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風情的少女胡旋之舞像極了綻放的西域玫瑰,誘人犯罪的嬌艷欲滴卻含苞帶刺,薄如蠶翼的查朵爾隨風飄蕩,身上露臍的抹胸裙露著麥色的腰姿與緊致纖細的長腿不經意間流露出萬種風情,長長而卷翹的睫毛,深邃的眼窩與高挺的鼻梁無一不引誘著在場的公子哥們想去一親芳澤。“嘖嘖!這胡姬!真帶勁!”國舅陳才華入迷的看著臺上旋轉的戴露絲,似乎已然忘卻了之前對凝華的眷戀,口水已經逆流成河說道?!斑@胡女如此驚艷!那后面的豈不得起飛啊???”此時的張寶余和陳才華的面目表情幾近一樣,癡迷的看著那略有細細汗珠的纖腰,垂涎三尺的舔舐著干涸的唇齒?!敖衲甑某缮徊灰话惆?!”柏寧也是頭一回看見如此絕色的胡姬,神色向往的說道,“可不!這等品色的胡姬,在北方胡族部落中應該也不多見吧!”宗煜束發之后曾隨著宗煉前往過親華的胡族部落游歷過,如此風情萬種的胡姬真是不曾多見。
胡旋之舞隨著塞上曲的琵琶吟而落,戴露絲嬌艷的身影漸漸地隱在臺上的帷幕之中,“凝華!我的戴絲哪里去了?”臺下的張寶余眼中不見了戴露絲的身影,就像解了定身術一般大嚷叫道。“請張公子稍歇!戴露絲得休息片刻,下面這位姑娘更會符合你的審美的!”凝華巧笑嫣然的看著微怒的張寶余溫聲說道,眼中含情魅意與自己清純的面孔及其的不相符,張寶余被凝華溫柔一刀之后,頓時消散了身上的急切之意?!昂?!還你的戴絲?豬一樣的長相還想染指戴露絲?”陳才華身邊的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語帶譏諷的叫嚷道,“誰?。磕睦飦淼墓方??!”張寶余聽見對面的譏諷,面作無視狀的應聲說道。
“你特么的說誰呢?!”中年男子怒視張寶余叫道,“誰應聲就說誰!”張寶余不甘示弱的說道,“臥槽!狗……”中年男子作勢欲沖將過來,但陳才華卻胖手一伸攔住了中年男子緩緩地說道:“老劉,稍安勿躁!還有妹子沒出來呢!別砸了凝華姑娘的局子!”淫蕩的肥臉上卻是閃著不一樣的精明說道。一旁冷眼旁觀的宗煜和柏寧也輕輕拉住了張寶余和馬越之,示意二人不要輕舉妄動,臺上的凝華似乎見慣了此等場景,并沒有摻和此事,仍舊顧盼生姿的說道:“現在有請第二位花魁的備選者,寒蕊!”
金帳帷幕花影搖曳,暗香浮動,一襲白紗輕移蓮步,帶著清冷的梨香淡淡飄滿花船大廳,倩影綽綽而至,“小女子凝華錦苑寒蕊,見過諸位公子!”冰冷的聲音猶如幽谷清泉,流入在場所有人的心田之中,如果說之前的戴露絲是嬌艷火熱的西域玫瑰,那這位寒蕊姑娘就是冬日里傲雪寒梅,冷艷的玉面寒霜若雪,一點嬌唇點滴淡紅,單薄的玉體被似隱若透的飄飄白裙綻放著淡淡的月白光芒,耀眼而不能直視。適才嘈雜喧鬧的現場就在寒蕊步步金蓮而出之時,廳內的空氣瞬間凝結成霜寒氣逼人。“傲骨霜雪暗香緋,孤寒獨開吐心蕊!”寒蕊的聲音透骨的清冷,每個字都像是冰天雪地里的凝珠,清晰的敲打著在場男士的心房?!捌鬯闪璋仳v霄意,煙花易冷誰堪美!”臺下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一位玉樹臨風的公子人群之中凝目獨立應和道。寒蕊美眸流光溢彩,一絲絲淡淡的笑意攀上嘴角道,“公子辭藻桀驁獨立,鴻鵠之志,不錯不錯?!币晃槐溆衩廊说膬A世一笑,瞬間滿堂上下猶如千花萬朵盛開春色滿園。寒蕊這聲冷艷的喝彩,和傾慕的一笑引得在場所有被寒蕊冰凍的男子投去憎恨的目光,只見一個身形修長、文氣儒雅的少年公子向著眾人拱手致意,“你誰???!哪來的?!”被陳才華稱呼老劉的中年男子一肚子火,急不可耐的向著少年公子叫嚷道,顯然寒蕊對這一青年才俊贊賞激怒了這位貪戀美色的顯貴公子?!霸谙虑G襄貢生陸思淼!”長身玉立、一副溫潤書生的模樣,臉上總有一絲不讓人察覺的笑意,讓人不由得有一種想去親近的感受?!肮?!一個窮酸小子也敢來這秦淮河上最大的銷金窟游玩,凝華錦苑是不是門檻也太低了吧?”劉姓公子似乎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語氣不屑的說道。“貧而無諂,富而無驕,可也!”陸思淼答非所問的說出了一段論語的段落,眼神中微微一笑的看著叫囂的劉公子緩緩地說道?!耙矀€屁也!酸儒的腐臭味兒熏死人了!”國舅陳才華聽見陸思淼的話中機鋒,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近近的逼視著陸思淼說道。
“窮不失義,富不忘本?!北簧衔徽邭庋鎳虖埬暤年懰柬狄荒樥龤鈩C然的回答道,“哈哈!很好!我記住你了!”陳才華聽到對方的回答面色數變,凌厲的眼神遞給緊隨其后的劉姓公子幾個人,幾個人立馬心領神會的沖了過來,架起手無縛雞之力的陸思淼就要往外走。“誒!你們幾個干嘛去???”宗煜冷眼旁觀的看著發生的一切,覺得時機成熟的恰逢其時,與柏寧相互交換了眼神,向架著陸書生的幾人走了過去說道。“呦喂!這不是那誰嗎?那個那個剛死了大伯的那個嘛!柱國雙公之子嘛!”陳才華清楚的看到宗煜四人向這邊走了過來,眼神厭恨的說道,“狗殺才!你說誰呢?!”張寶余性如烈火,自己兄弟受辱便怒目沖了過去吼道,“寶子!你們仨一邊看花魁去!這里交給我了!”宗煜拉住張寶余,向著摩拳擦掌的三位輕聲說道。知道宗煜今晚有事要做的柏寧聞言笑而不語,拉著張寶余和馬越之站在一旁?!皣藸斂磥斫镭i草的嘴還是沒有清理干凈是吧?小爺幫你一把!”宗煜微笑著走了過去,掄起手上三分勁力迅雷不及的抽了過去,自己只是想順勢而為教訓一下素日飛揚跋扈、陰狠毒辣的當朝貴妃陳麗華的族弟,以解父親進退維谷的處境,手上的力度便去了七分,誰知宗煜的的三分勁力不知被何處伸過來的大手硬生生的阻攔住了,自己的手掌好似拍在了鋼板上,微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