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瀾問：“那后來呢。”

后來，呵，小五嘲諷道：“后來自然而然的我和母親都因父親的事受牽連，不僅查封了王府，還被趕出了王府流落街頭。”

至于父親的后事母親通過以前的關系簡單的給他弄了一個不配擁有名諱的衣冠冢。

她不曾想他還有如此的過往，此事在他心里應該埋下了很大的陰影吧。

不自覺的認為對年少的他太過殘忍。

葉蘇瀾很好奇她母親又是怎么進了皇宮成為雪妃的。

“雖然那時流落街頭，但因有母親陪在身邊，也不覺得有多不幸。”

只不過…小五停頓了一會說：“只不過半年后白無冥的出現打破了我們流浪的日子。”

“我依稀還記得那時有很多消息傳出，說他不顧眾臣的反對執意納母親為妃，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母親居然同意了。”

“所以你這才怪你母親。”葉蘇瀾開口。

“多少有點吧，但真正恨她時我記得是在后來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開始，原來母親一早就知道父親的死跟白無冥有關，可她卻依然選擇了虛以委蛇與他，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哦”，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呢，雖然她跟雪妃接觸的不多，可按理說應該不會這樣妥協，還跟他生下白梨兒，畢竟是親人也是仇人。就算是為了小五能有一個安生之所也不會這樣做。

這是她的直覺，直覺告訴她怕是沒那么簡單哦。

“那你怎么又到了百靈拜師傅為師的。”

“這個我也記不太清了，只知道有一次不知為何，身體不受控制想要發泄見到人就殺，最開始還有點意識，到后來完全不受控制，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只知道醒來就在百靈了。”

“師父問我愿不愿意拜他為師。我當時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因為我要報仇，就必須要身懷絕技，修為夠高，才能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

…………

“你想殺陛…白無冥。”

“出谷之前有想過，但當見到母親眼里的那種幸福感，自己一時又不忍動手。”因為這是他小時候從未在母親臉上所見到過的樣子，雖然以前也會笑，但現在想想總覺得跟父親不似跟白無冥在一起那樣親密。

這也是他很疑惑的地方。

看來他對他母親還是愛大于恨的，只不過造化弄人，讓他們關系變成了如今模樣。

唉！

“你真的沒辦法了嗎？”

小五搖頭，他也想啊，可他真的沒有辦法，即使他用了小六子給的保命丹藥也無法救她。

他也是剛剛才發現，原來母親的身體已經到了快要燈枯油盡的地步，要不是這次意外受傷也許還能活一段時間，這次的重傷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沒有馬上斷氣已經是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那小師姐呢，師傅他們能不能救。”葉蘇瀾追問，希望有一絲希望。

“沒用的，就算師傅再厲害，也不可能令人起死回生。”所以他根本就沒想著要求救師傅，只因他知道結果都一樣。

說的也對，可這樣豈不是小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母親這樣永遠也醒不過來嗎。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但她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那種無力感。

“你，你要是難過的話，我肩膀可以借你靠下。”

葉蘇瀾破天荒的說出令小五詫異的話。

雖然她這話算不上多么的會安慰人，但小五卻感覺的出她想要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