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以后的半個月時間內,楚香宜練習九冥追風手,沈奕陽則在旁邊看武俠小說。
“不公平!”楚香宜累的滿頭大汗。她擦擦汗,看見旁邊沈奕陽邊看小說,邊喝果汁,氣得暴跳如雷。
“人的學習方法不一樣嘛。”沈奕陽嘴里口齒不清地說著,他剛剛吃了一口水果撈。
“太氣人了!他太氣人了!”楚香宜氣得坐在地上向苗秀英告狀。
“可是奕陽比你厲害啊。”苗秀英沒有辦法。
“我們再打一次。”楚香宜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
“接受挑戰。”沈奕陽放下飲料,翩然落入場地中間。
“哼哼。”楚香宜也沒講任何開始,直接就上手。
楚香宜出手就是殺招,“追風奪命”。五指成抓,以非常快的速度抓向沈奕陽的心臟。
“謀殺親夫啊?”沈奕陽急忙跳向空中,高喝一聲“飛龍在天”,從上而下向楚香宜天靈蓋打了過去。
苗秀英心里嚇得突突的。這兩人都是要對方命的招啊!是不是婚姻不順,感情不和啊?
楚香宜倒轉身體,用腳踢開了沈奕陽的手臂,用手撐地,向上而起,一翻身她雙手分別拿住了沈奕陽的脊椎和頸部,“七分碎骨。”
楚香宜一使勁,沈奕陽最少高位截癱。
“寒冰真氣。”沈奕陽的身體周圍溫度瞬間下降,楚香宜手被寒氣凍傷了。
“好疼!”楚香宜急忙撒手。但楚香宜真是武學奇才,學了幾天,丹田之中竟然練出了真氣,一運勁,手上冒出了熱氣,寒冰融化了。
苗秀英看不下去了。自己一家人苦練那么久,可連這兩個練了十幾天武的人一半都比不了。自己的武功,現在也就是能接楚香宜五十招左右。
楚香宜按照苗家內功修煉,一天精神就更好了,三天就有小成,現在她的內功已經快要追上苗秀英了。內功也看資質的。
楚香宜打著打著就變招了,她用起了“九陰白骨爪”。電視上本來是編的武功,沒想到在楚香宜手里,威力極強。
沈奕陽一看變招了,你變我也變。他直接開了凌波微步,搭配六脈神劍,中間偶爾夾雜彈指神功和小李飛刀。
苗秀英坐在旁邊的座位上,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邊喝邊掐自己人中。
楚香宜和沈奕陽已經進入了神仙打架的狀態。三十個回合后,楚香宜已經用起了“天馬流星拳”。沈奕陽運起了“九龍御雷天決”。
“停!”苗秀英大喊一聲,“你們干嘛呢?”
“比試啊。”楚香宜天真的說著。
“再打下去,樓都塌了。”苗秀英對這二人無語了。“別練了。我教不了了。”
“高外祖母。”楚香宜過來撒嬌,“怎么教不了了?”
“沒有你們兩個厲害啊。”苗秀英慈愛的笑著,“一個能出龍,一個力大無窮。我現在連一個都打不過了。”
“別這么說。”沈奕陽說道:“我們不行的。”
“其實教完你們,我也想回老家看看。前幾天看了大妮兒的墓,我挺有感觸的,和家鄉一別這么久,正好應該回去看看。”
“那我陪您去吧。”楚香宜說著,“有個照應。”
苗秀英想想也對。自己對現在的世界不熟,走出去都容易丟了。李香琴畢竟年歲大了,郝心現在脫不開身,還真就是楚香宜陪著合適。
“也好。”苗秀英點頭。
“我和小舅請假。”楚香宜特別高興。
“王晨不是給了我們一筆獎金嘛。你拿著當路費。”沈奕陽說道。
“那我可得拿著好好玩一玩。”楚香宜更高興了。
楚香宜和苗秀英開啟了說走就走的旅行。李香琴年紀大了,也不想奔波了,就沒有跟著。
苗秀英坐在飛機上,身上綁著安全帶,她手都出汗了,她僅僅的拽著楚香宜的手。
“英姐。”楚香宜拍拍苗秀英的手,“不用緊張。”
苗秀英瞧著三十多歲,總不能楚香宜走到那都叫那么老,為了掩人耳目,叫她英姐。沈奕陽找了王晨,給苗秀英解決了戶口問題。現代社會沒有身份證,苗秀英那都去不了。
飛機起飛的一瞬間,苗秀英更緊張了。
“沒事的。”楚香宜說道。
“原來飛機總是掉下來。”
“這位大姐,會不會說話?”后面的年輕人叫道:“剛起飛,說這么不吉利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楚香宜趕緊道歉。
飛機落地后,楚香宜拉著苗秀英準備離開。苗秀英指指耳朵,“怎么回事?”
“沒事,一會兒就好。”楚香宜拿著行李,兩人下了飛機走出機場。
楚香宜打了一輛車,帶著苗秀英去酒店。去苗家老宅的地方,需要三個小時的汽車路程,今天先住在這里一夜。
第二天吃完早飯,楚香宜背著雙肩包和苗秀英一起出發了。三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苗家老宅。
苗家老宅已經不存在了。近九十年的滄海變遷,城市發展的特別快。原來苗家老宅的位置,現在已經是一棟棟住宅大樓了。
苗秀英看看左右,“這真是……”
“沒錯。”楚香宜說道:“按您說的位置,我在網上查了。就是這。”
“原來院子里的百年大樹也不見了。”苗秀英充滿落寞地說著。那棵樹上,有她和姐姐的全部童年記憶。
姐妹二人在樹下練功,在樹上追逐、捉鳥,夏天靠著樹午睡聽蟲鳴,冬天在樹下畫圖打雪仗。
“高外祖母。”無人時的楚香宜還是會這樣稱呼苗秀英。
“變化真大,”苗秀英點點頭,“最是光陰無情,何曾留住。”
楚香宜點頭,果然是大家閨秀。
苗家本是大戶人家,苗秀英和姐姐從小念書識字習武,不虛男兒。然一夜之間,戰火燒到家鄉,姐妹二人身明民族大義,加入部隊,共抗侵略。
“苗家還有其他人在世嗎?”苗秀英問。
“有。”楚香宜點頭,“你這一支是英雄,還有遠房一支出了兩個漢奸,后來死了。還有一支是您堂哥家的血脈。”這是沈奕陽偷偷搜了整個戶籍系統找到的。
“我能見見嗎?”苗秀英問。
“您堂哥的孫子都去世了。”楚香宜說道:“一是沒人認識您,二是去了,他們也認為我們是騙子。這一支沒有超能力。”
“哦。”苗秀英嘆氣,“那就算了吧。”
“我爹娘和親族的墓地……”
“找不到了,時間太久遠了。用了什么名字也確定不了了。”
“我知道了。”
苗秀英跪下,對著當年的家磕了三個頭,“不孝女秀英,給爹娘磕頭了。”
磕完頭,苗秀英站在風中良久,不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