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冥安撫著落淚的梨落雪：“你讓他消化消化”，任誰遇到這樣的事都無法接受。

小五嘴里一直低語著：“不會的，不會的…”

看著失魂落魄的他向外走去，梨落雪疼惜的喊著：“陌兒。”

可小五此刻什么都聽不見，任誰的叫喚都沒用。

梨落雪抬頭看著白無冥：“你說我是不是錯了，不該告訴他這些。”至少這樣他心里還有點慰籍。

“他會想通的。”白無冥拍拍她的背說道。

“我怕他…”，會不會想不開之類的。

“不會的，他是堅強的，相信陌兒。”

“那你會不會怪我”，自己可沒有讓陌兒叫他父親。

白無冥領會她的意思說：“怎么會，你能獨自撫養他長大，我已經覺得你很偉大了，反而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什么都沒有做，要怪也該怪我才是。”

“陛下…”

“雪兒，這么多年你受苦了。”

當初她為了救陌兒可是舍棄了自己一身的修為，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也是那時他才知道陌兒是自己孩子，也難怪小時候他喜歡粘著自己。

起初他還以為是因為缺少白無晟的疼愛才如此。

也許冥冥之中就有安排吧。

其他人都很奇怪這小五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像受了打擊一樣。

大家對視一眼后，墨楓洛追了上去，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

怎么去了一趟悅顏殿就變成這樣了。

看著跳進冰冷的河面時，墨楓洛被他嚇了一跳，以為他想自殺。

在確定他只是想讓自己冷靜冷靜后，他才放下心來，一直在岸邊等他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小五浮出水面，他臉上的水漬沒有用手抹掉，而是任由它往下低落。

“小五，你這是怎么了？”難道跟小七有關。

他看了眼墨楓洛沒有說話，再次沒入了水中。

誒！

墨楓洛無奈，這人有什么事不能說出來嗎，非的這么折磨自己。

自己不心疼自己，可看著他都為他難受。

也許是覺得累了，小五自己爬上了岸，坐在了河邊。

“你肯定很奇怪我為何會這樣吧。”

嗯。

“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剛得知給我下血魔咒的人是誰。”

“誰？”

“我父親，不，白無晟。”

什么，你父…他，怎么會。

“只因我不是他親身骨肉。”小五向水面拋出了一顆石子，水上泛起了層層波紋，最后消失不見。

“你母親告訴你的。”

“嗯。”

“那你…”

還沒等他說，小五就答：“我父親是白無冥。”

這是墨楓洛怎么也想不到的，這么戲劇化的事情，居然發生在小五身上。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小五，他這會應該會很難受吧，只怕比白無晟當初說要他命還難受。

“那你，你打算怎么做，”接受這身份，還是不承認這身份。

“還能怎么做，不承認，你能否掉我們血脈相連的事實嗎。”

也是，這是他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兩人都沉默不言，就這樣坐到了天亮。

也許只有懂對方的人才明白，即使什么都不說，也勝過千言萬語。

這就是他們的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