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汪！汪！”

“啊嗚！饞死勞紙了！”

“哐！”

餐桌被狠狠拍了一下，凱奇怒氣爆發，吼道：“誰踏馬教你的？給老子把肉咽回去！”

“嗚……主人。”

艾蓮娜摸著狗頭，喝道：“尼古拉斯！請注意你的素質！”

“快吃快吃，多吃點哈里斯。”凱奇一想不對，這分明是在罵自己，為了掩飾尷尬，趕緊給狗狗夾菜。

“汪！”

哈里斯左眼看艾蓮娜，右眼看主人，見他們都笑瞇瞇的才放下心來，一頭扎進牛排肉堆，舔的餐盤叮叮作響。

見哈里斯吃的歡暢，凱奇食指燃起一道源火，眨眼間彈入狗狗體內，他打著魔焰飽嗝屁事沒有，胃口更大了的樣子。

凱奇了然點點頭，他的職業互通，一道源火多次利用，一個月后索菲亞出來給她也加上，那才叫個強無敵。

外面雨已經停了，兩個女人準備出去逛街，艾蓮娜有這個想法已經好久了，凱奇當然不會掃了小情人的興致。

用過午餐，凱奇他們各自整理一番，然后踏上市長家的馬車，往貝爾博物館行去，那里是游玩的第一站。

貝爾節前的大街很是熱鬧，馬戲團街頭表演比比皆是，海風吹拂著這座港口城市，為她增添一抹別樣的生機。

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色，凱奇之前住的貝基鎮平和寧靜，貝爾這個地方，你可以看到她海納百川的魄力，欣欣向榮的氛圍。

坐在馬車上，周圍景物映入凱奇眼底，他仿佛看到了第一次工業革命臨近尾聲，新的浪潮早已蓄勢待發，必將席卷整個人類文明。

“好多人啊！少爺你看那個人，真特別唉！”艾蓮娜偷摸的指指點點。

米雪兒秀眉上揚，笑道：“他屬于半獸人族群，在軍部能看到好多，這是我們所有人的節日噢！”

“汪！主人，好多好多人啊！”哈里斯坐在凱奇身邊，重復著艾蓮娜的話。

外邊現在是人擠人的集市，艾蓮娜和狗狗從小生活在拉斯堡，哪里見過這么大的場面，激動是免不了的，但他這個一家之主可不能丟份。

所以凱奇表現的非常淡定，除非他沒見過的掃上幾眼，路上只看不問，紳士風范硬是要的。

不多時，他們來到博物館大門口，米雪兒打了聲招呼，一行人相繼走進這個傳說中的地方。

至于狗狗不能進場純粹想多了，打臉環節也沒這么來的，那可是市長家的馬車，誰敢攔一個試試？

博物館沒什么好逛的，無非是人文歷史重大轉折點之類的，但經不住這里是魔法世界，艾蓮娜又不似凱奇那樣閱歷豐富，一路上看的津津有味。

“少爺快看！那個是諾蘭奶奶！”

“哪里？”

艾蓮娜拽著凱奇往前走了幾步，待到諾蘭再次出現的時候，馬上揮舞起她的細嫩手臂。

【……我宣布，第一議會正式成立，愿諸君共勉之。】

這是一段魔法圖像，大約五十幾位巫師召開的圓桌會議，鏡頭閃過一位年輕女性，凱奇仔細辨認，確認這就是年輕的諾蘭。

“所以說，聯邦建國才800年？”凱奇摸著下巴呢喃自語。

“并不是。”

米雪兒侃侃而談：“第一議會之前，聯邦處于巫師自主時代，比如說現在的貝爾，當時只是個發達的小型村鎮，并且歸于諾蘭導師個人所有。”

“第一會議的成立，標示著聯邦利益共同與萬族聯合，雖然貝爾還是有很多自主權，但那是在規則允許之下進行的。”

“您之前不是問過統一這個話題嗎？聯邦看似統一又相對獨立，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外界壓力下促成的，所以導師時常擔心……”米雪兒輕輕一嘆，接下來的話不方便多言，但凱奇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唔……這是時代的局限性，當人類跳出當下這個知識層面，新的道路自然就會出現。”凱奇唏噓道。

“怎么說？”米雪兒趕緊接話，明顯要深究到底。

凱奇示意邊走邊談，只聽他道：“我問你，最古時期的人類，是怎么生活的？”

“茹毛飲血，而后部落集群……”

“這就是時代的局限，為什么不可以直接進入聯邦時代呢？因為不適用。為什么不適用？因為部落制度非常符合當時的生存條件。”

凱奇總結道：“文明進程擁有其必然性，下一個時代的道路其實早已出現，諾蘭大人需要做的很簡單，讓這艘大船平穩行駛即可。”

“哈里斯！……你個小機靈鬼，回來！”

“汪嗚！”

大黑狗賊的很，偷摸繞道石柱后面想要撒尿，結果被凱奇逮了個正著，罰款倒不要緊，要是因為這個進趟局子，那可就虧大發了。

“公共場所不許隨地大小便，知道嗎？！”

“明白，主人！”

凱奇滿意點頭，正要拉著艾蓮娜繼續游玩，突然被一個中年男人攔住了。

“先生，我并沒有惡意，能打擾您幾分鐘時間嗎？”男人舉止得體，很有涵養。

一股子套路的即視感，對吧？

不過，凱奇還是禮貌回應：“請說，要問時代的局限性？”

“呃，是的。”

“請問您為什么這么篤定，我剛剛甚至有一瞬感覺，您仿佛已經走過時間長河，看到了未來必將發生的偉大一幕。”中年人推了推眼鏡，強調道：“這并不是我的贊美，先生。”

“哈！哈哈！我如果有那個本事，還來這里參觀做什么？”凱奇大笑道。

“失禮了。”

這位演員挺上道，加上之前馬屁拍的合適，凱奇想了想，說道：“首先，大環境下聯邦絕無從內部解體的可能，那么她的未來只有兩條道路，越來越強或被淘汰成為歷史塵埃。”

“那么再問，比這個國家還要悠久的巫師，一個兩個或許糊涂，那么多人都要犯傻嗎？”

“由此得到一個結論，政治解決不了的問題，集中力量就可以把這個問題抹去，重新創造一個新的問題。”

中年男人繞糊涂了，欠身道：“您的意思？”

米雪兒冷著臉道：“他是說，如果哪一天聯邦腐朽，第一議會可以推翻以前的一切，重新建立一個新聯邦，或者一個新帝國。”

“這樣啊！真是普通人的悲哀……”男人失魂落魄走了。

凱奇臉色黑著臉扭頭四望，貼近米雪兒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如果哪一天我聽見這種言論，老子讓你死在夢里！”

“尼古拉斯！你做什么？不許欺負米雪兒姐姐！”艾蓮娜嘟著嘴，叛變了。

“哼！好妹妹，里面還有許多蠟像，跟真人一模一樣，我帶你去看。”

“真噠？”

女孩兒們歡聲笑語走遠了，凱奇和哈里斯跟在后面，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你說沒事顯擺這些干嘛，簡直傻的可愛，他要想往政治這方面發展也就罷了，問題凱奇的目標相當明確。

那個詞匯叫做，力量！

借用諾蘭說過的一句話，弱者守護規則，而他要做的，是當一個制定規則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