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六月呆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遲厲霆你說我是不是豬呀,吃了就像睡;
遲厲霆把外套放在衣帽架上:就你這樣的豬誰養都會氣死;
“瞧你說的,遲厲霆這酒店不好住,我們換個地方住。”
“明天去買房子。”
“好,我明天住我叔叔那里去,我想他們家的梧桐樹和紅薯了。”
遲厲霆皺著眉想都沒想的說: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言六月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手指頭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去陪你買婚房?遲厲霆你這想法讓我轉不過彎呀;
“那么我們倆的房子,什么鬼婚房。”
言六月按了按太陽穴:遲厲霆你讓我頭痛,我這么說吧,老言家上去幾輩子都沒有做妾的,你是想我爺爺打死我還是打死你;
“什么鬼?”
“遲厲霆你說我奶奶給我的東西能不能湊出三十萬?你說我先挪出來把錢給你,然后我慢慢的在攢怎么樣?”
遲厲霆坐在言六月的身邊:你自己能過了心里的那關我就可以呀;
言六月一趟:還真過不去,我今天回去了,我媽媽說給我介紹了對象這兩天見見,要不聘禮給你吧;
“你想的美。”
“那你也說過的只要我結婚了那就是我的嫁妝,這樣也劃算。”
“你今天睡在這里還是睡你叔叔那里去?那里久不住人只怕要去清理一下。”
“我想去叔叔那邊但是我不想清理。”
“還真是豬呀,走吧我們過去。”
“我的繡架你放哪了?唐···唐先生家里沒有,你是帶出來了嗎?新買的那個繡架放在異鄉村沒拿回來。”
“在車上,走吧。”
遲厲霆還真的沒讓言六月動一下手。
“言六月抽煙喝酒紋身你占全了,還有你不做的嗎?你呀就是個子不大膽子不小,渾身是膽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難得的言六月沒有懟回去。
正月初八真的沒有月亮,但是遲厲霆很確定看清了言六月身體里散出來的疲憊。
“遲厲霆,你說這人是不是不能想著些好?每次我以為事情過去的時候往往現實就會甩我一巴掌然后告訴我,你傻呀,不苦就是甜了嗎?你結婚吧,我們注定是不會在一起的。”
“睡覺去吧。”
言六月坐在椅子上沒動:你去吧,我想靜一下;
遲厲霆放在嘴里的話滾動了一下就走了。
心里憋悶的疼,能做些什么緩解一下疼的嗎?言六月發現連哭都沒辦法哭了。
遲移民拉著顧水伊慢慢的走回去:伊伊,他們三個人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剛好這事我們知道不知道都沒有辦法解決,你別太著急了;
“大哥,我們為什么要結婚?”
“因為命中注定我是要愛你的。”
“哥哥為什么要娶宋相思?”
“這個我們管不到,延西總有自己的想法。”
“不對,哥哥不會因為睡了她而娶她。”
“我以為你會先想知道厲霆為什么要娶安然?”
顧水伊停下步子:為什么這事宋相思會知道?小六今天才回來她就知道這件事了?而且遲厲霆還沒反駁?”
“明天我去查查”
言六月回房的時候天朦朧亮,她看著臥室的床上遲厲霆睡著,腳步放輕就上床了,剛躺好遲厲霆就擁著她,言六月渾身冰冷。
人生走走停停看似很難其實也不是很難,就像到點了即使你自己沒做選擇它就會給你結果不論是你能不能接受的結果,反正你要不就接著要不就扛著,這就是最后能選擇的了。
言六月收拾妥當:今天我坐你的車去市里;
遲厲霆放下碗看著從臥室走出來的人:不休息嗎?一個晚上都沒睡;
言六月坐在椅子上自己添了碗粥:昨天不是說了么?媽媽讓我去相親;
遲厲霆眉一下就皺了:不許去;
言六月抬頭看著遲厲霆:急什么只去看看,成不成都不一定的事;
“言六月,不要和我嬉皮笑臉的我說了不許就是不許。”
“這就不能好好溝通了,你看啊,你說要結婚我說什么了么?你這樣可不行啊。”
遲厲霆手里是勺子直接扔在碗里:言六月你到底想要干嘛?
“遲厲霆,我這人很懶我從不干預你要怎么選擇,我接受你選擇的結果不對嗎?”
遲厲霆低下了頭:好,我送你去;
到了市區:等下你怎么回去?
“我現去爺爺家里拿繡帕然后我去那里開輛車回去。”
不是遲厲霆放棄倔強,而是言六月的話他聽懂了都是自己選擇的,那么是不是有苦衷我也不想知道;
言六月步行去了最大的飯莊,這里吃飯一席難求,但言六月隨時來都有,那是言老爺子為數不多的使用特權。
言六月直接進了包廂里面坐了一個三十多的男人,一個會耽誤別人青春的人,很溫和很帥氣,那男人見言六月進來就趕緊起來手微伸:小六;
言六月走向前:舅舅;
這是真的羅冀,他的媽媽和言六月的奶奶是親姐妹,不是小戶人家是京里的名門望族。
“那年代太亂了,我母親找了阿姨很多年,哪知近在咫尺卻多是陰錯陽差,去年本來要過來看看的,我母親的風濕一直不見好,等好了的時候我卻不敢告訴母親了,小六怎么這么突然?”
“舅舅,有事需要你幫忙。”
羅冀把言六月眼前的碗洗了:你說;
“我幾個月后要出一副繡品你幫我造勢。”
碗擺的整整齊齊的:我母親就說她妹妹要是有女兒那覺對會刺繡,那也只能繡著好玩,你看需要多少錢,舅舅給你;
言六月搖頭:這次我想要靠我自己;
“要多大的勢?”
“三十萬。”
“好。”
“舅舅,你從哪里來的?”
“小孩子別問那么多。”
即使從沒見過但是眼睛里的寵溺是不會騙人的。
那是對至親的思戀,她的奶奶總說:我的姐姐很好,所以好人福報;
他的母親從他小的時候也一直在說這句話。
不遠不近的閑聊著:小六,你知道舅舅是做什么的吧?
言六月有些懵:我知道呀,怎么了?
“知道就好,我就怕你不知道。”
“舅舅我現在相信遺傳了,說一半留一半。”
羅冀的神情那么的高傲:我有錢;
言六月笑了:我懂;
“那三十萬我給你好不好?就當我給你的壓歲錢好嗎?”
言六月低下頭:舅舅我愛上了一個人,但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我的這副繡品出售不止三十萬可我感覺他會有小動作;
“那你就隨便繡繡,可別較真。”
這舅舅和表面真的不像。
言六月把需要的東西都從家里搬到了郊外,手指摸著奶奶留下來的繡架:奶奶,我信,你在;
古老的繡架有一種淡淡的桐油味,而剛好這味道能定人心。
纖細的身子就穿了一件直筒的長旗袍,半長不短的頭發就這樣披著,赤腳踩在地上,遲厲霆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
“把鞋穿上。”
言六月驚了一下:你出個聲好不好?嚇到我了;
遲厲霆抓著言六月的腳往鞋子里放:哪里來的這么多壞習慣,寒從足底入;
這之后很久都是遲厲霆一直給言六月穿鞋,而不自覺間言六月還是赤腳。
“你看你,我怎么說的?鞋也不穿現在知道不舒服了啊。”
這感覺很不對,言六月就些驚了,只一個晚上會懷孕嗎?看著柜子里奶奶很多年前給嬸嬸繡的百家衣,這還真的添亂呀。
言六月一個人去了一個偏小的醫院檢查:孩子六周了;
一個人來檢查年紀又不大醫生也就沒道“恭喜”
為了培養感情安然總是有意無意的呆在八樓,遲厲霆的生活現在無非就是陪安然吃中飯陪言六月吃晚飯,中午安然給他挑魚刺晚上他給言六月挑魚刺,如此說不出的諷刺。
言六月站在窗口看著說不出的好笑,也確實笑了。
安然突然起身跑進了洗手間,和她早上的征兆一模一樣:遲厲霆原來我所以的以為都是自以為;
顧水伊看著門口站著的言六月:怎么了?
“姐姐,借你的床睡一下。”
顧水伊看著言六月很是擔心,言六月從來都沒有出現這種神色。
顧水伊拍拍被子:好好睡;
安然真的是懷孕了,婚事那就要提上日程了。
李多谷看著遲厲霆帶著安然來婦產科他莫名有些好笑:遲厲霆,你說她要傷多少次我才能和她說我愛她?
遲厲霆看著李多谷:她是有多好讓你們都失了心;
“她得多傻把你放心上。”
安然把檢查的檢查好了就出來了:厲霆,我們回去吧,醫院的味道有些不好聞我難受;
傍晚,言六月睡醒了感覺全身都舒服了,如果這樣是不是刺繡的事要縮短些時間了。
顧水伊小心翼翼的開了門看到言六月醒來了:起來了就吃飯好不好?
言六月輕輕的招手,顧水伊走近:怎么了?
“姐我送你一個禮物好不好?”
顧水伊好笑:我手里什么東西不是你的了?你還要送我什么?
言六月把顧水伊的手放在肚子上:姐姐,這個禮物你要不要?
“什···什么?”
“孩子,姐姐這孩子生下來注定沒父親,那我給你和大哥,好嗎?”
顧水伊滿眼的心疼,她是舍不得吧,因為是遲厲霆所以就舍不得不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