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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過往的洗禮

“肅靜!!!”

就在周圍一片罵聲的時候,一聲威嚴肅穆的聲音通過擴音器直接壓制住觀眾們瘋狂憤怒的豪罵聲。待眾聲平息,高臺上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顯然是這斗尸場的擁有者,他以管理者的姿態宣布了王桀的命運。

“斗尸奴隸13號王桀,你因表現出色以一己之力搏殺變異喪尸而毫發無損,經過我等高層決定,遵循祖制給你自由并賦予你上民的資格。至于其他三人以下民的身份賦予自由,審判到此為止不得存在異議!”

斗尸場上所有人都瘋了,沒有任何人給他們解釋為何王桀會成為上民,也完全不需要解釋,在眾人的叫罵聲中王桀頭一次皺起了眉頭,只是他的表情因為自己蓬亂的頭發沒有任何人發現。

地上仍癱倒著三個與屎尿融合的廢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王桀沒有選擇的余地,拿起了印有他上民身份的金屬牌后在那群觀眾憎恨的注視下和他們投來的垃圾下,王桀默默地走出了斗尸場的出口。

就在這比賽完結,仿佛老天也不滿如此無理的審判結果一般,天幕降下了陰沉的黑云。眾人本就怨念難消,此刻低沉的氣壓更是讓他們難于將滿腔的怨恨訴諸于口。眾人薄幸而歸,王桀只是拿著手里得來不易的上民身份的象征,找了一處高樓之下安安靜靜地貼墻坐著,任那大雨傾盆而下,沖刷著眼前的孤苦無依的罪人。

王桀的身份那些高層并沒有看完,即使看完了也不會看到全部。他在四歲的時候就被人買走,因為是先天覺醒者的優勢被一個隱藏在凈土暗處的組織訓練成了刺客殺手。專門為那些顯貴家族處理無法在明面上解決的事,普通的奴隸沒有收入,而他們是有收入的,相對來說甚至收入不菲,他們以人頭收費,一顆人頭一枚納爾,要知道10枚綠子能換一枚響角,10枚響角能換一枚納爾,100枚納爾就能換一枚金幣。三枚綠子就可以喝一杯劣質的啤酒,一個響角可以夠一個下民一天的伙食。

王桀在他暗殺生涯的16年中,前12年都處于一個工具人的作用只負責安靜守在目標逃亡路徑對已經奄奄一息的目標上前補刀,期間他所接受的訓練只有隱藏氣息與隱匿身形,沒有學習過任何格斗的技巧,但他畢竟是覺醒者,天賦異稟的他在日復一日的殺人生涯中很快就成為了所有骯臟暗殺者中實力最強的存在。在他的暗殺生涯中一共存下了3枚金幣,全部被他藏在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此刻他并沒有急著去拿那些臟錢。他只是坐在那里,任由大雨傾盆而下,似乎這樣就能稍微洗刷一些自己的罪孽一般。臉上也根本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他只是坐在那里,嘴里呢喃出一句話

“這一切,真的值得嘛?”

王桀的腦海里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去,他記得的第一件事,就是四歲的時候被人抓去篩選做殺手,他們將他與其他9個人關在一起,餓了半個月后在往他們所在的地籠里扔一塊面包,所有人都開始瘋狂的廝殺。有一些甚至因為過度的饑餓與刺激在爭斗過程中就吃起了對方,那是王桀第一次殺人,為了果腹而去殺人,里面甚至有許多比他還大一兩歲的孩子。

在之后的時間里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份,與自己是處于一個怎樣的人間地獄。他所在的凈土,被人們成為最后的凈土,也叫鐵血凈土。凈土內一共有三個主城和一個皇都,主城分別是瀾海、熔山、迅林三大主城,皇都名為君臨,那里才是真正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王桀一直生活在熔山主城區的暗處,他暗殺過得上民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主要刺殺的還是一些貴族的私生子女與偷情對象等等。這些貴族的世界除了仇人他們最憎恨的是那些懷揣著夢想的下民,往往都是因為一個不起眼的下等人就讓他們一生的輝煌毀于一旦。

就在成為斗尸奴隸前不久,他因為自己的良知誤殺了同組的一名殺手,結果就造就了如今的境地。他的誤殺的那名殺手并不是個覺醒者,他只是個普通人,但卻喜歡虐殺女人的普通變態。那次他倆接到的任務是截殺一名貴族大人的情婦和私生女,在兩人發現目標的那一刻,他的這名同伴想與他好好在這荒無人煙的區域和這一對胸前極為豐腴的母女快活一下。只是這時王桀因為不忍兩人被他玩弄至最后變為一地碎尸,所以拒絕了他的提議,發生爭執后王桀只是本能的反擊卻不曾想直接令他插死在母女身側的粗壯樹枝上。

如果只是這樣王桀也許不會覺得后悔,甚至王桀此時也已經萌生出了逃離的想法,可他也明白沒有任何身份的自己絕對沒有任何辦法能逃離這座主城。就在他將求生的希望賭在她們母女二人的身上的時候,那對母女為了活命不惜色誘王桀。

王桀的人生早就已經扭曲了,他并不在乎這些,只是和她們說出了現在的他的處境。結果母女二人卻因此順勢要挾起了王桀,不但要他保證她們母女二人的安全還要成為她們的奴隸。

王桀被她們二人的白癡想法與前后反差刺激的大腦一片空白,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雙手已經捏爆了兩人的頭顱。王桀將三人的尸體用隨身的繩索困在一起,走暗道背回了基地,并且因為失望、絕望的他并沒有向組織隱瞞任何細節,直接向組織說出了實情。

組織并沒有直接殺死他,只是跟他說他欠組織的已經還完了,本來這基本是他最后執行的幾次任務。但是他殺死的這個同伴,導致王桀本人也已經不能在組織里繼續當他的殺手了,但是死去的變態也沒有償還債務的能力,所以組織為王桀提供了一次贖罪的機會就是在斗尸場內活下來。

組織會用一筆錢壓他會親手解決掉喪尸并最后存活下來,如果做到了,那王桀與組織的全部債務一筆勾銷,但如果做不到組織其實也并沒有損失太多。只是這個機會卻容不得王桀半分拒絕的機會,就這樣他在今天被送往斗尸場,也就這樣王桀頭一次得到了他在陽光下正式的身份。

王桀從小就因為人種原因在組織里備受欺辱,他很明白自己在主城區會遭到怎樣的待遇。即使不是因為種族,他在斗尸場存活下來就已經讓很大一部分上民虧損了他們的錢包。無論哪種他在這里都不是最佳生存的環境,但是他沒得選擇,他也根本出不了主城。他因為沒有主城往來通行證,所以現在的王桀相當于變相被囚禁在主城中成為了囚犯,一個在主城的角落無助哭泣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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