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忽然問，“她身邊那個人你認識嗎？”

秦昊這次機敏的嗅到了老板的意思，手撐著下巴倚在前座靠背上，“那人嗎？一個小人物吧，我不認識。”

“現在拍照發給楚威。”

秦昊和楚威是他身邊的兩大得力助手，都是允文允武，當然，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強項和弱項，最為明顯的是秦昊對數據敏感，而楚威則是對形象過目不忘。

秦昊當即拿出手機對準那邊拍了一張放大的照片，端詳了那照片老半天才后知后覺說道，“你說他們看起來像不像是在約會啊？”

車子猛然起步。

秦昊的腦袋直接就撞在了座椅靠背上，哀嚎，“哎呀，要了命喂……”

當對上后視鏡那雙冰冷如寒夜一般的眼眸，他只好捂著鼻子，有苦難言。

送走客人，江牧菲重新回到包間，她的包包還在那里，江山看她拿了包就要走的意思，開口招呼她坐下來，“你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江牧菲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想聽聽父親要說什么。

江山望著女兒，這幾個月來，他們父女關系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這位林副所長真是年輕有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江牧菲的心一沉，干脆挑明了自己的懷疑，“你是什么意思？現在真要為了錢要到賣女兒的地步了？”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一個女孩子，話說的實在太難聽了。”

“不是嗎？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態度叫她很難不往最壞的地方去想，通過私生子事件，她心里對父親的信任已經沒剩多少了。

“今天秘書休假，你正好在家，我就帶你出來長見識，因為這家里的生意早晚都要交給你來打理。不過，你今天表現的實在太孩子氣了，再怎么也不能得罪我們的客戶，只是一般的客戶也就罷了，我跟你說過這位可是事關公司存亡的財神爺，你難道真希望我們公司破產了？”

“……”

江牧菲無話可說，可是當時她感到很糟糕，總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她也希望是自己誤會了，但那種奇怪的感覺卻壓在心頭揮之不去。

江山繼續說，“幸好林副行長寬宏大量，沒生氣，可你現在不能再這么不懂事了，不然以后家里的生意我們也不敢交到你手上。”

“我以后會注意。”

看她聽進去了江山才又說，“不管過去發生了什么事，也都過去了，你還是搬回家來住吧。”

“不，我還是想住在外面。”

江山加重了語氣，“一個女孩子怎么在外面住？你媽現在情況你也清楚，要是每天能看到你對她的病情有幫助。”說到這里，江山停頓了片刻，“但是，那個孩子你不能帶回家，你媽還不知道你的事，要她知道你跟連轍分了手還生了別人的孩子，除非你是要氣死她。”

“那我就住在外面，我會經常回去看媽媽。”

“你連婚都沒結過，一直帶個孩子算是怎么回事？我看，不如就把那孩子送人去養吧！”

江牧菲搖了搖頭，態度異常的堅決，“我絕不會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