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慢行駛著,卻還是被一顆石子絆了輪子,馬車晃了下,許晚舟整個人向馬車另一邊甩去,沈星河來不及接住,只好整個人撲過去,由著許晚舟硬生生地壓在了自己身上,胸膛被許晚舟僅有的簪子扎得生疼。
沈星河低頭看了眼許晚舟,竟見其依然睡著,還舒服地往自己懷里蹭了蹭,體內壓下去地燥熱又生了起來。沈星河無奈,閉上眼,極力調整著呼吸。
“古荷,快些?!惫藕陕犞蛐呛赢悩拥纳ひ?,生怕出了事,趕緊揚鞭驅馬,黑夜中,一輛馬車疾馳,駛向院落。
古荷跳下馬車,候著。馬車內,沈星河輕喚許晚舟,終是無果,深嘆,這女子看著冷冷清清,心思玲瓏,怎么這么能睡!沈星河深嘆。
古荷等了半晌都未見沈星河或許晚舟出來,方要掀簾,便見沈星河抱著許晚舟掀簾而出,立在馬車之上,皎潔的月光輕灑,兩人似乎染上了一層光輝,清冷俊透。
“主子,我來?!惫藕缮锨耙舆^沈星河懷中的許晚舟,話音落,便收到沈星河一記冷光,古荷頓覺后背發冷,忙閃出一邊,小心謹慎地護著沈星河。
月夜下,沈星河在一苑屬下眼前,眾目睽睽之下,將許晚舟抱入院內,再抱入房中。看得眾人面面相覷,跟了主子這么多年,別說主子對哪個女子有過這般的貼心,就是親切些都未曾見過。
這姑娘,才出現沒幾日,便得到主子這般的倚重,不禁讓人猜想紛紛。但無論如何,都要為孤身寡人多年的主子愉悅。
見沈星河走了出來,眾人忙低下頭,斂去探究的目光,沈星河又豈能不知這群屬下在想些甚么,但沈星河懶得解釋,也無需解釋,這是自己的事,與旁人無關。
接下來的數日,沈星河忙得幾乎見不著人,只有在書房待著的片刻,讓許晚舟過去沏茶伺候著,便未再叫過許晚舟。
對于沈星河的這番操作,許晚舟也樂得清閑,待在自己的房中,畫著自己的圖,研究著自己的香譜。
沈星河年紀輕輕坐上丞相的位置,果然是有一番能力和手段。短短數日,治水患的效果明顯要強于數十日以來的抗爭,江南地區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在沈星河的精神敲打之下,張店等幾名富商張嘴交待了十萬兩銀子的去處,古荷帶著人去了張店等人各處的地方,抬出了一箱箱的銀子,打開箱蓋,白花花的銀子,在太陽下閃爍,熠熠生輝,閃得人睜不開眼,這真是銀山呀。
張店幾人竟膽子大到私吞了這座銀山,看著眼前的銀山,想著水災丟了性命的人,百姓心里的恨便有多大。張店等人的性命是保不住的了,至于妻子兒女,不知情者倒從此再百姓面前再也抬不起頭。
但,還有人未交待清楚,那便是黃沛和王嵊,二人不過是小小的地方官,若不是有人給了他們水缸做膽,又怎么敢動這么大一座銀山的邪念??啥怂坪鯗贤ê冒隳醯亻]口不提,沈星河也懶得撬動,遲早有人會來對付他們。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便是,等著前來接任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