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自然明白這些道理，嘆了一口氣，

“哎，希望如此吧，這天下的和平何其不易啊！”

“陛下心懷天下，實乃大周之幸，百姓之幸啊！”

狄仁杰適時地恭維了一句，武則天有些意興闌珊的樣子，揮揮手，狄仁杰會意，躬身告退。

狄仁杰回到府邸，李元芳立馬迎了上來，伸手扶著狄仁杰下馬車，

“大人，陛下深夜召喚，所為何事？”

狄仁杰伸手示意，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李元芳心里明白，恐怕是出了大事了。

兩人前后到了后堂，狄春給兩人端來茶水，

李元芳又一次問道，

“大人，是出了大事了嗎？”

“嗯，”狄仁杰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算太大的事，是邊境的事。”

“邊境？”

李元芳有些疑惑，狄仁杰遂把那密折上的事說了出來，李元芳頓時有些吃驚，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有些擔心地道：

“大人，算算路程，浩然現在應該就在左威衛啊！”

“是啊，偏偏是這個時候，哎，要是再過段時間就好了。”

“哎，不過以浩然的功夫，當論活命的話，也不會是什么問題，而且，聽大人所說，這一次我們掌握著主動權，情況又要好上不少。”

“是啊，正是如此，我才能稍放心些。”

……

突厥石國，王帳，吉利可汗正看著眼前的地圖，皺著眉頭。

“父汗，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一個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親聲問道，吉利可汗一聽這個聲音，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看了地圖，嘆了一口氣，

“父汗，為何嘆氣？難道是為了這次虎師的行動？”

“是啊，大唐，大唐……”

吉利可汗喃喃了兩句。年輕人有些疑惑，想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父汗，這一次虎師定然可以得勝歸來，父汗何必擔心？”

“默啜，你覺得是大唐強大，還是我們強大？”

“父汗，我認為，我們突厥人是天空下最強大的，大唐比不上突厥。”

“看來你并沒有去好好了解大唐，默啜，去了解她吧，只有了解她，才能看到突厥的未來。”

“父汗，兒臣，兒臣不懂！”

“不需要你懂，只需要你去做就行了，去了解她，了解漢人！”

默啜看著吉利可汗堅定的眼神，雖然心里依舊不服，卻是不敢再多說什么，只能閉口不言，告退而出。

吉利可汗看著默啜遠去的身影，

“虎師不會贏的，不是不能贏，而是不敢贏。大唐不除，突厥永無出頭之日！”

吉利可汗雙拳捏地緊緊地，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可見這位突厥的雄主，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同時也很清醒地認識到了，突厥和大唐的巨大差距不在于戰士，而是支撐戰爭的能力，

大唐輸了一場，可以立馬組織下一場，而突厥輸了一場，大唐的鐵騎恐怕會直接踏進突厥石國。

然而，吉利可汗雖然明白自己的處境，很清醒地認識到了現在的突厥需要修養生息，然而，他的兒子，默啜太子可沒有他的能力和大局觀。

隱藏在門外的默啜聽到了吉利的話，自然而然地認為，他英勇的父親，草原上最高貴的男人，心里是充滿了對大唐的憤怒，是以滅掉大唐為最終目標的強大男人。

所以，這位默啜太子的心底里，對大唐的怨恨悄然滋生。

右威衛所在地，權善才正閉目養神，這時，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將領趴在權善才耳朵邊，

“將軍，時間差不多了！”

“嗯，”權善才點點頭，睜開眼睛，“那就出發吧，這一仗，要打的漂漂亮亮的！李祎，能不能做到？”

“能！”

……

突厥大軍，

“莫哈將軍，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啊？”

“嗯，”莫哈點點頭，他也感覺不對，總覺得有些地方懷疑無比，卻又說不上來。

“我也覺得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到底是什么。”

“是啊，按理說，這一天都很順利，怎么我總感覺有些不好呢？”

“是啊，一天都很順利，”說到這里，莫哈突然想到什么，

“一天都很順利？一天都很順利！不好！”

莫哈已經反應過來，到底是哪里不對了，按理來說，他們早就進入了大唐軍隊的偵查范圍，也就是說，大唐軍隊早就知道他們來了才對，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唐軍隊就好像消失了一樣，這讓莫哈心驚不已。

莫哈看了一下跟隨而來的戰士們，奔騰的馬匹本就不容易掉頭，更何況，為了快速趕路，他們根本就沒有陣型，馬匹充斥在一起，很難在一個較小的弧度內轉過頭去。

想到這里，莫哈咬咬牙，只能拼時間了，按原定計劃，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