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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悅(月)

胖子還是那名不虛傳的胖子,留學生永遠都是留最長的時間,講最意味深長的話。陸高陽依舊是那個“太陽”,睡最久的覺,做最美的夢。

過了許久,其他班級的學生早已經走完了。整幢教學樓只有胖子講著自己兒時故事的聲音。突然一個人“啪”的一聲人仰“凳”翻,把睡夢中的陸高陽嚇醒。

大夢初醒的陸高陽看著胖子,心中有一絲的不耐煩,其余全是氣憤。他囂張地說道:“喂,胖子,多久讓我們走啊?我還得回家睡覺呢,這兒桌子真TM硬!睡得我腰酸背疼的!”在這個班級里,只有陸高陽敢這么說話了吧!但是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宋鈺洋接著陸高陽的話漫不經心地說道:“對啊,人家都走了!”胖子聽到宋鈺洋都發言了,只好放過這群“弱小無辜”的孩子們。

陸高陽背上書包,拉上楊悅向教室外跑去。楊悅十分好奇,這是懶散的陸高陽第一次這么以行動表明他多想回家,楊悅提出疑問:“跑這么快干嘛?”陸高陽不說話。楊悅便沒有問了。當他們倆跑到了校門口外,陸高陽終于開口說話了:“你不覺得宋鈺洋很奇怪嗎?死胖子對他這么尊敬,是條狗都看得出來!”楊悅不以為然地回答道:“陸高陽你是不是瘋了,還以為你有心事呢。這不萬一是胖子的兒子呢?”陸高陽暴跳如雷:“騙小孩兒呢?胖子姓高,那小子姓宋。”楊悅開玩笑的說:“萬一是私生子呢?”但她永遠想不到她這么一開玩笑,陸高陽還真信了。高胖子對他的可能不是尊敬,而是“父愛”。想到這兒陸高陽高興不已。畢竟他抓住了宋鈺洋這個冷小子的把柄!在這所學校,連高胖子都不受待見,他區區一個私生子能受待見?拉著楊悅向便利店走去:“走,哥帶你去吃冰淇淋!”可他倆渾然不知,宋鈺洋正在遠遠地望著他們。

太陽早已滲入西方的土地,兩個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家。

陸高陽放下書包,脫下了鞋子。當他打開燈的時候,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房子的每一處地方。家里一片狼藉,好像被小偷光顧過一樣。但并不是如此,只是陸高陽本人懶得打掃而已。

陸高陽躺在了床上。思前想后,他不知道宋鈺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對他的印象這么深刻。他們只有兩次交流,不過這兩次交流都沒變過20秒,其中一次還是間接性的。想著想著,他進入了夢鄉。一陣敲門聲,又將他的美夢打碎。

陸高陽向貓眼看去,這次敲門的不再是楊悅,而是一個黑色衣服的人。天太黑了,看不清他的臉。但陸高陽依然給他開了門。

那人隨著門,倒了進去。給了陸高陽一個措不及防的下馬威,陸高陽下意識的接住他,但是那人的重量超過了陸高陽的承受能力范圍,將陸高陽也壓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陸高陽一個與地面平行360°彩虹旋轉。將兩人前胸貼前胸的尷尬動作,變成了前胸(陸高陽)貼后背(黑衣人)的“優雅”舉止。

陸高陽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為剛才自己的完美動作感到自豪時,他才回過神來去看看這黑衣人是誰。不曾想,這個黑衣人不是別人,而是在“芳華市高中”和陸高陽一起“墮落”的方明瓊。方明瓊是一個中俄混血兒生在中國,長長的睫毛,眼里滿是熱情,他人高馬大的,如同古代將軍。

倆人關系十分要好。要說陸高陽全年級成績排倒數第一,方明瓊就不敢排倒數第三,頂多倒數第二。兩人都是對學習不感冒的人,十分投緣,因此從小學開始就成了“結拜兄弟”!

這么一看,這個傻蛋應該是喝醉了。陸高陽這個“美”少年心十分的好。看不得自己的兄弟風餐露宿,不愿讓他在外面流浪。所以方明瓊睡在了陸高陽家廚房地板上,沒有地鋪,沒有被子。當陸高陽對自己的善心贊不絕口時,方明瓊在一個小角落蜷縮著,像一條沒人要的小狗一樣。

一晚過后—

楊悅沒有敲門,而是徑直的走了進來。昨晚陸高陽把方明瓊拉進廚房的時候直接回房睡了,忘記了關門。楊悅關了門,東張西望的徑直走著,看著這個“被小偷光顧過的案發現場”。突然楊悅聽到廚房有動靜,便加快腳步走過去看,只見方明瓊裸著上身。嘴里流著口水。看上去就像是小偷偷了些好東西自嗨了一晚的樣子。雖說方明瓊是一個中俄混血兒,生得俊俏。但他這幅德行,和農村老漢沒什么區別。楊悅看著這個“流氓”大叫了起來:“陸高陽,你家有小偷,而且還是個流氓!!!”陸高陽被楊悅的叫聲驚醒。他猛的睜開了眼,忘記了家里留了一個人,拿著棒球棒往樓下沖。同時方明瓊也醒了過來:“流氓?小偷?在哪里?”楊悅看見方明瓊醒了過來,一個巴掌,再來一整套七傷拳。向方明瓊的胸口打去。將方明瓊打暈了過去,當陸高陽趕到時,方明瓊又睡在了那塊角落,與之前不同的是,他多了幾處傷。陸高陽丟下棒子,被這個“打架現場”嚇得瑟瑟發抖。他用著顫抖的聲音對練功著了魔一樣的楊悅說:“悅姐,那是我兄弟……”楊悅這才反應過來,可眼前的人已經暈死了。“兄弟?怎么沒聽你提起過?”楊悅有點不信。陸高陽補充水分道:“我倆是青梅竹馬,但也沒有一起讀同一個小學啊!”楊悅聽了,一下子慌了神:“你說……他一動不動的,會不會死了?”陸高陽安慰道:“不會不會,他壯著呢!”

陸高陽與楊悅相視了一會兒,然后看著這個弱小而又可憐的人。又望了望墻上的鐘,被逼無奈,只能將這個可憐之人放在了沙發上。向門口走去。楊悅打開門,回頭望了望方明瓊,擔心的揚長而去。

陸高陽看著楊悅沒精打采的樣子,擔心楊悅內心會十分自責,便在腦海里摸索著話題:“話說你那套拳法還真不錯吼……哈……哈哈。改天教教我?”楊悅埋下了頭,但是陸高陽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便接著繼續說:“話說你一個女生,連這么高壯的男人都能打趴下,你難道是個練家子?你真不會是大……”“姐大”這兩個字還沒說完,楊悅大聲說道:“別說了!”隨后便跑進人群中。陸高陽十分不解:“難道我說錯話了?”

到了教室門口,陸高陽慶幸胖子并沒有在教室。即便自己遲到了也沒人罵他。他的眼睛向楊悅看去。一瞬間,楊悅與他對視了。楊悅發覺陸高陽看著她,把頭偏向宋鈺洋。陸高陽便失落地向座位走去。

上午的課,陸高陽并沒有睡覺。而是想著為什么楊悅今天如此反常?難道楊悅看到那個中俄佬兒以為自己是個Gay?陸高陽慌了,他害怕這個“青梅”會因為這件事離他而去。他盼望著快點下課,好向楊悅解釋解釋。

終于熬過了這節課,他迫不及待地向楊悅奔去,但楊悅刻意的回避向宋鈺洋身后走去。宋鈺洋發覺了楊悅刻意躲著陸高陽,便向前走了一步,為楊悅留出位置。用著透著冷漠的眼睛盯著陸高陽,陸高陽頓時停下了他的腳步。在這一刻,時間如同停止一般,陸高陽覺得每一秒都是煎熬的。

上課的鈴聲打破了三人的尷尬場面。陸高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依依不舍地,想要解釋這一切,卻又不能解釋。

到了中午,學生們像“農民大起義”一樣,紛紛涌進食堂。而帶頭的那個,卻不是跑得最快的陸高陽了。他慢慢地走著,任由身后的人撞擊著他的肩,為他帶來一陣陣混著沙子的風。

食堂成了學生們的聚集場所,教學樓內變得格外冷清。只有宋鈺洋和楊悅很浪漫的并排站在窗前。明明此時是兩個人的世界,卻談論著另一個人—陸高陽。

“你喜歡陸高陽,對嗎?”宋鈺洋開門見山:“以兄弟的名義留在他身邊,不覺得不值得嗎?”楊悅聽了,嘆了口氣:“遠遠看著就行了,那張紙不要捅破的好。”楊悅說著說著,眼淚一點點濕潤了眼眶,紅色的血絲布滿白色眼球:“明明想讓他知道我也是個柔弱的女孩子,我也需要保護的,為什么就這么不公平?為什么我偏偏與其他女生不同?”。宋鈺洋并沒有去安慰這個青春期渴望愛情的女孩,而是看著天邊:“幸好還有一束光!”

到了晚上,陸高陽如平常一樣回到家。當打開燈的剎那,房子和今早出門的時候比,干凈了不少。陸高陽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方明瓊。一個拐彎處,兩人碰了腦袋。陸高陽被撞到了地上。他仰望著這個全身散發著“潔癖氣息”的高大男子。

方明瓊向陸高陽伸出自己的一只手,陸高陽雙手搭在上面。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了起來。

陸高陽看著方明瓊,看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咋了?被隔壁老王家的狗咬了?”方明瓊默不做聲,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陸高陽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又和你媽吵架了?”方明瓊抬頭望著陸高陽:“嗯……”方明瓊的臉紅了起來。陸高陽此時也需要一個人來訴說今晚的心事,但由于他在方明瓊面前的架子太高不好開口,只好擺出一副長輩的動作,語重心長的說:“行吧在我這兒住幾天吧!好好一孩子離家出走……對了你胸口還疼不疼?”方明瓊十分疑惑:“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我的胸口為什么這么疼啊!今天早上的那個女孩子呢?”陸高陽暗自發笑:楊悅的“七傷拳”既然還有讓人失憶的作用,這波絕了啊!老鐵。

過了一會—

陸高陽把方明瓊帶到了天臺,讓方明瓊做在這兒等他。隨后他從冰箱里拿出了8瓶啤酒,帶到了天臺。

他打開了一瓶,向方明瓊遞過去:“喏,愛喝不喝。”方明瓊當然樂意與陸高陽痛飲一晚咯。接過啤酒喝了一口。方明瓊和陸高陽從小學開始多年兄弟了,雖然說沒有楊悅認識陸高陽認識得久但也看得出來陸高陽有點心事:“日,你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兒啊?就比如說被女朋友甩了?”陸高陽瞟了方明瓊一眼:“哥天生麗質!怎么可能被甩?要甩也是我甩她,不是她甩我。再說了,我倆也不是那種關系。”方明瓊有些疑惑了:“那你傷什么心?納什么悶?”陸高陽也說不清楚,看向了黑暗中發著朦朧光芒的月:“幸好還有這片月”,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哼唱著兒時的歌謠:

月兒圓,月兒彎,月兒像小團兒

月兒圓,月兒彎,月兒像小船兒……

方明瓊聽得很是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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