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下次注意點，不要把心思放到外面多余的事情上。你這次和第一名差8分，光是語文這門就拉開了整整5分，知道嗎？”

當著全班人的面直接說這話，可以說是很不留情面了，但也看得出老師這是對自己的學生寄予了厚望。

江揚站得筆直，抬了下自己的眼鏡，應聲道：“好的，老師！”

臉色未變分毫，一副虛心受教，脾氣很好的樣子。

語文老師這才如恩典般賜座：“嗯，快坐下吧！”

*

下午的兩節課過后，課間休息時間較長，1班的班長蘇筱穎找到正在解數學函數題的江揚，對他說：“班主任，叫你現在去他辦公室一趟。”

“好，我知道了，謝謝通知！”江揚出于禮貌，彎了下嘴角，道了聲謝。

好似古時候溫潤如玉的公子，待人接物都十分地謙遜有禮。

1班的同學對此也早就習以為常，只因江揚對誰都是這樣，與人相處時刻保持禮貌，又不過分親近，以此產生疏離。

故大多數男生，也和他玩不到一起。

也沒有人知道，衡川一中名副其實的校草，他那幅眼鏡下的雙眸中，潛藏著怎樣的一種心思。

江揚出了教室門后，朝對面的辦公樓班主任辦公室的窗戶看了眼，眸光微動，閃過一絲絲不悅。

他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喊了聲報告，班主任見來人，放下手里忙的事情，“這次找你來呢！是來跟你說下這次考試的情況。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林帆是京大附中轉過來的，她在以前的學校也很優秀。

你考得已經很好了，不要分心，再繼續努力就好。”

江揚不咸不淡地應下了，心中多了些驚訝。

班主任說完這番話就準備讓江揚回班，但他們聽到了從樓下窗戶哪兒傳來的暴躁女聲，“林帆，別以為你這次考上第一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樓層間隔音效果并不好，老師的辦公室又是緊挨著的，因此可以清楚地聽見樓上的對話：

“我問你，你下午一二節課去哪兒了？”

“學校隔壁網吧啊！”林帆聲線粗重，聽起來像是處于變聲期的男聲，但語氣吊兒郎當地，倒是有幾分屬于年少的俏皮。

女老師拍桌子的聲音和怒吼聲，緊接著響起：“叫你父母來學校見我。”

“巧了，我也想見他們呢！您能把他們請來，最好不過了。”林帆不客氣地懟回。

她無懼無畏，玩世不恭的樣子像極了死豬不怕開水燙。

江揚思及此處，嘴角忍不住地上揚，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1班的班主任感嘆道：“13班班主任脾氣就是有點沖，但林帆跟你一樣是個好苗子，可正在叛逆期，也不好帶。”

江揚臨走前，還被夸了一句：“要都跟你一樣聽話，我們當老師的，就省心多了！”

“聽話？”走到樓梯口的江揚，似是不認同班主任的話，自嘲一笑。

下樓時，他看見走在前面，一個在上課時似曾相識的背影，生出了點好奇。

那人一米七左右的個子，身材清瘦，正是同樣剛出老師辦公室的林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