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霖擔憂的輕嘆，瞄到小心翼翼箍在符笑腰間那一雙手，搖了搖頭，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何雪晃著符笑的小蠻腰，小聲道歉，“對不起，笑笑，我不應該和你說這些的。”

符笑臉色有點慘然，勉強放出笑容，伸手回摟住何雪的肩膀，何雪立刻把頭埋進符笑的懷里，用力抱緊符笑。

何雪每次呆在符笑身邊，都覺得符笑像團溫暖的太陽，這次卻感覺到符笑的手冷的像寒冬臘月的冰。

符笑眉眼舒展，剛才沉沉的表情，像是其他人的幻覺，蕭鳳霖知道那不是幻覺，是真的存在過，他拉開椅子，一聲不吭轉身走了。

后來的錢多聽了一耳朵，一直在旁邊做小透明。

眼見牛哄哄的同桌都跑了，他也覺得空氣里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站起來彎腰，肉乎乎的臉皺成苦瓜臉，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

“哎呦喂，我肚子好疼呀，不行了，得去洗手間。”

符笑差點被錢多毫無演技，浮夸的表情逗笑，眼角掃到矗立在原地的周會英，見她一雙靈動的大眼，難得的呆定著，回答何雪的歉意：“你沒有錯。”

“符笑，你這是什么眼神，難道是在懷疑我?”周會英怒氣沖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符笑淡笑不語，之前蕭鳳霖問周會英說完沒有，她不懂，以為蕭鳳霖嫌棄周會英廢話連篇。

經過何雪以及另外一個男同學的補充，她才明白，周會英避重就輕，挑挑撿撿說給她聽，把自己形容成一個受害者，蕭鳳霖是在幫她，也是在諷刺周會英。

符笑把何雪安撫走，偏過頭向周會英保證：

“會英呀！我沒有懷疑你，我一向喜歡證據確鑿，不會波及無辜的，你放心吧。”

周會英指甲劃過掌心，稍微平緩了點忐忑的心，符笑的試卷她沒有見過，要懷疑符笑也應該懷疑拿試卷的蕭鳳霖。

教室外面的樓道里，兩個男孩子面面相覷不知不覺間，時間飛快的流逝，讓人總覺得不夠使用。

沉默。

還是沉默！

江燁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五分鐘過去了，蕭鳳霖還是不言不語，要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換成個女孩，可能還有像點詩情畫。

現實是兩個男孩，還是面色都不好的男孩子。

江燁決定速戰速決：“你找我是為了符笑的事情。”

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學校的風言風語，江燁不需要自己去打聽，自然會有人告訴他。

蕭鳳霖“嗯”了一聲，心里變得沉重了幾分，仿佛回到那個搶符笑試卷的時間。

懷疑是不是那天請他們吃飯時，被他們其中一個人看見了那張試卷，所以才會有這些三分畫何花的流言。

因為是事實，所以不是謠言。

蕭鳳霖想不通的是，那張試卷在他哥的房間里放的好好的，當天也沒有人上樓。

所以，那成績怎么傳出來的?

又是由誰傳出來的?

江燁指尖放到雪白的墻壁上，用指腹輕輕滑過平坦的墻壁，緩緩動了起來，一圈又一圈。

瞧著低著頭思考著什么，顯然陷入了自己世界里的蕭鳳霖道：“和你無關。”

江燁眼不瞎，當然看得出來蕭鳳霖眼底的自責。

蕭鳳霖回過神，看見江燁的動作，忍了又忍，看在他那與你無關的四個字的面子上，才沒有笑他娘娘腔，摸出手機發著信息，抽空回了句：“你又知道了！”

江燁簡直服了驕傲的蕭鳳霖，這不是重點吧。

他壓著語氣，盡量克制著不生氣，才反問：“所以你是叫我出來陪你罰站的嗎？”

“我像那么無聊的人?”蕭鳳霖搖搖頭，又道：“你在這里呆的比我久，你分析一下，可能是誰。”樣子非常氣憤，恨得把牙咬得咯吱響。

錢多跟著蕭鳳霖出來，沒有去洗手間，準備追上蕭鳳霖的想法，再看見江燁時消失殆盡。

此刻藏在拐角處，聽他們說的話題，決定還是先溜為妙，這么遠他都能聽到蕭鳳霖嘎嘣的咬牙聲，要是兩個大佬，一言不合把他收拾了，他都找不到哭的地方。

恰好，上課鈴也響了起來。

他來的偷偷摸摸，走的躡手躡腳，兩個大佬心里有事，一時也沒有發現他。

江燁早就思考過，把想到的告訴蕭鳳霖：

“這件事情，應該和我們班能進出老師辦公室的學生有關系，能在老師辦公室自由出入的就那么幾個。”

蕭鳳霖恍然道：“所以我們把目光鎖定在那幾個人身上就行了！”

江燁點頭：“對，就是這樣。”

蕭鳳霖不關注這些與他無關的事情，自然不知道江燁口中說的是誰，不恥下問道：“那幾個人是那幾個人?”

“我……”江燁說了一個字，就被蕭鳳霖打斷。

蕭鳳霖眼睛里飛出小刀子：“你，居然還有你。”

這時，他才想起來江燁是班長。

江燁不耐煩的說：“還要不要聽?”

“你說。”蕭鳳霖覺得附中真是人杰地靈，符笑算一個，江燁也算得上一個。

前者是數學一竅不通，還能去考試。

后者是學校里的霸王，成績還是吊尾車，居然是班長。

這都什么神奇的組合。

江燁依次說了五個人：“我、符笑、歐陽娜、沈陽、周會英。”

蕭鳳霖驚呆了：“這么多人，湊一桌麻將還有剩下的。”

江燁鄙夷道：“不多，各司其職。”

“符笑不算，你暫且撇開，周會英是其中之一。”蕭鳳霖沉默了一會，在腦海里搜索另外兩個人的信息，名字到人，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又問：“歐陽娜和沈陽又是誰。”

這下輪到江燁吃驚了：“沈陽你不認識?”

蕭鳳霖訝異道：“我應該認識嗎？”

“你和符笑坐在教室中間，堪稱上課視線最好的位置，符笑坐第五個位置，你坐在……”我的那個位置，江燁囫圇過去，又道：“他就坐在第三個位置，也就是你前面。”

哦，是他呀！”蕭鳳霖點頭表示知道了，想到那人每天都是摟著一本書，又加了一句：“書呆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