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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關押

  • 全知時代
  • 三只貓三個爹
  • 3267字
  • 2020-07-07 23:47:59

中田讓根本不給江厭反應的時間,拋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和一眾亞該亞同盟從場館中撤離,進入到側面的休息室中去。場館因此安靜下來,被拋下的籃球緩緩滾到角落里的魚啄靜腳邊,她單手將籃球托起,瞄準籃筐,然后輕輕一擲。

隨著籃球唰然入網,翻起一陣白色的網花,江厭也來到魚啄靜身邊。

“被發現了。”江厭撓撓頭說,“魔術師的事。這些家伙真的一個比一個離譜,總是能在我覺得萬事安好,能不必再為什么事情擔驚受怕而松口氣的時候給我整些個幺蛾子。”

“被發現就發現吧。”魚啄靜睜開半只眼睛,“反正早晚會暴露的。”

“我倒不是好奇他怎么發現我的。”江厭往魚啄靜旁邊一靠,“我是想不通,他為什么不拆穿我。按他的意思,他好像知道我在峰會上做過手腳。而且他看起來是個容易被正義感驅使的人,他沒有理由幫我隱瞞。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沒有證據?”

“不知道。”魚啄靜說,她忽然想到什么,將一只便攜式折疊電腦展開,迅速從瀏覽記錄中整理出幾個網頁,然后將屏幕推到江厭跟前,“你看看。”

江厭探著脖子逐一的,耐心地審視擺在他面前的幾個網站。

幾天的時間,網絡上風靡的‘魔術師事件’又有了全新的進展。根據擁有網絡安全技術的網友匿名指出,魔術師初次出現的夜總會曾涉及到非法交易,并且為了證實非法交易的真實性,很多證據都被扒了出來。

其暗中交易的貨物不僅包括毒品煙酒,甚至還不乏一些紙張和老式膠片相機。

這一爆料在網絡上引起了轟然大波,大書庫立刻介入調查,夜總會立刻遭到封停。雖然大書庫并沒有坦白封停的理由,也不知道相關負責人是否遭受了懲處。但這一舉動無疑是默認了網絡爆料的確有其事。

擺在江厭眼前的網頁大部分都是有關此事的分析記錄。

剩下的一小部分則是對魔術師的猜測。幾天前,D市的一家娛樂場所發生了一起惡意傷人事件,一人刀傷入院,多人不同程度受傷,尤其會所經理和他的助手被強行注入多種毒品,如今生不如死。

由于缺乏視頻證據,根據當事人的口頭描述,他們曾親眼目睹槍變成花,或者天空變成地面等多種離奇夢幻,不可思議的景象,而這些景象顯然不是全息投影能做到的。

細心的觀察者將這一事件和夜總會事件聯系到了一起。他們猜測這是魔術師所為,兩者之間的手段都分外相似,除了魔術師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如此神跡。

而D市的娛樂場所也被立刻封停,原因是會所經理自己將犯罪記錄在網絡公開。

兩件看起來互不相干的事因為魔術師而被聯系起來,又因事件中資本主義犯罪行為敗落的種種相似性,使得人們將魔術師視為了一個游離于大書庫之外,偏激固執的,自以為是的正義執行者。

這并不是稱贊,而是一種批判。

人們無條件的信賴大書庫,信賴大書庫法律,對于這樣的以暴制暴的行為嗤之以鼻。網絡上絕大多數的聲音都是在聲討魔術師,希望他能自首,讓大書庫將他繩之以法。因為他沒有資格越過法律審判任何人,傷害任何人,這本身就是一種犯罪,一種僭越。

也有極小一部分人支持魔術師,甚至把他視為英雄。

但這些觀點連激起瀲滟的機會都沒有,立刻就被撲面而來的大浪所淹沒。

江厭將便攜式折疊電腦收好,還給魚啄靜。看過這些林林總總的報道,他心里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一來很多都是子虛烏有的,都是人們想太多。二來他知道,他本人其實比人們聲討的魔術師更加惡劣。

“你的意思是。”江厭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中田讓是因為看到了這些新聞,出于對維護正義的考慮,所以才不拆穿我。可是要出現這個想法,要么是處于懷疑大書庫的一個極端,要么是擁有雙重思想的 4891覺醒者。否則如果是信賴大書庫的普通人,他應該巴不得我被大書庫抓走。”

“這就需要你自己來判斷了。”

江厭若有所思地陷入沉吟,他忽然也希望不要在二號次行星上遭遇中田讓。否則如果中田讓真的是一個隱藏的覺醒者,對他們來說勢必又會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看了眼時間,距離軍官宣布的四個小時休息時間結束還剩下不足兩個小時。

江厭閉上眼睛,準備學魚啄靜那樣閉目小憩,將大腦放空,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讓他見鬼去吧,至少在真的遭遇中田讓之前,他都不想再浪費力氣,哪怕為中田讓思考都累得要命。

但是,把中田讓拋到腦后,軍官助手又浮上腦海。

江厭根本沒辦法讓自己什么都不想,他最終只好認命地嘆了口氣,扭過靠墻的腦袋,看了看同樣在靠墻休憩的魚啄靜,“二號次行星上真的有四個人接應我們?”

魚啄靜也側過頭,驚疑促使她睜開眼,“為什么這么問。”

江厭頓了頓,“不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你不覺得我們的線人,那個軍官助手,是不是有點熟悉?在他和軍官一起到場館里宣布四個小時后離開時我都沒有這種感覺,后來才有的。對,查特拉斯,我記起來了,他有點像查特拉斯。”

“既然你都能認出查特拉斯,那查特拉斯為什么不能認出你。”江厭繼續說,“你都知道他是新世界的人,為什么他不能知道你來自破潰。你們來自相互敵對的勢力,他有理由這么做。”

魚啄靜偏回腦袋,搖搖頭說,“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我和查特拉斯有過一面之緣。但我并沒有在那一面之緣的過程中暴露過,而且當時我還不是組長,組長另有其人。我是碰巧遇到他的,在海邊,他朝我迎面走來。我以為他當時認出我了,正準備和他魚死網破,但他卻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跟著一群漁民出海打漁,整整去了一個星期。他不可能知道我是誰。”

“那他為什么要頂替線人騙我們。”

“你怎么證明他真的是查特拉斯。”魚啄靜冷靜地問,“你不是用眼皮世界觀察過嗎?結果怎樣用,我記得你當時并沒有意外或出乎意料的反應。”

“我...”江厭欲言又止,他記得查特拉斯的本質是一面可以用倒影來改變現實的鏡子,但他的確沒有從軍管助手身上看到與鏡子有關的抽象本質。

江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摸了摸自己右側的褲兜,低聲說,“其實我剛才...”

話才剛剛開頭,外頭驟然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場館的大門在這聲巨響后應聲倒下,灰塵和碎屑沖天卷舞。江厭正驚訝于究竟發生了什么,就從爆炸所掀起的煙塵中驀地鉆出十來人馬。

他們穿著整備的護具,手持槍械,頃刻間便用嫻熟的步伐和陣列把江厭和魚啄靜團團包圍,幾十個黑壓壓的槍口不偏不倚地瞄準過來,那名軍官也身在其中。

江厭早就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和魚啄靜從地上慢慢欠身站起。魚啄靜也沒有表現出意外的神情,只是皺著一對眉頭,開始悄然觀察場館四周,尋找逃脫空間。

場館側面的休息室中,亞該亞同盟聞聲出現,但立刻被軍隊灰頭土臉的鎮壓回去。

“抓起來。”

軍官嚴厲地揮動手臂,根本不給兩人半點反應的機會,周圍的幾十人便傾巢而出,將他們牢牢扣住。江厭本想掙扎,利用本質替換逃脫,但忽然看到魚啄靜在暗中朝自己搖了搖頭,他干脆作罷,任由士兵擺弄。

在幾十人的包圍下,江厭和魚啄靜被押送離開。走出場館時,周圍正在訓練的年輕士兵們無不朝他們投來目光。押送他們的顯然不是這些剛剛入伍訓練的新兵,從他們的天階等級可以看出,他們更像是軍官身邊的親衛隊。

江厭被押得喘不過氣,他甚至沒辦法抬起頭,扣在后頸的手掌就像一座高山。由于魚啄靜是女性,她則被戴上一副手銬,這些士兵對待她并沒有像對待江厭一樣粗魯。

江厭低著頭,他只能看見一雙雙行走的雙腿。他還記得軍官所在的方向,于是沖那個方向咬著牙揚聲問道,“這位爺,能大發慈悲的告訴我,我究竟犯了什么事不。”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甚至還因為多嘴而肩部一沉,江厭因此頭揣得更低了。

被押送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江厭和魚啄靜被推進了一間關押室。推的那一下極其用力,江厭踉踉蹌蹌地險些跌倒。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關押室的鐵門就轟然關閉,從門外緊隨其后地傳來一聲冷漠的厲喝。

“好好在里面呆著!”

魚啄靜似乎并沒有受到和江厭一樣粗魯的待遇,她及時閃身過來,用后背當做緩沖撞了一下江厭,江厭得以重新穩住重心,避免了撞到墻壁而頭破血流的命運。

和魚啄靜道謝后,江厭終于看清了整個關押室的面貌。

一張簡單的折疊高低床,角落里設置有一只泛黃的馬桶,天頂的舊吊燈如同壽命將至般閃爍不休。四面都是墻壁,沒有窗戶,必要的氧氣從鐵門的空隙中徐徐灌入。

到底發生了什么,江厭滿心疑問。

他迫切地看向魚啄靜,后者已經安之若素地坐到低位的折疊床上。從魚啄靜那雙非但沒有舒展開,反而比剛才皺得更加局促的柳眉可以看出,她已經知曉了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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