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再醒來時已經是三日后了,符衍也不知是給他用了什么藥,讓他傷勢好的那么快。
陸言虛弱倚靠在床頭,俊臉蒼白的像一張白紙,身上蓋的是一床淡黃色的厚被子,明明是炎熱的天氣,但陸言依舊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即便是身上有一床厚厚的被子,身子卻還是不停的哆嗦著。
符衍將帕子洗凈,遞給陸言,嘴里還冷聲道“要不是你天賦驚人,你早便是沒命了。“
確實待到符衍趕到時陸言已經只剩一口氣了,想著這孩子天賦驚人,竟能無師自通,驅動靈力,讓符衍感到很驚奇,但依舊難以消除他心里的怒氣,畢竟才剛剛收的徒弟,就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
“讓老師擔心了。”陸言接過帕子,小心翼翼地看著符衍,歉疚道。
“對了,那個女孩呢?”陸言像是想起些什么,下意識地開口問了一句。
“在外面修煉呢,你跟我說實話,你跟那女孩什么關系,為什么要豁出性命的救他。”符衍抓住陸言的手,一臉的認真,說實話陸言之前說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也未必不是在誆騙他。
陸言一臉苦笑,艱難的出聲解釋。
一番解釋下來,符衍這才算是了解情況。
綠裙少女推開木門,見陸言已醒,臉色也是有些不自然,畢竟是她害的陸言差點隕落,道德上是她理虧。
“你醒了,你有沒有好點。”少女一襲淺淺青衣,長發披肩,眉眼間盡是靈動嬌俏之意,宛若一只美麗的蝴蝶,這整體一看,就一個活生生的小蘿莉。
少女手里提著一盅補湯,蓮步輕移,朝著陸言走過來了。
陸言有些好奇,他們兩人一同受傷為何她恢復的如此之快,難不成他是修煉之人,那為何那天沒有出手退敵。
“你也受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好的如此之快?”這句話是陸言在想事情的時候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自己都有些詫異。
少女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鼓搗著,盛出湯來,喂給陸言。
陸言見她沒有回答,順道也就轉移了話題。
“還未曾請教過姑娘的名諱呢?”
“綠盈,那日多謝了。”
那日她本來是想著搬救兵的,但一想到要被抓回去,那心里也很難受,所幸陸言先她一步出手。
“綠盈姑娘應該并非是沒有修為的人,怎的那日不肯對敵。”陸言剛剛想了想傷勢好的快的人,普通人除了體質特殊之外,就只剩修行之人,只是那日,陸言并未感受到綠盈任何的特殊波動,惹得他好奇無比。
“我那不是...靈力被封住了嗎?不然就憑那幾個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綠盈說話間是欲言又止的,這態度讓陸言猜測她修為不低,來歷也定然不凡。
符衍見見兩人聊的火熱,也是默默的退出了木屋,給兩人一個單獨的空間。
陸言喝完湯,被綠盈攙扶著,平躺在床上,綠盈就躺在符衍常休息的長椅上。兩人就這樣靜靜躺著,互不打擾。
陸言閉眼沉睡,腦子里依舊是那白衣少女的身影揮之不去,陸言有些煩躁,索性不睡了,就透過木屋的窗子看向窗外的星空,繁星在夜空中高掛,不停閃耀的光輝映射在大地,這幅景象讓陸言想起了地球的日子,難以釋懷。
綠盈見陸言不曾入睡還以為他是傷勢復發,疼痛難忍,一時之間很是自責,忍不住開口出聲“你是不是疼的睡不著覺?”
陸言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后才答道“你多慮了,我只是有些戀家。”
“戀家,家有什么好戀的,不過是些......”似乎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綠盈這才急忙地停住了嘴。
陸言轉頭瞥了一眼綠盈,眼里甚是好奇,可他也不是愛打聽別人家事的人,所以也只是瞥了一眼,隨后便轉過去了。
“你家里人對你都很好吧?”爛漫的語氣卻懷著失落,看得出來,綠盈對家有著很大的成見。
“怎么你家里人對你不好?”陸言失笑。
“好是好,可什么事都會先替我安排好,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甚至不具備選擇地權力,像個傀儡一樣,任由他們擺弄,這樣的日子,我真的過夠了。”綠盈地小手緊握成拳,即便是指甲嵌在肉里,她都未曾感覺到半分疼痛。
陸言沒有接話,他沒有體驗過別人的人生,自然不敢貿然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因為他不具備資格。
“你覺得修行難嗎?”陸言不敢接前面的話,便換了個話題。
“這世上最難的就是修行,最簡單地也是修行。”綠盈闔著雙眼,不假思索地回答他,論修煉她倒也比別人看的真切些。
這一下子,陸言來了興趣,翻過身來趴在床沿便,好奇問道“此話怎講?”
“對有天賦的人來講,修行何其簡單,他們只需要動動手指,修行的速度便是普通人的十倍甚至是數十倍,對于沒有天賦的人來說,有時候他們終其一生都踏不進修行的門檻。”
“那這樣,修行豈不是太過不公?”陸言側著身子,興致勃勃的望著綠盈。
“這世界本就不公,你要是真要公平,那就的變成一個實力足夠強的人,才具備資格和別人談條件。”
“也許是吧。“
說完話,綠盈已經是困得不行,便不理會陸言,在長椅上沉沉睡去,陸言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等替綠盈蓋好被子之后,這才上床休息。
等綠盈醒來的時候,陸言已經搬了一把凳子悠閑的和符衍在院子里躺著曬太陽,
符衍依舊是一把破舊蒲扇蓋在臉上,躺在一把竹制的長椅上,陸言在旁邊放著一把椅子,自己卻拿著一水壺澆花去了,陸言看著這些奇花異草,雖然他不知道這些什么用,但花草之類的看著就賞心悅目。
綠盈一推開門,就看見了這一老一少。
“你醒了,那邊有吃的,是我做的,你要不要吃點?”陸言指了指左邊一顆大樹下的石桌上的碗盞。
“多謝。”綠盈到底也不是矯情的人,謝過之后,就自顧自的去樹下吃起陸言做的飯食。
陸言拿著水壺,仔仔細細將水淋在這些花上,師父說過,這些花都比較嬌貴,打理的時候一定都要小心,不然片刻時間,這些花就會枯萎。一旦這些花草枯萎,這片土地的生機都會盡斷。
“這些花打理的怎么樣了?”符衍拿開臉上的蒲扇,慢悠悠的問話陸言。
“差不多了,師父。”陸言放下手里的壺,坐在了符衍的旁邊。
“嗯,你休息一會兒,我們就開始修煉吧。”都不給陸言一點準備,符衍說完,就又開始閉眼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