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神情讓顧傾顏怔住，呆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顧白，結結巴巴地問出口：“你…你要和我說…說什么？”

顧白看著顧傾顏，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的神情，他唇角淺淺的勾起，眼眸中流轉著光芒：“我喜歡你！”

顧傾顏被他突然的表白嚇得倒退一步，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十足的被他嚇壞了的模樣。

可是在驚嚇的情緒之下，一起滋生出來的竟然還有思思縷縷的驚喜。

顧白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又朝她邁進一步：“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

在說出這句話之后，他又默默的在心里補了一句：在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的時候。

顯然，這句話是萬萬不能說的，他不想嚇著她。

顧傾顏在聽到他的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很久以前？會是多久以前？

兩人彼此對視，誰都沒有再開口。

顧白耐心十足，認真仔細的看著顧傾顏，眼里帶著在面對其他事情的時候前所未有的認真和確定。

不知過了多久，顧傾顏慢慢的勾起唇角，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唇角的弧度越發的上揚，直到最后，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

不用她回答，顧白已經能從她的神情里看出她的答案，緩緩伸手輕撫上她的眉眼，臉頰，嘴角……

每到一處，都停留良久，他想做這個動作已經10年了。

顧傾顏歪了歪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能感覺到他的動作中帶著一股眷戀，是那種濃烈的，化不開的深情。

……

“你是在多久以前喜歡上我的？”顧傾顏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問出的話軟軟糯糯的。

顧白微怔，是多久呢？久到他已經死過一回，現在算來，已經有三千多個日日夜夜了：“我想，大概是第一次在方所見到你之后吧。”

在他看來，他說的是上一世的第一次，而她以為的是這一世的第一次。

“第一次？”顧傾顏喃喃地重復著他話里的關鍵詞，回憶著第一次和他見面時的場景。

顧白定睛，認真的看著站在眼前的女孩：“是的，第一次。”

他的肯定，讓顧傾顏心里暖洋洋的，抬手，學著他剛才的動作，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摩挲，那認真的模樣，就像是在摩挲一件稀世珍寶一般：“所以，你真的很早以前就喜歡上我了。”

這一次，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她勾起唇角，緩緩啟唇：“顧白，我…也喜歡你。”

顧傾顏的話音剛落，顧白眼里的晶亮更甚，嘴角的笑意也更加明顯，伸手，把女孩撈進懷里，擁抱住她：“顏顏，我的顏顏…”

現在的他，很慶幸在重生回來的那一天做了那個決定。

多年后，顧白求婚成功的那一晚，回想起這一天的情景，還會忍不住慶幸。

……

在剛剛確定戀愛關系的這天晚上，顧傾顏做了一個夢，在夢里，她和顧白也是在方所相遇，只是，和這一世的情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