一事又得盤查，再然后，被咬了一口，卻傷勢瞬間不見蹤影，這些詭異之處，都得被人重新拿出來調查。

所以，童彩靈是這么說的。

“我也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只知道我隨便走出了一個地鐵口，然后，就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之后，沒路了，我又倒了回來。”

而警察往往比你精明，他抬眉問：“倒回來了，是有回去上班還是直接回家？”

童彩靈抿唇不應。

總感覺橫豎都是死。

她說實話也是死，不說實話也是死。

猶豫往往更讓人懷疑。

童彩靈赴死實話實說：“我沒有回家，也沒有直接去上班，我發生了點意外，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一不小心從人行道上摔了下來，然后，傷了腳，剛好，我男朋友來找我，我手機信號不好，沒接到電話，所以…”

“所以，我男朋友來了之后，我就跟我男朋友一起走了，直接去了醫院看腳，腳傷得有點嚴重，所以，在醫院呆得有點晚，這才沒有去上班，直接回家休息的。”

警察做筆錄，可是，一直盯著童彩靈的。

就好像要從她的嘴里貫入，找到它的真與假，甚至到底有沒有挪用公款去銀行存款或者轉賬之類的。

童彩靈泄氣，“就這些了，沒了。”

就算還有，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能省則省。

也不知道警察是不是積聚了大量的證據，還是早有所聞，亦是已經有頭緒了，直接對她口若懸河：“經查，你昨天確實是早上9點出的公司，于9:10乘坐的3號線，10點20出的B站，也確實是一直往前走，但是，前面根本就還有路，你也沒倒回來。”

嗝逼……

要不要這么快，就把我的謊言給拆穿了？

“你摔到人行道下，你直接躲在下面沒出來，而且，信號沒問題，那里最近就有網絡信號站，而且附近還有幾個農民，種菜的，如果沒有信號，那農民們怎么跟外界聯系？亦是送貨上門？”

“而且，確實出了點意外，出了一蜂蛹的蛇，這一點，我想請問，您為何要隱瞞呢？”

警察說這話的時候，兩只眼睛都盯著她，擺明了就是要她給一個解釋。

童彩靈無力：“我只是覺得這跟案件無關，沒必要說。”

警察不以為然咄咄逼人：“是沒必要？還是另有其因？還有你那男朋友，視頻顯示，他明明就被蛇咬了，結果，傷口瞬間化為泡影，這么重要的線索作何解釋？能是沒必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