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慕容月唯恐師傅對莫陵有什么壞印象，連忙道：“他叫莫陵，是我喜歡的人。他長得可好看了，就像大海一樣。而且……”

“好了。”慕尋芳笑著打斷慕容月的話，“你呀。我又不是要反對你們，你自己喜歡就好。”

慕容月對著師傅露出甜甜的笑容，“師傅真好。師傅你就不怕我遇到渣男啊。”

“我看是渣男怕你。”慕尋芳伸手輕敲一下慕容月的頭，“就你這手段，渣男看到你就跑了。”

在下首的坐著的幾位長老也連連笑著。

慕容月臉悄然染上一抹紅暈，得轉移話題，“師傅，你今天出關是突破了嗎？還有你的傷勢怎么樣了？都好了嗎？”

慕容月想到五年前師傅閉關不僅僅是因為修煉，還是為了養傷，不得不呆在靈氣充沛的地方。

慕尋芳也心知適可而止，不然她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會見不到徒弟，配合道：“傷勢已痊愈。我出關是因為你。”

“我？”慕容月覺得十分疑惑。把這五年大大小小的是回憶了個遍，也沒想出犯了什么事。

“嗯。”慕尋芳神情嚴肅，“其實五年前為師在你記憶中下了個禁制。前幾日我察覺到這個禁制有所松動。”

“禁制？”慕容月震驚，“我怎么不知道？”

“小月兒。你別激動。其實當年這個事，你師父和我們幾位長老商量過后，我們一致決定的。”一邊的逸仙長老連忙道，“這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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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窗外疏影橫斜映在窗玻璃上。靜謐安寧。

莫陵沉沉睡去，嘴角猶帶著幸福的笑意。忽然，好似受了什么痛苦，笑意消失，擰著眉，難受極了。

他夢到了薛霽靈。

夢到薛霽靈被人捉走，被投入煉丹爐中受烈火焚燒，抹去意識刻上符文煉成了鬼仆。又夢見薛霽靈在掙扎著，每一日都想著要反抗，最后找回意識，反噬吞掉了原主人。還看到薛霽靈見到了被欺凌的鬼——鄢辛白。他帶著鄢辛白變強。把那幾個欺負過鄢辛白的鬼都狠狠揍了一遍。而后他和鄢辛白一起創立公司，一步步做大到如今的地步。

莫陵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一條冰涼的鏈子從脖頸上滑落。是鄢辛白拿來的那一條吊墜。白水晶已經消失不見。斷了的鏈子在月光下泛著點點白光。

一道道場景在莫陵腦海中走馬觀花地回放著。他有些恍惚，目光迷惘。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想起慕容月說過的他缺了兩魄的事。

原來薛霽靈是他缺失的其中一魄——爽靈。

魂與魂之間有所感應，想必是在感應到胎光一魄蘇醒的時候。薛霽靈就在做著準備了。三魂七魄離開肉身太久會魂飛魄散。薛霽靈之所以能在世上存活那么久，還擁有了肉身，是因為他當初吞了他的原主人。但這么多年過去也是強弩之末了。相比鄢辛白也是如此。若再不入輪回，恐怕也會魂飛魄散。

想必薛霽靈是意識到了這點，才會主動選擇融合的。要是遲遲不想過來的話，為了鄢辛白能夠主動進入輪回，薛霽靈怕是會主動選擇自殺。

只有薛霽靈不在了，鄢辛白在這世上才會沒有牽掛。

莫陵嘆息一聲，將鏈子收好，找個機會給鄢辛白，怎么說也是薛霽靈在這世上的最后一件物品。

雖然他有薛霽靈全部的記憶，但說到底他也不是薛霽靈。

一個爽靈擁有了感情，還為人考慮到如此地步，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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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明月樓

慕容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仍一直不住的顫抖，“什么原因？”她想不出能有什么原因，會讓師傅給疼愛的弟子下禁制。用禁制來監視她的行動和思想。

前幾天……前幾天她有什么事會觸發禁制。對了，那個時候她和莫陵在永澤村，然后……那個飄滿燈火的夜晚……那個吻……

無霜長老看得心疼，搬來一把椅子，柔聲道：“先坐下，聽我們說。相信你師父。”

慕容月坐下，面上已經恢復平靜，“你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