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斬草
- 長生不死之后,我以肉身鎮萬法
- 可愛飛來
- 2237字
- 2025-05-23 07:01:00
待陸沉從觀想狀態中回過神來,睜眼的剎那,便撞上了一張俏麗生動的面孔。
蘇雙魚正蹲在他面前,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唇角帶笑,眼中卻帶著幾分審視與好奇。
“你剛才觀想的是什么?”她問。
陸沉微一遲疑,真要說是宇宙星海、黑洞吞涌,怕是她未必能理解,只能隨口扯謊道:“太陽。”
蘇雙魚判斷不出真假,畢竟每個人對太陽的理解都不一樣,日出日落等等,可衍生萬般情緒,不過,蘇雙魚眼神微閃。
這個家伙,服用了升陽之藥,被我用藥引影響,還敢觀想如此燥熱之物?
那現在豈不是攝他心神的機會!
她眼珠一轉,眸中光芒微動,轉瞬笑意盈盈。
現在的陸沉,藥性已起,陽氣躁動,如烈火干柴,只差臨門一引。
“觀想之物強弱,其實并不重要。”蘇雙魚語氣自然:“重要的是觀想者個人的實力。哪怕你觀想的只是一只螞蟻,只要你夠強,也不影響你殺死觀想猛虎的人。”
“現在,我幫你梳理一下中正真氣的運行路線,以免你修煉出差錯。”
蘇雙魚說著話,身體前傾,雙膝輕跪而下,雙手毫無預兆地按住陸沉的腳踝。
她指尖溫潤,隔著薄薄的布料傳來柔軟觸感,更引動陸沉吸收的藥效。
蘇雙魚語氣如常:“大地是根,勢氣有根才穩,真氣需由腳底而生,循經而上,過關入竅,最終匯至丹田。”
她手掌貼著陸沉小腿,一寸寸上行,動作不疾不徐,聲音也溫柔平穩,但那一雙手,偏生不安分,從小腿一路攀至膝彎,滑向丹田,卻偏偏在陸沉小腹下方猛地一握,教訓道:“下次練功不用帶兵器,我們要先打基礎,再練拳腳,最后才是兵器之類的技藝。”
蘇雙魚話未說完,兩掌平貼于他小腹,將真氣運行一圈,緩緩演示從足底至丹田的回轉路徑。
這一圈演示下來,陸沉體內的陽氣徹底被引燃。
他只覺體內熱浪滾滾,一股熾熱之氣自丹田席卷全身,連呼吸都變得熾燙。理智開始松動,念頭一再回到蘇雙魚的指尖、她的掌心、她貼身靠近的姿態。
“好了,今天就到這了。”
蘇雙魚拍了拍手,輕盈的從地上站起,看到陸沉臉上的細汗與掙扎的神情,笑得極為明媚:
“回去吧,明早再來。”
蘇雙魚抬腳離去,步伐輕快,像是完全沒發生過任何異常。
陸沉站在原地,胸腔起伏,衣衫被汗浸透,丹田處依舊熾熱未消。
見蘇雙魚離去,陸沉急忙運轉寒功,只可惜已是正午,吸不到月夜寒氣,凝冰真氣的收效甚微。
至于炎陽勁,陸沉是萬萬不敢再練了。
找到執事弟子一同離開竹林后,陸沉沉吟片刻,忽然問道:
“師兄,你覺得蘇師姐……怎么樣?”
執事弟子腳步一頓,神色立刻緊張起來,連連擺手:“陸沉師兄,您修為精深,資質過人,才是師兄。師弟我不過是個跑腿抄卷的外門執事,怎敢妄議蘇師姐?”
他聲音不大,卻分外誠懇,眼神也不像作偽,滿臉惶恐中還透著點小心翼翼。
陸沉沒有繼續開口,只是靜靜看著他。
對方不敢與他對視,低著頭快步走遠,像是生怕沾染什么不該觸碰的禁忌。
直到那人徹底消失在小徑盡頭,陸沉才收回視線,心中卻隱隱多出幾分警覺。
這才是正常反應。
哪怕蘇雙魚活潑明艷,姿色出眾,也不至于讓人神魂顛倒至此。
而他呢?
修煉剛結束,腦中第一件事不是反思功法、穩固境界,而是期待明天她的教學?
不但期待,還心浮氣躁,感官混亂。
陸沉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心頭卻仍然隱隱有些不安。
如果非要說見色起意的話,和活潑少女蘇雙魚比,那冰冷御姐形象的白燼妝反而更符合陸沉的喜好。
白燼妝雖寡言冷面,每一個眼神都帶著極強壓迫感,讓人充滿了征服的欲望。
可就算白燼妝那么美,那么符合陸沉的心意,陸沉也不曾心動。
“是什么問題?”
是修煉炎陽勁導致陽火難控?
還是蘇龍淵所說那碗溫補湯藥存在什么副作用?
回到訓練場,陸沉強行運轉真氣、修煉一陣,卻發現雜念如蟻,根本無法寧心靜氣,周身的燥熱并非練功導致,反而像是一種被放大的渴望與躁動。
于是,他悄然起身,裝作返回寢室,實則悄悄發動靈猿經的隱匿技巧,輕輕一躍翻出武館外墻,遁入小巷之中。
“雖然才過去五天,動手有些太急,但斬草務必除根。”
陸沉目光冷沉。
武館里不好殺人,陸沉只是廢掉了杜氏兄弟。
但他心知,廢掉修為并不代表廢掉怨恨。
尤其是杜午陽在夜市曾公開羞辱過他,又看出他與秦大陸有所交情。
若那兄弟二人不敢報復陸沉,轉而遷怒秦大陸,那便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局面。
一旦秦大陸出了事,到那時,悔之晚矣。
“也不知蘇龍淵是故意說的,還是無意說的。”
杜日升和杜午陽離開武館,陸沉很難找尋,偏偏蘇龍淵當著陸沉的面,說出武館給兩人安置了宅子休養。
回想起來,蘇龍淵那番話倒像是故意泄露線索,讓陸沉知道兩人未遠離義氣門,依然在附近安置。
如此一來,陸沉只需暗示李魁打聽一下,便從執事弟子那里得知了杜氏兄弟現在住在哪里。
這種感覺就像,蘇龍淵故意泄露給陸沉線索,讓陸沉斬草除根一般。
“如果一切真的和我猜想的那樣,藥湯,以及蘇雙魚陪我修煉,恐怕都別有深意。”
陸沉身形靈動,穿梭在坊市之間的小巷中。
他不走正道,專挑屋檐陰影、墻角縫隙,或翻墻而過,或踩瓦凌空,宛如一只靈猿,步步輕盈,無聲無息地逼近目標。
很快,陸沉便潛入武館安排給杜氏兄弟的宅邸外。
院落不大,護院傭人不過是尋常凡人,或打盹、或發呆,對動靜毫無警覺。
陸沉身形一掠,悄無聲息地越過圍墻,避開燈光與窗影,沿著墻根快速游走,接連搜過數間房屋,直到一股濃烈的藥味從屋后飄出。
他止步,凝神聽去。
“大哥你放心,等我腿養好,我就去兄弟拳拜師,到時候一定打死陸沉!”
屋內聲音帶著刻骨的怨毒,正是杜午陽的聲音。
陸沉悄然靠近窗沿,透過縫隙看去,只見杜日升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蠟黃,神情痛苦,已然成了廢人。杜午陽拄著雙拐,一邊顫顫巍巍地練著走路,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他神情猙獰,仿佛不將仇人碎尸萬段,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