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真實，明殷也只想平平安安過完此生，若是再有個帥氣的對象，簡直是完美無缺，不往走這一遭。

想歸想，正事還沒做。

明殷輕咳掩飾胡思亂想的尷尬，徒弟可還在跟前閉著眼睛，將手中《無形》舉在林修垣，睜眼就能看見的位置。

想到少年待會兒崇拜的神情，她抑不住笑起來，聲線也有比往常沁了糖般，“可以睜開眼睛了。”

林修垣睫毛又長又密，借著外面的光線投下了一片陰影，他聽到明殷的聲音，睫毛不覺顫了顫，心底仿佛有羽毛輕輕劃過，難耐癢意。

入眼的并不是放在眼前的書籍，而是她得意洋洋的笑容，林修垣也跟著笑。

這孩子是不是感動傻了，一味望著我笑，完了，這小模樣太標(biāo)致……

“傻笑什么，還不快把這本功法拿走。”她兩邊臉頰有些發(fā)燙，把書塞到林修垣懷里，不經(jīng)意間倆人手觸碰，明殷像是觸電般收回手。

又再次抓空，林修垣只得隱藏，拿起《五形》粗略看了眼。

“這功法可是好不容易獲的，徒弟你要好好修煉，將來有大作為，玩這個做師尊的面上也光彩。”其實是想在自家徒弟后面胡吃混喝。

拿著她便宜師尊的寶貝做人情，明殷吞了口唾沫，南越最好不要在近期出關(guān)。

“師尊給得這本功法很是獨特，很合適弟子，弟子該如何感謝師尊，”若是不嫌棄，以身相許可好？

最后一句在心底默念，他細(xì)細(xì)摩擦著《五形》書皮，前世的明殷未曾給過他什么功法，林修垣雖然是笑卻是不達(dá)底。

明殷看不出他悄然無聲的變化，只是覺得自家徒弟態(tài)度跟她所幻想的畫面脫軌。

“系統(tǒng)，是不是《五形》太垃圾了，我家徒弟都不興奮的？”

有些懷疑人生，她艾特某位剛干活說話，連標(biāo)點符號都沒有的系統(tǒng)。

“……我可能是最卑微的宿主。”

在腦海里吐槽了這么一句，明殷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按照以往的說辭鼓勵林修垣，自個躺下翻身拿背對他，拿食指在床單畫圈圈。

果然，幻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不盡人意。

“你先下去吧，我突然感覺困了……”不免能聽得出她此刻，很不高興。

“是，師尊。”林修垣望著她的舉動，兩只手分別拿了空碗和功法秘籍，應(yīng)答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自己或許需要好好想一想。

自那天之后，明殷發(fā)現(xiàn)林修垣來找她的次數(shù)少了，藥也是其他人送來的。

不過她那一頂光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了頭發(fā)，像極了現(xiàn)代的男士短發(fā)。

明殷也不怎么出去，膩在寢室里對鏡而照，拿著把木梳把頭發(fā)微整理了下。

諸葛嫣向她投來拜帖，帖子里只說有事相商，便再無其他多余的話。

望著鏡子里的美人兒，她嘴角勾勒抹淺笑，起身去正殿等候諸葛嫣。

路上偶遇來送藥的弟子，明殷攔截住他，藥喝完后把碗還回去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