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窗外,白烈左手捏訣,右手伸出,銀光閃爍,一把銀色鋼槍握手,發出陣陣寒光,王先在這寒光之中仿佛心中充滿了無限戰意,心中怒之火海仿若被點燃,耳邊似乎響起號角戰鼓之聲,這大地似乎都在怒吼。
真如白烈當初說的,“地行”現,大地之上我要去那便去,魑魅魍魎不可擋。好一把充滿戰意的地行,倘若在戰場上它真是一個靠得住的伙伴。王先終于對自己的法器有了一絲想法,有屬于自己的法器,當真希望它與眾不同。
見白烈如此小心翼翼,王先更不敢大意了,右手握住牛頭盾,心中所想牛頭的樣子,想讓自己得到一些安慰,卻不曾想,右手當真捏出了一把套在右手上的盾牌,物隨意轉就像手套一樣套在手指上,握在掌心里,黑繩化作了綁帶纏在右臂之上。
這盾牌漆黑如夜,它現世萬物皆沉寂,套在右手之上,也似黑光籠罩身旁,管它外界多其事,盾里一隅心偏安。盾外黑色牛角傲天長揚,似能頂起一片蒼天。
白烈回頭一看,大聲驚奇:“咦?你居然會用此盾,如此更好,這樣我就更加安心了!”
王先:“沒有,只是看你用槍,我心生念想,它自然就套我手上了。”
白烈:“看來你真的很有法器天賦,回去之后我便教你覺醒法器之道!”
王先:“恩,我們現在還沒有遇到妖怪惡魔至于這樣草木皆兵嗎?”
白烈:“草木皆兵?你仔細看看周圍的黑色!開啟你的精神思維之海再看!”
王先當下聚念于頂,猛然張開雙眼,金光一現,掃了一下四周,倒吸一口涼氣,這里雖然跟現世的建筑草木一模一樣,但全無顏色,越黑暗處越仿佛聚集了百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像極了現世中的倒掛蝙蝠。越往黑暗處看,全身毛骨悚然,就跟他被鬼壓床時的壓力感一樣,左手汗毛炸豎,雷決啟動,似要護主,白光乍現,呲呲作響,仿若是條件反射一般,一層電光包裹了左臂。
白烈淡然道:“別緊張,這只是人類的初級怨惡之念,我們是覺醒者,它們不敢靠近的?!?
王先怒道:“覺醒者吃干飯的么,這么多怨惡之念都不工作的?”
白烈:“你當覺醒者是地里的韭菜割一茬長一茬嗎?十萬人開竅有十個人能開啟天眼就已經很好了,不然我怎么說你是個弱雞,居然還能開天眼鍛體,聚念成物,已然是整個覺醒界的奇跡了!”
“但人類有多少,一個人就可以多生歹念,怨惡之念何其多,天天都此消彼長,但多數人類只是在心里想想罷了,真當怨惡之年蓋主時,那人不是殺人便是犯法!你清的了一批還能再次出現數批,因此覺醒者們的工作更多的是防小絕大,大多數怨惡之念一旦影響人類的行為時多數都由人類世界自己權衡制裁。
你們人類的監獄,犯錯的人都會去吃牢犯,按照所犯罪惡大小判刑,教育的好消除怨惡之氣才能回歸社會,在你們的國家殺人者償命不是嗎?而在西方國度,有的惡是贖不清的,但也不判死刑,牢底坐穿罷了,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國度人口稀少,只有極惡之徒才會判處死刑,人一旦死亡并沒有悔過之心,那這些怨惡之氣會只要不被黑暗物質介入就會慢慢自動消失,人的精神靈魂就會重新進入輪回。
所以人從一出生便是一條漫長的修行之路,覺醒者便是修行的分支,成為覺醒者也必然會維護人間,但只要在人道管理范疇之內覺醒者們就不會介入太深”
王先:“原來如此,當真是不入此景難有所覺,世間的道理就是一個輪回,難怪地藏王菩薩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的大愿便是地獄一日不空便一日不成佛,這么偉大的愿景,當真是天地絕無僅有,讓人好生欽佩。
菩薩請聽,如若有一日弟子成道定要為你的宏愿守道,無論我今后走哪條道,您老人家的事跡我真心所服:救母渡鬼甘入地,持心萬法佛在天。菩薩啊菩薩我愿世間一切美好”
白烈會心微笑,聽著王先發自內心的禱告很欣慰,總算沒有辜負先知和他的一番努力。
王先轉向白烈,看著它,顯得是很是莊嚴肅穆。
“倘若世間皆向善,哪里又來諸多事,緣來惡也!”
他此時這一刻仿佛頓悟了很多,今日之行沒白來,覺醒者的意義早已超脫了他心中的那份好奇,更多的是一種責任,不是小愛,而是博愛!
......
遠處的立交橋下,一團黑色攢動,像是宇宙里的黑洞,所過之處吞噬一切,不過這團黑色只吞食自己的同類,一個接一個的吃下肚子,不一會這團黑色便成了一大團,吞食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黑暗的中間似乎長出了一個紫色橢圓形的臉面,只不過......似有一雙眼睛。
白烈大喝一聲“不好!”
瞬間踏步而出,疾行而去仿若出膛的子彈,銀槍在前,那便是割破空氣阻力的利器,讓白烈的速度越來越快。
王先見白烈急急而行,心念一轉知道似乎要出事,腳下突然生風,“嗖”地一聲跟上白烈,此時他的心中越來越緊,初入平行世界,有太多的不懂。但他通過白烈的介紹,已然明白覺醒者世界的大義,他的行動絲毫沒有猶豫,義無反顧,對他就是想要對人間有所執著,有所貢獻。
白烈看他跟的如此之快,余光掃了一下,好家伙居然還能聚念成風,心中暗嘆:這小子天生是為覺醒者而生的,如此的悟性真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的存在。
轉眼間來到橋下,那一團黑色原本只是一小團,此刻已變成一大團,黑色的周圍不斷旋轉,似乎要一口氣吞下這里所有的黑暗,越變越大,越來越強勁。
白烈疾呼:“不好,鬼魅聚集要成妖,王先要保護好自己!”
王先:“成妖?是不是電影里的妖王一樣,要吃夠九九八十一顆心,變終極大BOSS?”
白烈:“來不及解釋了,護好盾牌!”
只見白烈兇相畢露,對待妖邪鬼魅是那般的憎惡,那是絕對的勢不兩立之感。獸族天生對邪性的東西向來排斥和不安,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都是彼此互相傷害,延綿了數億年的仇恨。
銀槍聚力,一槍刺出,扎進那一團黑氣的正中心,這一槍似穿透天際的一槍,但也僅僅止于黑氣中心位置不能前進一分。
“啶”一聲,好像碰到了百煉鋼,震的槍身嗡嗡作響,白烈不猶豫,翻身上揚,雙腳借力直接再次頂向槍柄,銀槍受此一擊,身體彎成似弓,蓄力勢,白烈和銀槍所有的力量似乎都向槍尖輸送,“嗚”一聲,銀槍再次舒展了身體,將那團黑色釘出了橋底黑暗處,原本鏈接的小團黑色急唰唰墜落,砸向地面,慢慢消散。
白烈壓根不去管墜落的小黑團,急急跟進,不等大黑團反應,雙手握槍,由下而上,如狂風掃葉上挑黑團,原本向后擊飛的黑團被他瞬間挑上天空,銀槍寒芒四射,化作了千萬桿白芒如地上發射天空的導彈般,齊齊地炸裂黑團。
一輪攻擊,黑團似變小了,白烈飛身提槍而上,根本不給黑團喘息的機會,半身旋轉,槍尖橫掃黑團中心,此時的黑團接連被戳,這三招一氣呵成,黑團中心處仿佛被刺破,吃上這千鈞橫掃的一擊,整團黑氣直刷刷被掃向橋面,黑色移動的瞬間仿佛在空中畫了一條極其明顯的黑線,“轟隆”一聲撞擊在橋上。
橋欄桿處直接被震碎脫落。再看白烈,如天上下凡的白甲戰神,立槍而站,傲視整個平行世界,眼中的兇光絲毫不減,再次從天上頂槍而下,一副勢死不罷休的覺悟,槍尖都在空氣中摩擦變熱,火焰一般直插黑團的位置。
那團黑氣仿佛再也抵擋不住這炙熱的槍尖,一氣散皆散。一個大黑團突然化作了三個小黑團,三處飛逃。白烈此時勢窮,分身術已然追不上。一團正欲向白烈右手方向逃竄......卻被突入其來一根綠色光箭射穿,那箭身轉瞬化作綠色烈火燒盡了黑團,在空中慢慢消散。前方那團黑氣正欲跳出擊殺范圍時卻被一團白光拘束,白色空間越壓越小,直至被白光碾碎,渣都不剩。
唯獨左手邊那團黑色像個黑球一般蹦蹦跳跳的就砸向了王先。
“小心!”
空中同時出現了三、四個聲音呼喊。
看著突入其來的黑球,王先二話不說,絲毫不敢猶豫,舉盾護身。
“duang~~”
那團黑色重重地砸在了黑盾之上,黑球反彈的一瞬間,內里好像有無數張抽搐的面龐,就像他那時被鬼壓床時夢見的那張臉一般??罩袀鱽頍o數的怨念、惡念、狂浪、邪淫的人間之聲,最大的那個聲音一直在喊:“要吃~要吃~給我......”
王先通過剛才的觀戰已經看出部分端倪,這是人間世人的眾生邪惡之相與怨念之聲,他也懂得這些黑氣懼怕覺醒者的光明和烈火之術。
黑球砸在盾上,猶如頂天之力的黑盾輕輕一下便將黑團頂向天空。砸的越狠,反彈之力越大,對于盾里的王先來說,并沒有多大的感覺,那兩支傲天的黑牛角卻高昂傲天。黑球被頂出去,右手撤去黑盾,看著天上的那團黑色,心中盡然被激起千層漣漪,殺即生!
他左手的雷光此時猶如霹靂,口中突然喊出:“讓我來解脫你吧,吃他個電閃雷鳴,管夠!”
雷電積攢的宇宙能量異常巨大,天空突降一道萬丈閃電,伴隨雷聲轟鳴,似雷公電母之怒。
黑球能否承受他這一擊呢?當然是不能的。
一閃過后,黑球之內的千怨萬惡剎那間安靜,此時在空中已經定住,轉瞬便化作了無數黑塵,消散。
這一刻王先似乎了明白了殺生這個詞,既殺也生,只不過對象不在是肉眼能見的生命,而是天地人間的怨惡之念。通過這一擊他似乎明白了涵蓋天生萬物的法則,如若不懂殺該如何懂得生的意義。生死本就一體,如果只生不死或者只死不生便有違天道。
看著消散的黑塵,王先心中莫名的悲痛,他實則不想殺,不愿殺,能不殺便不殺,這種意愿成為了他今后問道縱橫幽冥黑暗界的唯一準則。此時但卻也欣慰,收了盾牌化作項鏈掛在了脖子上。
心中默默:死去惡,生得人,愿消惡念處,在道為人間。
.......
天空再次傳來聲音:“哪里來的野蠻小子,這等粗野,管上我們區的事情了!”
王先定睛一看,說話的人好似小米。細看之下,這熟悉的容貌,這熟悉的聲音,不是小米是誰。樹頂上站著一個黑衣男子,黑兜帽,看不清面龐。樹下是一赤衣男子,扎著紅色發帶也好似哪里見過,黑兜帽轉瞬間就移動到地面上,三人齊齊走來。
王先看著這個小米卻不知道如何說話了,畢竟在這離奇的世界里做這等離奇的職業,他還無法讓身邊的人接觸這樣的事實,太過曲折離奇。
不等他開口說話,這個像小米的人卻先開口了。
“問你話呢,如實作答,否則老娘可就當你是入侵者了!”
遠處的白烈呼呼地趕來。
“各位道友,在下乃獸族的天行者白烈,這位是剛引渡的覺醒者,人族。我跟他已結天結印,這是我們的契約,請過目!”
小米接過契約看了看,點點頭,還給白烈。
“這小子是第一次入平行世界嗎?笨手笨腳,一點分寸都沒有!”
其實此刻在現世世界里,午間已經插播了一條新聞:H城X區天橋今日發生塌方事故,此事故尚在調查中,尚未造成人員傷亡......
平行世界里黑兜帽摘下帽子來不說話。
王先一看,口中直接喊出:“小九?”
黑兜帽一臉疑問:“小九?小九是誰?在下不知”
王先一把推開小九,找身后的赤衣男子有點燥怒
“那你就張平嘍,好哇,你們三個瞞了我多久了,老實交代!”
赤衣男子非常疑惑,三個面面相覷。
“道友,我是H城區域的組長,雖然還沒正式受職,但請不要亂乎我們的名諱,否則拳頭可不認人!”
“你還反了天了!”
王先過分的激動,畢竟看到現實中的友人一瞬間又回到現世里一般。一巴掌扣在赤衣男子的頭上,這一巴掌居然把赤衣男子打蒙圈了。
白烈一把拉過王先,悄悄的說:“他們是覺醒者不是你的幾個同事”
赤衣男子雖然有些蒙圈,但還是被突入其來的一巴掌打火了。
“銀槍、黑盾、破閃電是吧,你們兩個一起上吧,讓我雙拳感受一下你們的溫度!”
赤衣男子正欲發飆,一旁長的像小米的小米上來制止他。
“組長,他們可能是真的認錯人了,聽聽解釋在動手不遲,畢竟都是覺醒者同僚!”
王先還不依不饒的,從兜里掏出皮夾,拿出一張照片。
“喏看看,是不是你們三個,翻臉就不認人啊,說你們到底瞞了我多久!”
三人看著照片,也是大吃一驚,確實一模一樣,只是他們三個比現實中少了一絲紅塵之氣,難怪會認錯,赤衣男子的火氣消了一半。
拱手道:“道友確實是誤會,這三人跟我等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他們確實是人間氣,我們是覺醒者,難道這個你感覺不出來嗎?”
王先冷靜了下來,又多番看了這三人對比了好幾下照片,又看看白烈,他也搖搖頭。
“不可能,沒道理啊,這個人世間要論唯一,一個人就是唯一,不可復制,除非克隆,可克隆技術并未用在人身上,就算用也不會用在一般人身上。哪怕是雙胞胎都會有不同,怎么長的這般一致呢,真奇怪”
兩撥人始終找不到答案,王先停下來又看他們三人一眼,既然人家都不承認也不好強逼,突然換了一副嘴臉。
似有似無的編出了入道以來第一個“彌天大謊”。
只見他雙手一拍:“啊,我明白了,你們可能是物質界平行時空的人,你們和我的同事本就是不同時空的角色,但分屬同一個人,這樣說你們明白嗎?”
赤衣男子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
“道友說的有理,或許真是這么回事!”
王先繼續道:“就像我在這個物質界里能夠開啟天眼成為覺醒者,那么在物質界平行時空中或許有多個我在做著普通的事情!”
他為自己編出的話悄悄地豎起了大拇指。一來緩解了尷尬氣氛,二來拉近了彼此距離,增進交流。三也為自己成功開脫打了赤衣男子,讓大家彼此接受有個臺階下。
此時黑衣小九走到赤衣男子身邊,輕輕的說了一句:“深不可測!”
赤衣男子臉色一變,突然也是笑臉相迎。
“道友道友,不打不相識嘛,見面就是緣分,在下人族覺醒者洪泰,這位黑衣兜帽兄弟人族覺醒者司徒九,那位是我們的藥師柳妹,我們三人在此受先知點化修行還不滿十年,暫時代理H城的防務事宜”。
王先不管,在他的意識中早已把他們看成了現世的好友。看著司徒九,心中暗自偷笑,九姑娘到哪都離不開“九”字。
他笑了笑:“奧,失敬失敬,各位道友恕我剛才的魯莽,我再次正式跟大家認識一下,我叫王先,原名王玄歌,自認為當不起一個玄子,更當不起哥,所以入學時便自己改了名字,取名王先,意為先人一步即可,也是受先知點化,修行不滿,呃~剛開始,開始。我也是H城的打工者,不對,是覺醒者”
王先又開始賣他的老梗,卻也屢試不爽,總能加深別人對自己的印象。
介紹完自己,看著白烈忽生一奇想,指著白烈。
“這位乃我的寵物狗,白狗子白烈,獸族,跟我們一樣都是覺醒者”。
只見洪泰三人恭恭敬敬給白烈抱拳致意。
柳妹:“剛才多有得罪,天行者大人!”
白烈:“無礙,都是覺醒者,道友,雖不屬于同族,都同氣連枝,不知者無罪,不像某些人無知者無畏!”
這一句明顯是針對王先剛才的一番言語來的,白狗子似乎有所威嚴之態!
王先好像看見耍猴一般,卻不知道自己成了那只猴子,或許在覺醒者的世界里,他就是一只猴子。
洪泰看出王先的詫異,拍拍他的肩膀。
“王兄,不知者無罪,我們覺醒者按照修行時間也分先后,百年下者為覺醒,百年上者為天行,至于再上者為道行,道行之上便涉足仙界啦。白大人乃天行者已然可做我們的導師了,不過覺醒者們一般不過分講究等級,只是覺醒先后時間計量而已,剛開覺醒便能結天結,你已經是開掛體了,不必怯怯”
王先看看白烈,再看看洪泰三人,一頭的霧水。
“抱歉抱歉,玩笑而已,玩笑而已,沒有白烈道人的點播開導,我到現在還不相信有這個世界呢,是我玩笑過分,見諒見諒!”
王先好像知道自己觸犯了眾怒,但內心深處早已把眼前的四人都當成了知己,隨性隨意,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在王先這里,就算對面站了四天神或四惡魔,他一樣都不會在意。
只要在他的認知范疇中,從來都不會排斥任何能夠接受的種族,他對白烈的感覺就源自現實對狗的認知,如果是只貓,或許王先就不會有如此強烈的為友為伴之感,互為易用,彼此相托。
白烈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自然也知道王先的個性了,他這個人不逼是不進也不退,過分相逼就會適得其反,用先知叮囑的話說
“此子乃混世天成之徒,未來且看造化,不必過多強加,且提示渡引即可”
當初第一印象就覺此人是個身無道骨的弱雞之輩,但今天一戰,令他有些意外,當初回光洞口便覺他胸無點墨,但霸道之氣尤盛,左手掛雷訣,今天又現風訣......就如司徒九第一印象“深不可測”。
白烈向三位道:“他這人身無長處,胸無大志,好在明性覺醒,不拘一格,規矩之外,節制之內吧,是為混世天成,我早已習慣!”
王先撞了一下白烈:“還是白狗子懂我!嘿嘿嘿”。
三人看見王先和白烈如此親昵之態,自然知曉這二人好似緣深非淺,自然不在多問。
“相識便是緣分,更何況都是覺醒之人,能否給我看看各位的法器,把各自的經驗都傳點給這后進生吧!”
白烈話鋒一轉,不如就趁機會加深王先對道門,道法的好奇心,好讓他更進一步。
只見司徒九不二話,最先站出來,話不多說一句,左手向地伸,右手從天拽,一股幽冥之氣突現,周圍的黑暗都顯得躁動不安,驀然左手從地里抽出一把黑色弓,右手從天拽出一支綠色箭。
司徒九不太喜言語,只是身體力行,想給王先一些提示。
口中蹦出幾個字:“幽冥弓,天絕箭,衣乃黑兜,可改色”
惜字如金,王先看了好不神奇。
王先:“你從哪里摸出來的,藏于何處啊?”
司徒九:“意識深處覺醒地!”
話音剛落,柳妹雙掌一擊,在分開手掌時,已憑空抽出一根灰溜溜的木杖,木杖的頭部好似有一顆木藤捆裹的玻璃珠,此珠散發淡淡柔和之光。
柳妹也不多話:“此杖名曰天醫,不希望你能用到它!如若戰斗可給你圣光之意”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王先日后戰場受傷,王先突然大叫。
“奧,原來如此,有遠程,有藥師,洪泰不用想一定是個霸道男人吧,我猜的對不對!”
只見洪泰雙手伸出,做握拳姿態,熊熊火熱之感從雙拳處散發,撲面而來。拳頭上忽然金光一閃,出現一對沉色鎏金拳套。
“此拳套名曰火煉金,烈火之處萬物不生,唯有生金才得安穩”
三人各自收了法器,王先若有所思,接著又嘆氣。
“我說大家能不能有點深度,你們這組人的配置就是游戲里的基礎啊,法器的名字倒是很霸氣,可深意太不夠了,火對金,木對光,唯獨司徒兄的法器有點意思,幽冥之暗能射天,總結一下覺醒者的法器世界是否概括為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暗?會不會俗氣了點?”
柳妹三人遞了個眼神。
洪泰道:“我們都是現代人悟道,當今社會的科技早已發展到前人不可企及的地步,但是千萬科技最終抵不過萬千法門,法器是覺醒者的潛意識深處暗藏的力量,覺醒法器時必然會催動你為人最想做的事情甚至大過你想成為的樣子,你所說一點沒錯,游戲有它的結構,修行自有法門,內容是通的,但是道法遠比結構要大千百萬倍,如果游戲結構是一個點,那么道法便是整個宇宙。王兄你的思維意識不能只局限在現世的認知里,我們還有很多的未知,不然會影響你的法器生成”
白烈當然也看到了王先的局限性。
提示道:“你最喜歡地藏菩薩,你認為菩薩可以入地獄,渾身就應該是地獄幽冥之態嗎?就像你看見幽冥弓,它真的只是來自幽冥嗎?倘若你有一萬個看法便有一萬種解釋,但道法始終未變,你明白了嗎?”
王先突然頓悟,居然單膝下跪:“感謝師兄師姐們的開示!我想我已經摸到了線索。但怎樣才可以像他們一樣拿出自己的法器呢?”
白烈欣慰扶起王先:“不必如此大禮,所悟便是所得,你很通透,他們已經告訴你了是從意識深處覺醒地,那便是你的精神思維之?!?。
司徒九居然再次站出來說:“圖形、顏色、道法便為器!”
王先一下子抓住了關鍵,立馬就地盤坐,心中所念,急急而去。
瞬間回到了自己的“無限回光”道場,這里有他經歷過無限苦難和無限美好,再次走回自己的道場洞府,王先仿若回到當初的那個夢境里,一切如開始之時。
坐在洞中最中央處,頭頂星空圖,身處色彩中,這些規則的山石便是形,這些顏色便是意,頭頂的星空圖則是道,這便是法器覺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