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歷霆陪著言老爺子在吃早餐。
“爺爺,小六心眼直但還是厲害,你知道嗎?這才多久呀她就拿到了榮百升的資料。”
言老爺子放下碗:小六還是急了些呀;
“所以呀,爺爺小六只怕不會要我了。”
“大寶,等時機到了我去和小六說。”
“你不能說,爺爺總歸她要恨一個人那就恨我吧,我···能看到她就好了。”
“值得嗎?”
“只有榮恪知道那批錢放在哪里,而那批錢才是問題的關鍵,那號是伯父入的庫房,如果揭發那就是直接犯罪。”
“我知道。”
遲歷霆笑了:那是,就只有您知道,那我可以和你抱怨一下嗎?
“發泄一些吧。”
遲歷霆放下筷子低著頭:小六倔,很倔,這人吧倔就要配心狠,您看她又心思軟生怕別人受傷,其實趙志的孩子就是一個病秧子但是她還是把那孩子的事掛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很擔心章丘但又怕我起疑心所以不管私下還是明面上章丘她還真沒說過話,而我即使知道她難受我也只能當做不知道,倔也好心思軟也罷都好,但是偏偏對自己心狠,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長的像誰;
“小子你這是在為小六抱不平是吧,怨我還是怨她父母?”
“早知道這樣那幾年在異鄉村就該好好的對她,把世間欠她的溫柔都給她。”
“小六吃甘蔗有個小習慣就是倒著吃,她說這樣越吃越甜,但是她一次又不能吃太多,所以很多時候最甜的那截就會干了,我和她說順著吃不好嗎?她搖頭,她說有時候即使不吃,想著也是甜的,小六從小就是舍不得讓自己太幸福你明白嗎?”
舍不得····幸福?
遲歷霆聽懂了但是再問好像也問不出口了,吃了早餐遲歷霆就去了酒店,也許真的有H市的大人物站過所以門庭若市,挺好的。
酒店的頂樓一層都是遲歷霆的私人住所,八樓,遲歷霆看著窗外看著路上來來去去的幾個人雖說每個人不一樣但還是會看到讓人比較羨慕的。
他想和言六月說:你爺爺說想要我承擔你的往后人生,而我一直在為我們的以后做打算,現在我不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了,你舍不得用的幸福我都給你。
章丘看著遲歷霆從樓梯一口氣跑了下去,其實他們是有電梯的。
遲歷霆在商場跑了好久,跑了好多的店子只為給言六月買齊刺繡的東西。
言六月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骨頭都睡軟了,家里安安靜靜的,言六月看著自己僅剩的貼身衣物有些頭痛,不過還好最少還是來了這里。
這天氣冷水涼還真的有些刺骨,不過無妨。
言六月的頭發還在滴水她也沒擦干就這樣披著沒一會后背就是濕的,這次沒有坐在門框上了,這次搬了個凳子坐在小亭子里,沒什么也沒做,應該什么也沒想,好像想了也沒用。
遲歷霆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言六月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但是言六月聽到聲音但是沒動也沒出聲,東西放好,遲歷霆才知道自己還是早上在言家喝了一點點的粥,有些餓了,但是好像沒胃口,遲歷霆其實很好養只要能消化的就都吃。
水燒開,遲歷霆丟了一把面條下去煮熟放點豬油放點鹽撈出,剛好一小碗,端出廚房剛放桌子上準備吃突然就出來了一個人,言六月走過去拿了遲歷霆的筷子就坐好準備吃,遲歷霆懵了:你怎么來的?
“我一直在呀,拿醋來,這面沒味。”
遲歷霆下意識的去拿醋:你一天沒吃東西?
言六月接過醋就往碗里倒:剛起呀;
也是,頭發還在滴水,遲歷霆拿出毛巾給言六月擦頭發,言六月沒拒絕還是低著頭吃面,放在沙發上的東西言六月也不是沒看見,只是已經過了好奇的心了,遲歷霆看著言六月吃的香他更餓了,但是如果他去煮面去了言六月肯定吃完就走了,畢竟這碗面也不多,眼珠子一轉,遲歷霆拿起言六月的筷子:給我吃一口我餓死了;
遲歷霆一口下去沒基本沒了,言六月還沒反應過來遲歷霆就已經吃完了。
“你不酸嗎?”
遲歷霆很討厭酸的東西:不酸,你先坐我再去煮一碗;
遲歷霆煮面出來言六月又沒見了,碗放桌子上就進房找人去了:面熟了;
言六月看著倚在門框上的人說:我吃飽了;
遲歷霆氣的要死:一口就飽了?
“不是一口就飽了,是筷子放下就要等下一個餐點了,這是餐桌上的規矩也是家教。”
“你是想存心氣死我是嗎?”
“你這想法讓我無言以對。”
遲歷霆還真氣到了:你干嘛去?
幾分鐘連衣服都換好了。
“拜把子去呀。”
“言六月你把我氣死了對你又什么好處。”
言六月把不滴水的頭發梳的筆直放下梳子說:那對我又有什么壞處?
遲歷霆眼神有些受傷:行吧,你去吧;
后面下的那碗面最終誰也沒吃。
顧延西白天睡覺的時候是不可以出一點聲音的,這就是遲移民不愿和他一起住的原因,日夜顛倒的日子導致飲食也不規律,畢竟他那里還有一個人,空著肚子顧延西敲門進去,就一間房兩個凳子一張床一張小桌子極其簡單,宋相思很高興顧延西過來了:延西哥,你吃飯了嗎?我燉了湯你喝嗎?
顧延西看著宋相思的笑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好呀。”
湯是很簡單的西紅柿蛋湯,顧延西有些愕然:這湯?
宋相思突然有些臉紅了:這個很容易熟,而且我最喜歡西紅柿了;
“我最喜歡西紅柿了,即使沒紅我也喜歡;言六月你就是一禍害。
顧延西拿著碗盛好湯就遞給宋相思:小心燙;
“謝謝。”
“你這湯在哪煮的?”
宋相思放下碗咽了嘴里的湯:樓下有一個奶奶,我買的菜她給我煮的;
“那也挺好,你看你的家人什么時候過來接你吧。”
“我也不知道,你放心我家里很有錢的,我爸爸來了會給你錢的。”
顧延西看著小丫頭無精打采的表情有些好笑:沒事,沒錢了你和我說;
“好。”
安然剛出大門就被人攔下了,攔她的是趙志,趙志穿的很體面:安然吧?
安然想了很久都沒想起認識這么個人:有事嗎?
“我是妹兒的舅舅我從A市來看看你阿姨,能讓她出來一下嗎?”
安然聽說是龍妹兒的親戚就笑了:阿姨有些不舒服要不去我家吧;
“不麻煩嗎?”
“沒事。”
A市的口音,還知道她喊龍妹兒阿姨,更重要的是這人看上去就很體面。
榮恪和龍妹兒之間的低氣壓影響了整個榮家的氣氛,安然本想給龍妹兒一個驚喜。
龍妹兒從昨天開始有沒出房門到現在顆粒未盡,榮恪也氣的吃不下,辦公桌只差沒給他拆了,可不見了就是不見了。
“你先坐我去情報阿姨出來。”
安然敲門門內傳來聲音:我不餓;
門開,安然微笑的說:阿姨不餓那是沒運動,如果不舒服我們去醫院你這樣也不可以呀,不吃飯怎么行?你不吃爸爸也不吃我一個人吃不下,出去坐坐好不好?
龍妹兒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瞬間變了臉色,安然微笑的說:阿姨,你舅舅來看你了;
“他怎么進來的?”
“在門口遇見了我就帶來了。”
“然然我有些不舒服你讓他離開吧。”
安然看著龍妹兒不好的臉色:好,那我先讓他離開;
“龍妹兒?”
趙志并沒有壓低聲音:我有事找你;
龍妹兒沒有辦法因為她知道榮恪在家。
“有事嗎?”
“小事。”
趙志一米八的個子爺有些壯實,龍妹兒是有些怕他的。
坐在隔趙志最遠的沙發上坐著:說吧;
“確定要這樣說?有些事悄悄的說對你怕是要好些是吧?”
沒辦法龍妹兒坐過去了,安然看著這情形只怕是做錯事了。
“我兒子被綁架了,龍妹兒他們搜說只有你能救,你幫幫我。”
“怎么幫?用我去換嗎?”
“那人也是你得罪的你去見見她不可以嗎?”
“趙志,你把鏈子給了言六月你還想我幫你?再說你還有威脅我的把柄嗎?死就死吧你這人注定沒有孩子送終。”
冷笑,諷刺的聲音趙志氣的口不擇言:龍妹兒你想死嗎?
榮恪被安然從書房請下來了,走到樓梯口剛好聽到這句話:死?誰死?
趙志不是沒聽過榮恪的名字他覺得莫名好笑,他的兩個女人······
“榮老板。”
“聽然然說你是妹兒的舅舅?”
龍妹兒聽到這聲音就慌了,腦袋里就出現了兩個字:完了;
不過還好腦子轉的挺快的,總有退路的。
趙志氣因為孩子的事氣的不輕:那是她能告訴你的,要是告訴你的話我是他的第一個男人,而且我們最近一次就是你從A市接她回來的前一天,在警局;
榮恪雙目刺紅:胡說;
龍妹兒臉色慘白。
“妹兒能說說嗎?”
趙志看看榮恪看看龍妹兒然后對著榮恪說:其實是我幫了你的忙,不論是你的正室還是妾室都挺經玩的,安余華我們玩了四天,她清醒的時候叫的你的名字兩步清醒的時候也是叫的你的名字;
安然嚇的退了兩步:你···你們?
趙志看著安然笑了:你親愛的阿姨給了我一萬塊錢找樂子,生死不論;
“阿姨?”
“趙志,龍家垮了你就來威脅我是嗎?你要錢就不能少要些嗎?我怎么能拿的那么多錢出來?”
聽到這里榮恪和安然都松了一口氣,安然走到龍妹兒的身邊:你要多少錢?
趙志看著龍妹兒冷笑一聲:呵;
“你要多少錢我給你支,就當我理應給龍家的聘禮。”
龍妹兒驚訝的看著榮恪:怎么會?
“慢著。”
門口進來的是榮百升和沈河。
榮恪看著兒子: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他們的手上還拿著行李箱。
“剛下飛機,上次遲歷霆送給耀兒的墜子我順便回去明天給遲歷霆送份相當的禮品去他昨天不是剪彩么?”
墜子丟了怎么拿?
“似乎我聽到了更讓人好奇的話,趙志你說我媽媽怎么了?”
龍妹兒驚了,這是意料之外的問題,榮百升知道了她一定會死的。
“你不怕我是誣陷你后媽的?為了錢?”
榮百升把箱子一放對著沈河說:要不你先上去休息一下等我們聊完了我上去接你?
沈河笑了:好;
其實他們兩口子真的很讓人羨慕,沈河對誰都不笑但是每次榮百升和她說話她就笑了,那么的神奇,榮白升看著沈河上樓了就開口:趙志,說說吧;
榮恪知道安余華的死因所以他不愿他的兒子知道:百升你媽媽是意外,這人謀財;
“趙志你又證據嗎?”
“我的證據嘛也不是沒有,你看你爸爸的表情,榮恪,你正室的腰部有一小塊凹進去的疤是嗎?”
榮恪后退了一步,那是有的,安然白了臉色,她那時候還小她的媽媽發了瘋的打她,她爸爸剛好回來踹了她媽媽一腳后腰撞到了桌子,那一塊的皮肉的毀來的。
“你后媽嘛,大腿有三個煙疤,那是我燙的,有嗎?榮恪。”
“誰指使你干的?”
“你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