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彌補今天的遲到，直播時長增加一小時，俞泗水硬生生直播到了晚上十二點才下播，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哈欠連天的洗漱完回到床上。

手機上是錢多多發來的消息。

錢多多：你悄悄收我當徒弟吧，我有個小號，保證不讓別人知道。

肆水：不。

拒絕得干凈利落且果斷。

這時候班長發來消息，她點開。

班長：明天同學聚會，青君樓402，別忘了。

俞泗水回復“了解”之后，退出聊天界面。

突然看到陸域的頭像在聯系人界面，她精神一震，想起自己好像忘記了給他錄音。

而現在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她瞬間睡意消散，猶豫了一下發了條消息過去。

俞泗水：睡了嗎？

那邊回的飛快。

陸域：沒有。

簡簡單單兩個字，俞泗水卻從中讀出了委屈，可憐，凄涼等多種意味，一瞬間滿心愧疚。

俞泗水：那我現在給你錄音。

她這句話發過去，對面許久沒有回應，她等了一會兒，然后打開手機的錄音軟件。

就在她準備的時候，手機界面上突然出現陸域的微信頭像，他發來了語音通話。

俞泗水愣了一下，然后接通。

“喂？”那邊傳來陸域有些喑啞的嗓音，像是倦意濃重，顯得有些纏綿。

俞泗水伸手揉了揉耳朵，覺得他的聲音去當聲優肯定很吃香。

“對不起啊，剛才有些事，我現在錄。”

“不用……”陸域低啞的聲音，“太麻煩了，就這樣吧。”

就這樣？是指語音通話？

俞泗水猶豫了一下，她覺得兩人的關系還沒有到可以打著語音聊天的地步。

像是明白她的顧慮，陸域又加了一句。

“就像直播一樣，實時直播。”

俞泗水抿了下唇，“嗯……那好，你想聽什么？”

總之也是她錯過了時間，當做直播也沒什么。

“嗯……都可以。”

他像是把手機放在嘴邊，呼吸時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俞泗水默默降低了通話音量。

隨意在網上找了個故事，然后開始念。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她喜歡戴紅色的帽子，所以大家都叫她小紅帽……小紅帽去奶奶家……原來是大灰狼把奶奶吃掉了……”

“小紅帽也被大灰狼一口吞到了肚子里……”

“獵人路過時，發現大灰狼吃了人，于是一槍打中大灰狼的腦門，腦漿四濺……”

念到這里，俞泗水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跟著故事讀下去。

“接著又用菜刀硬生生地劃開大灰狼的肚子，在一片血肉模糊中翻找，原來奶奶和小紅帽在大灰狼的肚子里……”

俞泗水皺了皺眉。

“獵人又劃開大灰狼的胃，在滿地地皮肉和鮮血下，終于奶奶和小紅帽得救了……”

念完這個故事，俞泗水覺得涼颼颼的，于是裹了裹被子，低聲問道，“睡著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陸域幽幽的清醒的聲音。

“被嚇醒了。”

本來聽到前半截眼看就要睡著了，但瞌睡硬生生地被想象中鮮血淋漓的場景嚇走了。

他現在清醒得很。

俞泗水，“……”

她現在才發現那個故事問題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