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章 三六九出夢

都說時間是沖淡一切傷害的最好良藥!只是沖淡,但不會消失,有些傷害一直都會在記憶深處,只有將傷害轉化為自我前行的動力,活的更好,過的更美才對得起繁華世界,這便是一種道。若偏離了正道,只會將消之不去的傷害波及到蕓蕓眾生,一般都是從自我傷害開始的,這便成了魔入了邪。

王先在開始懷念身邊一切的時候,并沒有因為回不到現實去而暴躁憤怒,除了無助和希望之外,他更多是在想自己還活著,比起那些已經走掉的人們來說,賴在人世間不走似乎也不錯,如果邪神和死神同時來收割自己的話,寧可隨著死神而去,也不要追隨邪神霍霍身邊的任何人和事。

回望自己走過的路,懷念那些年的經歷,懷念那些人和事,從未有過如此的時間去回想,想著想著便回歸寧靜,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便沉沉睡去。這一覺睡的這三尺地也跟著開始了變化。睡夢中的他開始吞吐這里的氣息,如蠶一般吸食自己精神思維之海,這是他回望過往的回報。在夢境的夢境中他仿佛回到了現實中,歡快的跟著大家過著往常平凡的日子,繼續做他認為不平凡的工作:見他的客人和同事,當然還有他最愛的酸菜魚。

“咚”一聲響,王先朦朧中以為自己聽到了寺廟里的鐘響,高興壞了,精神思維一下又跳動起來,可又被無情地打回到當下的現實中。還是那片黑暗,還是那色彩斑斕和幾何圖形,身體動不了,但自己可以環顧四周,一睡一夢又幾載,今夕何年。沒有痛癢,沒有饑餓,沒有冷暖,就那樣自在的躺著,好像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需求,并且能安慰他,鼓勵他。

在這種環境下有一點安慰和鼓勵就能星星燎原。就這樣他開始想逼自己睜開眼睛,他把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睜開雙眼這件事情上,他自己所有環顧四周的能力和覺悟全都壓在眼球之中。越集中眼球越發的緊迫感,“嗡-嗡-嗡”腦海中好像在回應他的睜眼,一圈又一圈的金光乍現,一輪有一輪色彩斑斕,那兩顆眼球仿佛被什么力量撬動了,也就在此時他忽然什么都環顧不到了,意識之中看不見任何東西,一片漆黑,好像眼球卻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轉動,上下左右,連續做了好幾遍,既緊張又興奮同時又有些害怕,因為現在什么都看不見,意識也什么都環顧不上了,不會連最后的一點希望都要抹殺吧。

他回過神,漸漸的放松自己的眼部,仿佛千年凍結的河流一下潺潺流動,這種舒適感從未有過,從潺潺小溪慢慢變成奔流的大江大海,有如千濤萬浪卷石沙,奔流不息,在眼睛內部不斷的翻滾奔流,一番翻涌之后在緩緩的歸于平靜。此時的王先眼部似乎得到了銀河般的洗禮,他逐漸放松全身感受著這股力量和柔和。仿佛那日在佛殿之上看到菩薩之眼,那種自在愉悅不可言表。幾番過后,他開始掙脫眼皮,如此便可早日可以脫離這“苦海”。此時的他甚至都可以提眉,那就睜開這眼睛吧。動了!那一瞬間,人間的無數過往歷歷在目,原來那時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一切均不過是過眼云煙。透過瞇瞇如縫的雙眼,終于他望向人間之外,那是一片浩瀚的璀璨星空和無限蒼穹,他不猶豫,不在畏懼,不害怕失去,睜開了這對可以讓他回歸的雙眼。他流淚了,之前的急躁和無助被眼前的景象一掃而盡,這是一片從未看過的星空,如此的清晰:天如寶藍幕,星如耀眼珠,蒼月倒懸宛如不世出珍鉆,耀眼萬丈。這是王先這一輩子的向往,眼見為實,仿佛多年不得的向往突然變成了現實,怎能不流淚!他在心里暗嘆就算關他多少時間,有這星空為伴,此生無憾!

……

天空有一顆星閃耀了一下,緊接著耳邊又傳來之前那輝宏的聲音,沒錯先知又來了。

“可造之才,小子你算是渡過了第一道坎,這我想到了。你不入道門,不在佛門,卻可固守本心,親佛理,重道門,一心純善,雖不為成仙得道,一心只為渡過眼前,在如今的眾生當中能以初心不改已屬難能可貴,你開眼之時能回望自我,卻又能悟出過眼云煙的道理,透過世間態看到的第一眼卻是浩瀚星空,你向往卻流淚,也證明你是一個知道滿足懂得珍惜之輩。以你的心性和悟性離張口說話已是不遠,但在這之后想動身軀你可要受的住啊!”

王先在聽,眼神明亮,似乎一眼就可以看穿聲音之外的先知。這種夸贊自己的言語是生平第一次聽到,如此星空之下,贊聲不斷,心中居然有一絲理所當然。他想問先知能夠得到向往的人,還有多少?

先知應聲笑了笑道:“是的,世間萬物均可有道,均可獲道,獲道并不一定是自身的向往,有向往的獲道或許就是一個永恒,不增不減,不生不滅,你在這一批的覺醒者里,雖然不強,身無道骨,胸無點墨,但是道緣卻是最深的一個,老道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你務必不要放棄,堅持通過這劫難,去完成你的命運”

王先在心里并未思考什么:“不必用請字,我這個人一向很傻,很軸,踏上了路不戳幾個窟窿是絕對不會回頭的,我的想法就是要回去,你攔不住!”

先知沉默了一會道:“蒼天開道,萬物同等,固守本心,心性純善皆可開啟自己的天眼,此時的你已經不是我可以攔住的,必然要走這條路,我引渡你開道,渡劫的卻是你自己。記住你此時已經是離弦之箭,只有完成自己劫數,方可達境,獲得圓滿”

王先自看到星空之時便下定決心,此時如果是道緣已開,真不為別的,離開這里就是現在最想做的,不管是什么道。世間種種羈絆、牽掛、存在不會等你死去而消失。他的想法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獲道就是為了離開,去完成他人間的生命。但是倘若自己離開不得,成功不了會怎樣?

先知:“多少修行者想出世,費盡千辛萬苦,終其一生,算盡機關,一生都在輪回苦短之中,開不得天眼。你獲道卻為入世,不失為逆流而上。所謂求之不得,終為疾苦。或許一張白紙更能體現道緣。哈哈哈,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小子倘若后續不能成功的話,現實中的你可真的要變成植物人啦!”

王先再次炸毛了,可殺可死,但做不得植物人,拖累就是人間最無恥的浪費,也是情緣最深的難舍,如果有愛何必拖累,我愿以死換親人的解脫。我不能也不敢這樣做,與其當植物人不如現在就死了吧!

先知:“塵緣未了,想死也死不了。既然不想拖累,那便過了坎!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斂心性,仔細體會開口和動身,至于還需要多久,這不需要我來具體解釋,道緣是你的,覺悟深淺也是你的,況且這里……哎!天機不可道盡,好自為之吧。”

言罷,似乎沒有聲音傳來,王先打從心里還有很多空白和問題得不到解釋和答案。積壓的問題想瞬間爆發問個一清二白,但身體動彈不得。眼看著星空閃耀一下,急喊:“你等等啊……”這一聲響徹九天,星空回蕩,掛滿天幕的星星都變的更加閃耀,這一聲滿載心愿,積怨未了,仿佛是前世的不甘和現世的不滿,重疊之下的重錘之音。王先雖然看不見先知本體,卻已知道他離開了這里,一聲嘆息,悠悠之愿何時全?

等等,我怎么叫出聲了?沒錯,王先就在情急之下一口喊出聲來,這是怎么回事,毫無征兆,我怎么就出聲了呢?

星空傳來一聲回蕩:“小子你已出聲,我就聽不到你的心聲,記住我的話,要受得住煎熬與痛苦,我們還會再見的!”話音一落,這三尺地盡歸平靜祥和。

王先帶著很多疑問暫無答案,但突如其來的開口讓他欣喜若狂,他知道離出去的路又進了一步,于是向天大笑。

一番高興過后,王先自言自語:“這真TMD扯!”面對自己的遭遇境地,仿佛自己都不敢相信,但當下的現實又讓他不得不信。

情緒激蕩過后似有暈厥,誰知道明天又會怎樣,與其想不到,不如隨它去。閉眼凝神,感悟開眼開口的一絲一毫,再次安然睡去。

人這種生物之所以存活,實在太不易,從出生到死亡,光陰數十載。出生后的那十八年幾乎就是一部死亡史,如果沒有父母的悉心照料,活不過七天,沒有正道匡扶,或許早已死于非命,死于亂世之中,人活著本身就是一部修行的史詩,但愿世間美好。

王先第二次沉睡過去,睡意乃本意,在這精神思維之海,身邊的三尺之地似乎有無數的蟲蟻在蠶食著黑暗的空間,三尺地開始逐步擴大,這是他開眼開口之后的養分,他自己的精神思維被自己消化,用我們的話說,這就是大腦已慢慢被開發,逐步覺醒。

......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邊的黑暗不在被蠶食,身邊的三尺之地卻拓寬了一倍,六尺開外,上方還是那片浩瀚的星空,星耀雖照不進黑暗,卻在黑暗之中顯得更加閃亮。王先再次醒來時,第一感覺就是整個頭部的輕松舒暢,眼明聲響,這是他最愿意保留的事實,應該說是當下最愿意保留的事實。

已經開眼動口的王先現在開始回味著先知的告誡,身體開啟時要承受的住什么呢?手和腳嗎?脊椎還是屁股?莫不是……想也白想。

雙眼環顧四周,頭部可以活動了,仔細看才發現身邊的區域變大了,之前的色彩斑斕和圖形都離開自身一倍之遠,這顆包裹著他的“蛋”變大了,感覺的到身體更加舒適了,但是手腳軀干仿佛被釘子釘在這黑暗里,紋絲不動。

既然已經是離弦之箭,那就讓速度加快吧,從上身開始嘗試著,他最想動的是兩只手,然后再是軀干腰部,想讓自己能夠坐起來,最后是雙腿,達到站起來的目的。

腦部傳達給左手命令它抬起,剛開始紋絲未動,經過幾輪的嘗試,腦部突然被雷電擊中一般,空白一片,左胳膊到左手指漸漸的感覺到微微的觸電感,他越想抬起手,觸電感就越激烈,倘若真的抬起手來還不被雷電擊打個粉碎嗎?

于是他又開始動右手,這回被電的感覺沒了,但越想抬右手就越感到火熱,腦袋中全是熊熊火熱之感,頭上都開始流汗了,這可如何是好?

再抬腰桿想動動,越想起來重力感越大,越想往上,似乎從地獄深處伸來的無形之手把他往下拽,軀干上方好像從天上飛來幾座大山要把他往下壓,這是要干什么?

想抬腿時越想動好比有千萬刀鋒劃過,一陣陣烈風吹來,好像要把雙腿凌遲幾千遍。

王先回想起先知的話來,要承受的住,這哪里是要承受的住,這分明是得死上五遍以上才可罷休。他的一番掙扎之后突然想放棄,畢竟面臨死亡時只要是人都會退卻,可要想出去,這關非過不可,還是活著當個植物人吧!

腦中淡淡的三個字“不可以”,當植物人跟死有什么區別。他的腦回路瘋狂的掙扎著,思前想后得不到答案,干脆四肢放松,仰頭看天,還是那片浩瀚星空,還是那般讓人安靜祥和,如果這是自己的棉被,就算不出去,在自己的這個“被窩”躺著也是一種永恒的存在。

畢竟塵緣未了,自己不是想得道成仙,也不是貪圖安逸之輩,此次之行只是為了求得一個答案,只是想讓自己過的心安理得,塵世中還有太多情愫糾葛逼著他要完成人這一生,面對如此死亡之感他無力回天。

突然想起那天夜里的噩夢,想起那個跳樓的面龐,他必須要正對自己的精神世界,不能活的不清不楚,想要和得到之間還有一個做到,現在就是他要做到的時刻。

于是深吸一口氣,積攢全身的力量,不做一絲退讓,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去,去他妹的雷電火焰,去他鳥蛋的磐石如山,去他的狗屁風吹如刀,全都不要了,賭上全部,張口一句:“死就死吧,去你奶奶的!”此時的王先仿佛是地獄的惡魔,是來自幽冥的鬼使,頭頂上的星空都化作血色,星月白光也全都變成綠色鬼火一般地燃燒。

就在這一刻,他仿若看到了真理:是仙是魔,是人是鬼全在一念間,哪有全部的對,又哪有全部的錯,對錯之間,動靜之內就有他的六尺地,在他腦海有限的知識里,搜尋不到一點可以解釋的知識,也就是在那一刻,身體好像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仿佛身體全部消散,之前三尺地的限制感全無,一片刺眼的光照下,他動了。左手,右手,軀干,雙腿,時間凝固了,他可以回頭看到惡魔般的自己,往前一步就是他自己想要的自由肢體,往后一步就是回到無限掙扎中,就是這樣,看著拼命的自己,內心無處言表,居然心生憐憫和不忍,口中淡淡的吐出一句:“散了吧!”

剛才所有的鏡像全部破碎,化作塵埃,飄散。星空依舊,身邊的黑暗被這一瞬間拓寬一丈開外,此時的王先不進也不退,之前的種種美好和厭惡都歸于零,他想伸手去觸摸那色彩和幾何圖形,閉著眼就感受到了,仿若掀開自家的窗簾幕布一般。

再次睜開雙眼自己已身處一個洞穴之內,頭頂的星空化作圖案懸貼在山洞頂,各種顏色化作各色晶體狀散落山洞各個角落,規則不規則的圖形化作了山石排在洞內。這個山洞除了大體黑色以外,其余各色在這個山洞都能看見,雖然不是特別的美但是卻很規律。

王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明確知道自己已經渡過了某個關口,感覺一下回到了現實,全身都能動的感覺真好,他呼吸一口山洞的氣息,感受這個地方,堅韌,強硬,似存在又似不存在。

感受之后,看見洞口,他想挪步走到洞口,卻突然腳下生風,輕飄飄的落在洞口處,這感覺實在妙極了,但他畢竟還是個人總覺得哪里不習慣,只是單單的想就到了,他試圖走一步看看,風不再起,正常的邁出了一步。

這一步他踏出了山洞之外,眼前的世界讓他無比震撼,藍天白云,青山流水,綠玉匆匆,天有不知鳥飛,地有不知獸走,這一幕讓他不在想回到現實,想從此埋名過,不惹塵世埃。繼續向前走了幾步,才發現這里是一座高山絕峰,洞口處就是一片寬闊的道場,也沒有下山的路。

嘴中自語:“我還回的去嗎?”

“當然回的去啦,先知命我在此等候多時啦!”一個聲音傳來。

洞口的右手邊,出現了個穿藍布道袍的人坐在那里面向山壁嘰嘰咕咕的念叨著什么。王先看不見他的樣子,好奇想過去看看,剛剛邁出兩步,面壁的那位突然說話了。

藍布道人:“你怎么這么久才出來?磨磨唧唧的,我都在這里面壁三年了,先知說你是個神無道骨,胸無點墨之輩,讓我安心面壁修行念咒,你不出我不停,就在剛剛我才可以開口說正常話,你知道這是個多么嚴重的問題嗎?”

王先心想這位跟先知認識,估計也是個得道之人,虔誠的拱手作揖:“真不知道我的劫數還要高人來陪,賠罪了,經此一劫,晚輩也是感慨良多!”

藍衣道士對著山壁憤憤道:“還娘多呢,你有幾個娘啊,告訴你只能有一個娘,不能多,子女可以多幾個,娘就一個!”。

王先聽完這話極其不解:“這是什么意思啊?”

藍布道士不答繼續問:“吶,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次過程你最大的感悟是什么啊?”

王先回道:“說不出來,就知道一死又一生,好像世間什么都值得又什么都不值得!”

藍衣道士又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這感覺對啦,也不像先知說的那么笨嘛,先知把我派給你,也算將就吧!你準備好了嗎?”

王先更加納悶了:“什么我就準備好了,出去嗎?”

藍衣道士回說:“你要是準備好了就過來簽訂契約,沒準備好就繼續回你的蛋里去修行。”

王先此刻雖然已經走出先前的限制,心情歸于淡定,卻不愿意再回爐一次。

不言不語,繼續朝著藍衣道士走去。一步一步過去,王先突然看見那道人的頭頂豎著兩只大白毛耳朵,那兩只耳朵很靈動忽閃忽閃的,雖說經歷了生死,可眼前這一幕著實讓他感到驚愕,正常人的耳朵哪有長在頭頂的,莫不是妖怪吧,吃人不吃人呢?

他猶豫了,定住腳,怯怯的說:“先說好,不準嚇人,不準吃人,不準……什么都不準就對了!”

白耳道士仍然不回頭:“你真夠啰嗦的,現在是你的精神思維世界里,你怕什么?沒錯我是個獸族,你怕不怕啊?嘿嘿嘿”

王先已經站在了它身后,那兩片毛絨耳朵,潔白無瑕,也不似那般的恐怖。那妖獸突然伸出左掌,白毛黑爪,暗紅的肉墊,五只爪子四長一只特別的短,像人的手,但短小了很多,妖獸翻爪,掌心向上,念了一句“現”,一支長形古樸的銀色卷軸落在了它的掌上,手掌向后挪了一下,“給你,看吧”。

王先接過卷軸,輕輕的打開,一個個黑體細長的蒼勁字體,寫的煞是好看,可惜,嗯,一個字也看不懂:“這簡直就是天書啊,大仙我一個字都不認識啊!”

白耳妖獸道:“沒錯這就是我獸族特有的契約天書,一旦簽訂,終身無悔,上面的意思是說一旦簽訂契約,你我之間就是你我兩族的媒介,你可以通過我到獸族,也可以通過你讓我去人族,從此以后我們就是并肩作戰相互輔佐的伙伴,也就是說你我簽訂之后就算符合天地道法了,否則擅入他族會遭誅殺甚至天譴的”。

王先聽完還沒回過神來,那妖獸催他:“快點的,你還想不想回去了?”

他被妖獸催回神來:“什么就我簽了,我是要回到現實去不得已才完成這個所謂的、莫名的、變態的過程。你是什么我都不清楚,就要跟你簽契約嗎!”王先一臉不悅。

妖獸壞壞的笑:“你不簽,可以啊,正好我肚子餓了,先知說你若不從就拿你做點心!你看先動你身體哪個部位好了,哦呵呵呵……”

王先經此一劫,又遇上個不知道哪里來的怪物,感覺自己九重難一般,一屁股坐地上,前面仿佛翻了幾千座大山好不容易過了關,又遇一妖怪攔路,一入殊途路不歸啊,腿都軟了。

妖獸此時轉過臉來:“真是個小白!”一臉的不屑。

王先也正好抬起頭跟它面對面,這一面讓王先不在恐懼。

本以為妖獸都是兇神惡煞的存在,而這只渾身潔白,一塵不染,銀絲絨絨,灰曈長目,黑短鼻,嘴臉不似過分長,仙味飄飄。

王先這輩子都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狗,不對應該是狗仙,頓時心生憐愛,什么恐懼都拋之腦后,一把抓住狗爪子,不等狗仙反應過來,就被王先抱住了,那一塵不染的白毛甚是柔軟,都不等狗仙同意,就把頭埋在狗仙的脖子處來回蹭。

一邊蹭還一邊咧咧說:“真柔軟啊!你就是我的小白白吧!”好像此時什么都不重要了,此時的王先就是它的主人一般。

狗仙被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嚇的亂呼呼,想咬它,又不對,好歹是成了精的狗仙人。

咳嗽了兩聲:“本狗,嗯,本道雖然長的帥,你這反轉的太過分了,注意影響,好歹也是開眼之人,別這么俗,行嗎!”

王先回過神來,就是不愿意放開這柔白毛,那個手啊就像貼在狗道的身上,要說王先從小跟什么動物最親,除了人就是狗,五歲的時候隔壁有只大黃狗,長的很健碩,農村的孩子沒那么多玩具玩伴,就跟大黃狗最親,王先經常騎在狗背上抓著毛茸茸狗耳朵,而大黃狗也從不反感,從那以后王先也就跟狗結下了緣分。

或許這就是緣分,王先心下歡喜,這狗是見多了,狗道人還能說話的倒是第一次見,也是很有意思的奇緣。

忙對狗道說:“來吧,小白白快簽字畫押,以后歡迎你到人間做客,常住我家。”

他并不知道未來的風雨也就從此刻按下這天結印開始了。

小白一臉嫌棄:“我有名字的,好歹我也覺醒三百多年了,你個小屁孩剛覺醒就這么橫,當心我吃了你,警告你,我有名字的,獸族覺醒者白烈。”

王先開啟天眼之后,對事物的認知已經有了一個更寬范圍的容納,此時已然不懼。

反而調戲道:“來來,你吃一個我看看,我一定收了你當愛寵!給你取名叫杰尼。”

兩人瞬間仿若隔世的情誼,也開啟了無限嘴炮模式,仿佛一人一狗開啟了戶外撒歡的時間。

末了,吵累了,兩人背靠背坐著,王先又回到了安靜模式,想著現實世界小伙伴們還在外面,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變成了植物人,有點無奈委屈。

白烈在一旁感受到他的情緒安慰道:“沒事沒事,出去了你就知道了,現在干正事吧!”

只見白烈掌中捏訣,口中喃語,洞口處轟隆一聲掉下一塊大青石,此石厚重無比,一面平整光滑,另一面好像靠在了山洞邊,長出了石根。

白烈對王先說:“這是你精神思維之海,先知讓我幫你做好名石,你自己的洞府,道場名字得你自己取了,命名之后沒有你的允許任何修道者、覺醒者都不能進入,而你就會回到現實中去!”

王先看著白烈,一陣久違的歡快讓他有點不舍:“那你呢?咱們是不是就要分別了?以后我怎么找你啊!”

白烈微笑:“咱們都是結了天結印的,心中所想便是相見,況且你還沒完全找到自己的道法,先知派我來,相互輔助結緣修行的,一般可不多見哦!往后的任務還多的是,見面自然多,運用你的意識感知趕快命名吧。”

王先看著大青石,閉眼想著這里發生的一切,仿若看破生死,感知眼前一亮,左手臂上皮膚毫毛處一陣炸裂,白光交加,意識好像長了手,直接將白光往大青石上扔去,所到之處,刀切斧鑿一般,一陣電光炸裂,青石上現出四個大字:無限回光!

白烈在一旁看著,很是驚愕,心中默默道:“這小子真不是好惹的,居然覺醒了雷決,若真是找到自我之道,豈不是無可限量,先知啊先知,你派給我的分明是個弱雞,卻有雷決相伴!有點白癡有點狠”

王先睜開雙眼,看著這四個大字很是滿意,對白烈道:“看看我的書法怎么樣?”

白烈在一旁回過神來看著這四個字,躊躇一番道:“力道太滿,不過蒼勁自在,自成一體,氣派。”

“那是必須的!”

王先毫不謙虛的自信讓白烈忽然壞笑起來。

白烈說道:“這般自信,想回家對吧,來來來,跟我走,看你自信到幾時!”

王先跟著他走到了懸崖邊。

白烈一本正經的問:“這里有路嗎?”

王先:“廢話這里是懸崖,哪來的路!”

白烈:“心中有路自然是路!”

王先頓了一下:“你不會神經病要我跳下去吧!”

白烈:“跳了自然就知道了。”

王先:“你個白狗子你瘋了嗎?”

白烈:“費什么話,下去吧!”

還沒等王先反應過來,就被白烈一狗爪拍了下去。

王先被突如其來的一掌推下去,急急墜落,半空中驚的狂罵:“白烈你個狗奶奶的……”

就在這急急的墜落中,身體好像被誰抓著無限地搖擺。

......

“玄哥玄哥玄哥,你死了嗎?回家啦!聽到沒有。”

小九忽然抓著王先一把一把的晃著。

王先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把回過神來,抱著小九:“老子要摔死啦******!”

張平也在一旁,關心的罵道:“摔你妹啊,你又魔怔了吧!這要是大晚上的,你又得嚇我個半死!行啊,哥可真行,隨處都能亂夢,佩服!”

王先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回到了現實,那顆老樹下,那把椅子上,檀香早已燃燼,一夢回醒,身邊的小九和張平分外清晰,如此親切,小米眨巴眨巴的眼睛好像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己!

......

他意識到了這是現實中,緩神過來,第一個問題:“我睡了多久了?”

小米在一旁看看時間,說:“玄哥你估計睡了三個小時了,我們半小時回來后看你睡的熟,不忍心擾你清夢,于是又到景區里玩了一個多小時,以為你會打電話給我們,回來后呢你居然還在睡,都以為你睡過去了知道嗎?你的問題很嚴重啊!”

王先:“你怎么跟那只白狗子一般的口吻,什么嚴重,我傷著你們了嗎?”

小米:“什么白狗子,你胡話的很呢!就是我們再不下山,回家就沒飯吃啦!得很晚了,知道不知道哦!”

王先摸摸自己的身體好像都沒什么丟失,感冒都好像消失了,緊張感頓時消散,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原來是個夢啊!感嘆道:“真是南柯一夢,那只白狗子還真白!”

張平:“我看你是難得一夢,這段時間你晚上確實沒睡好,今天睡的夠香啦,走,回家!”

小九:“等等,我們還缺張照片,我要發朋友圈,不如我們一起來個自拍吧!”

小米:“好好好,玄哥、小九蹲下,紀念這個難得時光,回頭我們都好好宣傳一下玄哥的窘態,拖時間的都該死!。”

王先最終還是以為自己做了個夢,索性不去管它,開開心心和大家一起合了影,他從未感覺如此親近過,勾肩搭背,好不幸福的模樣!

下山的時候,王先看著寺廟周圍的一草一木,突生異想,能做個和尚也不錯呢,如果有機緣我也想當個和尚嘗嘗味道。

這時,耳邊不知道哪里傳來的聲音:“不入世就想出世,你還早著呢!下山去吧”

王先一哆嗦,今天太奇怪了,幻想幻聽的,還是早早的下山為妙,可再也不想南柯一夢了。

主站蜘蛛池模板: 自贡市| 晋江市| 鸡泽县| 大埔区| 洪洞县| 长武县| 南乐县| 冷水江市| 宿州市| 台东县| 泰兴市| 大安市| 龙泉市| 阳山县| 谷城县| 师宗县| 射洪县| 丹棱县| 沙田区| 黔西| 阿拉尔市| 璧山县| 独山县| 瑞金市| 济宁市| 通化县| 汽车| 郸城县| 溧水县| 龙陵县| 淮北市| 新晃| 望城县| 江山市| 白水县| 龙游县| 乃东县| 溧水县| 白城市| 鱼台县| 宜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