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出去找吧!”
“行,這里弄好了,時間還早,出去弄找下人手。”關門后,我盤點時,累得不行了。
找人幫忙,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也不是短時間內(nèi)可以搞定的,所以自己還得辛苦。
第二天,開場了,生意也不錯,都是一些陌生的客戶,他們要的量不是很大,只有三四卷而已。問題是,攤位這里根本沒有存貨,就是一卷也得回去倉庫拿。
“老婆,有點問題啊!這么一卷,兩卷的,我都得跑一趟,利潤底的只有幾十塊,劃不來啊!”
“那怎么辦!”
“這些價格低的,提高出貨量,少于5卷不賣,不然的話怎么叫批發(fā)市場!”
“你昨天不是說找小工的嗎?”
“走不開啊!關門了我們?nèi)ゴ蛴〉辏蛴≌衅傅膯巫印F鋵崳乙膊恢廊ツ睦镎衅浮!弊錾馕乙彩穷^一遭,找人手也是第一次,一切摸著過河。
“好吧!”
關門之后,我趕緊開車找一家打印店。
“朋友,給我打印招聘單子!”
“行,怎么寫?”老板坐在電腦面前,只是轉(zhuǎn)過身中回答。
“現(xiàn)在,做體力活的什么價格?老板,你知道嗎?”
“80到120吧!”
“那我長期的多少合適?”
“這樣,價格別寫死,比如2000塊至3000塊,然后面談。”
“有道理!”
“你看這樣成不?”老板已經(jīng)在電腦前面,將那些打出來了。
“還要找看攤位的,最好的女性。”
“就看攤位嗎?”
“差不多吧!”
“工資多少?”
“現(xiàn)在,工資大概多少的啊?”
“2500上下,再加上獎金,3000塊不到一點。”
“行!”
“還是這樣,2500---3500塊,具體情況面談!”
“好!打印個50張吧!地址寫上:小商品市場,服裝輔料市場,1號攤位。電話:1************”
“好嘞!”
打印機開動了,粉紅色的傳單,一張張飄出來。
“老婆,回商場,我們再外面布告欄上貼傳單去!”
一路上,我看著別人貼的地方,我也跟著貼,這寫都是招工的。
“老婆我們買點吃的回去,飯懶得燒了。”當我貼完后,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都快7點了。
“行!”
當吃完睡,洗澡后已經(jīng)9點了。
突然,電話響了,一個陌生號碼。
“你這里找小工嗎?”電話之中傳來男人的生意,而且是本地方言。。
“對!”
“做什么事情的啊?”
“很簡單,我是做批發(fā)生意的,有生意了,需要跟我去倉庫拉布料,每卷的布料起碼有五六十斤重。”
“工資多少?”
“你是本地嗎?”
“我是路橋,峰江的。”
“你幾年幾歲啊?”
“56了,你單子上沒說年齡啊!”
“年齡沒說,只是有點累的,價格就2600吧!沒休息時間的,只要有生意,就得拉貨。”
“可以,那我明天過來看看再說吧?”
“行,明天你來的時候,帶上身份證,我要看一下。”
“好的。”
第二天,早上市場開門時,一個陌生的阿公就在攤位等了。
“你是?”
“昨晚我打電話過來的。”
“哦!”
“我怎么樣?”對方趕緊有點急。
“阿公,這一捆布料,你搬得動的嗎?”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了,眼前的阿公他說只有56,我看樣子得60多了。有點駝背,一件背心很舊,皮膚是被太陽曬多了,很黑。
“你看這樣行不?”阿公也不啰嗦,直接抱起攤位上的兩困,一左一右,麻利地走上幾步。
“行!”
“身份證我?guī)Я耍憧匆幌拢镜厝恕!?
“好!”我接過身份證,的確是路橋本地的,姓陳名敏華。
“就叫你老陳好了,每天8點來,就到這里來。沒事情就坐著,有事情就跟我去搬東西。特殊情況,比如來來貨了,你得跟我一起去卸貨。卸貨的時候,很累的。一車幾百困布料,要卸完的。”
“沒事!”
“午飯,跟我們一起吃,其他的我不管了。”
“可以。”
“身份證,我等會去復印一樣,你手機號碼,就是昨天的那個吧!”
“嗯!”
“好!就這樣,工資一個月2600,沒有休息時間。每天上班時間,就按市場來。他開門,你上班。他關門,你下面。恐怕也沒有什么,國慶五一了,我也給不了三倍,頂多兩倍了。”
“這個都不重要!”陳老不在乎這些。
“好,那么我就這么說好了。”
“行,那現(xiàn)在就算開始了。”
“對,現(xiàn)在就開始了。”
“老板,這布怎么賣?”有人來了。
“這個是18塊一碼!”
“貴了!”
“下面的便宜,同一種類,型號不一樣,有好有差的。”
“陳老,沒什么事情的時候,就坐著,有事情了我會叫你的。”
“哦!”
“啊公,你坐吧!”老婆從里面拿出一張凳子。
我的攤位好處蠻多的,比如前面的比較空曠,前面5米處,就是大門,沒有什么東西。他們要進入里面,只能從我攤位的的左邊,或者右邊繞過去。所以,只要進入市場,第一眼就是我的攤位。當然,價格也夠可以的。我打聽過來了,里面位置不好的,一個才1200塊。當然,面積也小,只有我的五分之一。
有了小工之后,我輕松多了,手里拿著單子,再倉庫,跟陳老說,他都將扛到車里。通常都是他們跟著我們來到倉庫,然后直接扛上車上的。當然,也有少量的,需要轉(zhuǎn)手。
半個月過去了,營業(yè)額達到了22萬,算毛利潤也有5萬多了。
小工的問題,解決了我不少麻煩,可是我還是需要一個幫我站臺的。電話來應聘的人不少,可是實際前來的只有三個,都沒有留下來。我的單子貼出去的前5天,電話倒是不少,后面電話都沒有了。
“老婆,招聘傳單我得再貼了,攤位你看一下,我出去打傳單了。”
“行,回來的時候,帶飯回來吧!”
“好!”
單子重新打印,內(nèi)容也一樣,只是價格提高了一點。
看攤的人沒找來,結(jié)果來了一個無妄之災。
正式開店的第28天,生意很不錯。雖然,沒有盤點,根據(jù)單子的營業(yè)額達到了58萬。其中,還沒有出現(xiàn)回頭客,可見我的客戶源廣泛。
人紅是非多,沒錯我的生意真的很紅火,引起別的眼紅。一個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人出現(xiàn)了。
8月17號,正式開店,9月15號的中午,我的攤位來了一個陌生人。
“朋友,聽說是你接了我的生意?”一個男子,身高超過1.8,年齡應該比我大,起碼三十開外了。
“你是誰啊?”
“牟林峰,熟悉吧!”對方的語氣,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找碴的。
“牟林峰,熟悉啊!人還第一次見到,有什么事情嗎?”我知道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你的生意不錯啊!”
“跟你有關系嗎?”雖然說,和氣生財,問題是像這樣的問題,一定要比對對方橫,否則將永無寧日。
“原本是我做這個布料生意的,是你搶走了我的客戶源,還跟我說有關系嗎?”對方已經(jīng)靠近了,并且用手指著我的鼻子了。
“你不是跑路了,聽說借了不少倒款,搞定了?”橫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
“少廢話,拿十萬出來,否則我叫你開不成。”對方終于開口,說出來這里的目的了。
“你是來收保護費,還是衛(wèi)生費?”這樣的人,不是做警車,就是坐靈車。更重要的是,怕是沒用的。滿足他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你搶了我的客戶,拿你十萬不過分吧!”
“不給呢?”
“不給,兄弟欠錢不給,怎么辦?”突然,牟林峰轉(zhuǎn)頭喊了一句。
我都沒發(fā)現(xiàn),大門口處,已經(jīng)站在三位頭發(fā)染得跟金毛獅王一樣的小混混。
“還錢!”
“欠賬還錢!”
“還錢——!”
那三個非常配合地喊話了。
“啊樂,報警吧!”老婆抱著小蝶,已經(jīng)在發(fā)抖了,這樣的陣勢她們怕得不得了。
“你抱小蝶,去別的地方,嚇著小蝶不好了,這里我能處理。”此時的我,必須硬起來,否則后患無窮。
“什么事?”
“什么事情?”
市場保安來了兩位。
“欠賬還錢!”三個金毛非常狂妄。
“我欠誰錢了,牟林峰是你嗎?”我當著保安問了一句。
“轉(zhuǎn)讓費,布料批發(fā)的生意是我的,現(xiàn)在你在做了,該給轉(zhuǎn)讓費吧!”牟林峰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名堂。
“朋友,我看還是報警吧!這樣的話,對市場影響太大了。”保安也不好處理。
“我無所謂!”
“報警啊!”
保安也不啰嗦,第一時間拿出手機報警了。
“走,你給我等著,事情沒完!”當保安打通電話后,牟林峰留下一句狠話走了。
半個小時后110趕到。
“什么情況,誰報的警?”三個警員過來了。
“是我讓保安報的。”
“什么事情?”
“是這樣子的,一個叫牟林峰的人,帶著三個小混混,前來找我要錢,開口就是十萬。”
“十萬,為什么?”
“是這樣的,原先他也是做布料生意的,好像就那邊的市場。結(jié)果自己賭博輸了跑路了,現(xiàn)在不知道從哪里回來。看到我新開的店,找茬吧!”
“牟林峰,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嗯!元宵后,有人報警,拿了貨款后人消失了。”
“這樣吧!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做記錄了,我們會傳喚他,到時候可能需要你配合。”
“行!”
人漸漸散去,我感覺牟林峰的出現(xiàn),不是偶然的事情,恐怕其中有貓膩。
下午沒什么事情,做成了兩單。
一連幾天時間,都沒什么事情,生意也沒有什么影響。
9月23號,天氣不錯。
在早上10點左右,突然從門口跑進來三人,每個人手里拿著一同油漆,一個字不說,拿起油漆就往攤位上撲,撲了之后立刻就走,時間不會超過1分鐘。
老婆已經(jīng)嚇得不得了,我先安撫她,同時報警。
差不多也是半小時,同樣是上次三位警員趕到現(xiàn)成。
“什么事情?”
“警員,你看。”我指著攤位上的油漆。
“誰做的?”
“那三個人,我沒有見過,我懷疑就是上次的牟林峰。”
“這樣吧,事情經(jīng)過你說一下,我們先做一下記錄。”上次只是口頭威脅,實際沒有損失,現(xiàn)在的不一樣了。這樣的做法,已經(jīng)達到刑事案件的標準了。
“今天我跟往常一樣,8點市場開門了,我來開攤位。然后,我還有我老婆,還有我工人陳敏華,坐在攤位上。突然,外面來了三個小青年,手里拿著一個油漆桶,蓋子都打開了的。他們從大門進來,直接來我攤位,就站在這個位置,三個人同時撲油漆。撲了之后,立刻就走了。時間不會超過1分鐘,恐怕30秒都不到。”
“還學古惑仔,撲油漆?”帶隊的人挺火氣的。
“他們穿什么衣服?”
“一個是白色的T恤,還有一個好像是短袖襯衫,襯衫是藍色,最后一個頭發(fā)是紅色的,衣服記不起了。”
“他跑不了的,我天網(wǎng)監(jiān)控,還有市場監(jiān)控都在,他們跑不了的。”那位帶隊的人開始安慰了。
“那就有勞警官了。”
“你保持手機暢通,我們隨時聯(lián)系你。”
“好!”
那三位警官,沒走。而是去找,市場經(jīng)理了。應該是調(diào)取市場的監(jiān)控了。
當警官走后,我拿起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啊樂,什么事情?”
“姐夫,我又遇到問題了,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我在開會。”
“那行,我晚上去你家,事情有點復雜!”
做生意簡單嗎?當然簡單,這邊低價買進,這邊高價賣出,一來一去,賺個利差就行了。沒錯,我之所以做布料批發(fā),看到的就是這么一點,也有這個的條件。可是,現(xiàn)實永遠是殘酷的,很多意想不到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來了。
關門之前,我電話給民警了,他們的回答,已經(jīng)所定了人員了。參與的人在5個,三個動手的人員身份還未確定,其中一個人牟林峰可以確定了,還有一個開車的人,身份也未確定。
如果,真的只靠110辦事情,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說不定下一次又來了。我已經(jīng)開始準備動用自己的勢力關系,介入這件事情了。
晚上7點,我來到姐姐家,我二伯的女孩堂姐。他老公就是派出所所長,只是管轄范圍黃巖而已。
“啊樂,什么事情?”我剛進入姐夫就問了。
“事情說來話長,上個月我在路橋小商品市場,服裝批發(fā)市場,弄了個攤位,做布料批發(fā),一個月多了。”我慢慢地說。
“什么?”姐姐的音量起碼有70分唄。
“小施,怎么回事?”我的事情,讓他們兩個有點莫名其妙了。
“當初買房子的事情,你們不是還問我錢夠不夠?”
“對啊!我一直想問你,你買房子的錢怎么來了?”姐姐又變注意了。
“2009年年底,我開始玩游戲,然后機緣巧合在游戲中做商人,開始小打小鬧的,一個月賺個幾百塊高興死了。后來,生意做了大了,一個月都能賺奶粉錢了。再接下來,我認識了一個人,這個人可能你們也知道,聽說過。”
“誰啊?”
“大商珠寶這個品牌聽說過吧!”
“嗯,中國名牌。”
“我認識了,大商珠寶的孫子,大商是這個品牌的創(chuàng)始人名字,我認識了他唯一的孫子,我的人生也從這里開始改變。”
“改變?怎么改?”姐夫還是不理解。
“砸星星,一件裝備將星星砸上去。那時候我是去杭州幫他的砸的,還了老婆和小蝶。結(jié)果,他送了一件項鏈給我,我不知道價格。回去的時候,找了典當行的師傅,鑒定了。那個師傅說,這個跟項鏈價值25萬,就是上次你問下蘭項鏈挺好看的,多少錢買的那一天。”
“25萬,他送的。”
“沒錯。這個還只是開始,接下來真的就是天方夜譚一樣玄幻。他愿意花錢,人的賬號,充值了前幾次我都記得。第一次,50萬,第二次100萬,第三次50萬。兩個月時間,充值了200萬人民幣。那個號,牛得不得了。然后,我是讓的御用商人,所以找我做裝備的人來了。第二個人是叫華哥,這個是他的名片。我在游戲之中,從這個人手里賺的錢,不低于80萬。接下來,還有一個叫歲月的,他是房地產(chǎn)老總,在廣州做房地產(chǎn)的。也是要我做準備認識,結(jié)果被我拉進入同一個陣營。再接著,三個一個是煤炭富二代,一個是做小商品的,還有一個是做餐飲連鎖店的。我認識了6個土豪,都是富二代。只有那個做小商品的是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那個做房地產(chǎn)的自己創(chuàng)業(yè)一半吧!”
“然后呢?”
“從2010年開始,到現(xiàn)在我賺了300萬。”
“什么?300萬?”
“然后呢?”
“游戲已經(jīng)出現(xiàn)末路了,充值送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我準備退出游戲。機會也來了,今年元宵節(jié)的時候,那個華哥打電話給我,他的一車貨到臺州路橋,結(jié)果找不到買家了。我二話不說,趕緊去路橋。最后知道,那個買主牟林峰賭博輸了跑路了。結(jié)果就是,貨源找不到買主,那些做鞋子的找不到賣家了。我一咬牙,將那車貨拿下了,賣給那些做鞋子的老板。打定注意,做布料批發(fā)生意了。所以,上半年,我一直在柯橋。”
“在柯橋做什么?”姐姐追問一句。
“進修,我對布料一竅不通,所以要學。7月底,回來的。8月17號攤位開業(yè)。”
“真的假的啊?聽得那么玄幻啊!”
“我進了200多萬的布料,現(xiàn)在都放在倉庫中。另外,我租的攤位是3萬8一個月。”
“這么貴?”
“問題來了,那個牟林峰,剛才說過的牟林峰。”
“怎么了?”
“那個生意本然就是他,他不是賭博輸了跑路了嗎?”
“你把他的生意,拿過來了。”姐夫問了一句。
“這怎么是他的生意了?”姐姐反問一句。
“9月15號的時候,那個牟林峰帶著三個黃毛小青年過來,開口就要10萬。我當然不給,并且報警了。他們在警察來之前,就跑了。并且留下恐嚇,走著瞧。手機里的照片,是我拍的。也是早上,我打電話前,一個小時的事情。他們,拿了三桶油漆撲的,我也報警了。”
“這怎么得了!反了天了,還有沒有法律了。”姐姐看到照片時,就破口大罵了。
“你報警了對吧!”
“嗯!”
“我警校的同學,在路橋那邊,我先電話問一問,明天我跟你一起過去。”姐夫看到照片后,也不淡定了。
“啊樂,你真的在游戲中,賺了300萬?”
我看著姐姐,看我眼神,我感覺似乎太老實了,應該瞞一點的。
“啊樂,事情可以確定了,那個牟林峰參與,雖然三桶油漆不是他撲的,但是他是逃不了的,其他的4個人身份還未確定。問題是,牟林峰這個人找不到。”
“這怎么行啊!”姐姐不同意了。
“現(xiàn)在,才8點,要不我們?nèi)ヂ窐虺詡€夜宵!”突然,姐夫開口吃夜宵。
“好!人你聯(lián)系一下。”我已經(jīng)明白了。
“吃什么夜宵,飯剛吃。”姐姐還沒有反應。
“呵呵!”我突然笑起來了。
“你就是二!”
“你是去找——!”
我站著,兩手攤開,表示我不參與。
沒有什么過程和結(jié)果,晚上11點回來的時候,沒什么表態(tài),都先將牟林峰抓到再說。當派出所,真的想抓一個的人時候,特別是動了真格后,事情就很簡單了。
9月25號,派出所傳來消息,牟林峰在椒江一個出租房中,被抓到了。已經(jīng)羈押至路橋了。經(jīng)審訊,他交代出兩位4人的身份,其中三個在網(wǎng)吧抓到,另外一個人下落不明。
三桶油漆,給我照成的損失超過6萬,足夠判刑了。其中的問題就是,我愿不愿意和解。如果,我一定堅持,他們5個人絕對會被判刑坐牢。
我非常清楚,那些人絕對沒有錢,賠償就不用想了。損失也認了,就讓他們坐牢去好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其中還存在一個驚天秘密,當我知道之后,陷入了沉思。
9月27號,姐夫突然來到店鋪。我的攤位他雖然沒有來過,只是也太好找了。
“啊樂,我有事情跟你說一下,你出來。”姐夫一臉沉重,語氣也很嚴肅。
“好!”給老婆一個手勢,讓她看攤位,自己跟姐夫出去了。
“車上說吧!”
“好!”我鉆進姐夫的副駕駛室。
“阿樂,你可知道那個牟林峰為什么要潑你油漆嗎?”
“不是敲詐不成,下黑手唄!”
“不是。其中,有內(nèi)幕,事情很大。”
“很大?”我愣住了,會有什么事情啊。
“牟林峰交代,他是在外面,被人找回來的。他回來臺州,是故意找你麻煩的。這個背后,是有人指使的。”
“有人指使的?”我驚呆了,這個一塊根本沒有想過。然后,自己陷入沉思之中,我沒得罪過人啊!
“不對,那也是在柯橋啊!那個賣茶葉的,要報復也選擇在柯橋的時候啊!”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柯橋那個賣茶葉的老板。
“是你的同行,臺州那些做布料批發(fā)的老板。”
“他們?”在我猜測中,姐夫?qū)⒋鸢刚f出來了。
“當牟林峰被抓的時候,那些人害怕了,開始走關系了,所以這件案子沒那么簡單,挺棘手的。”
“那些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們也說出原因了,你的價格太便宜了。我不知道你的現(xiàn)在賣的價格,有沒有利潤。如果,他們以你的價格出售,他們虧慘了。”
“價格問題?”
“對!你的價格已經(jīng)完全擾亂了,臺州現(xiàn)有的批發(fā)價格。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他們做出這種過激的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聽得出來,那些人的關系,已經(jīng)傳達到姐夫這里了。
“姐夫,你說讓我怎么做?”
“你現(xiàn)在的價格真的有利潤嗎?”姐夫想確定一件事情,就是我的生意情況。
“毛利30%。”
“這么高?”
“我是直接從廠里拿得,而且是總經(jīng)理親口答應,給我最低價格。我拿到的貨物價格,比柯橋那些批發(fā)市場都低。我想,他們進貨的渠道,恐怕是被批發(fā)商轉(zhuǎn)手幾次了,他們進貨的價格,都比不上我賣出的價格。”
“施樂,本來我是來做和事老的,因為我也以為,你在故意虧本買賣。畢竟你剛開業(yè),也是一種營銷手段。讓你恢復正常價格,然后他們愿意賠償你的損失。現(xiàn)在的話,可以不必理他們了。市場的蛋糕就這么大,你的胃口也不錯,那么就自己吃下好了。”
我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姐夫。
“那些人都是做生意的,只是被你的價格嚇著了,所以做出這些事,現(xiàn)在也是擔心害怕。就讓,牟林峰背鍋坐牢,事情到此為止。然后,你就安心做你的生意,局長保證沒有會以非法手段干擾你做生意。”
“我明白了!可是,我的藍圖不應該這樣子的。”
“藍圖?”
“對!姐夫,那6個土豪,經(jīng)常聚一聚。當跟他們一起聚會時,那種日子真的叫享受。82年拉菲,真的我喝過一杯。KTV 的價格是10幾萬。他們就開口,價格不是問題,只要是酒真的就可以了。結(jié)果,經(jīng)理認慫了,賠了一瓶5000塊的酒。然后,一個晚上,消費了二三十萬。我想把生意做大,只有生意達到一定的規(guī)模之后,才可以利用他們的人機關系。如果,不用真的是浪費啊!”
“啊樂,你想說什么?”
“賺錢,靠自己兩只手賺,是賺不了多少的。需要無數(shù)的人,幫你賺錢,那才是快。他們既然可以,將聲音傳到你這里,那么幫我一次,傳聲音給他們,我指點他們一條財路!”
“財路?”
“對!我要跟他們見一面!”
“這個我可以幫你!”
“好!那個牟林峰我可以見一面嗎?”
“干嘛啊?”
“其實牟林峰說的沒錯,如果不是他跑路,我也不會想著做這一行。”
“我?guī)湍阍囋嚢桑 ?
“好!”
椒江,方遠大酒店。
原本可以坐18人的酒桌,現(xiàn)在只坐著6個人,也許他們5個認識,我一個都不認識。
“各位,我先自罰3杯!”紅酒服務員早就開好了,當服務員將菜擺放好,然后她們離開包廂后,我起身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自我檢討。
三杯酒,一杯一口,一點都不啰嗦。
“施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5位當作,最年長的一位,從有些發(fā)白的頭發(fā)看,年齡恐怕超過60了,早就過了退休的年齡了。
“我剛剛邁入生意圈,擋了大家的財路了,先說聲抱歉。”
“施樂,今天什么意思我不管。我賣布料賣了12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價格。你是在惡搞市場懂不懂,你在逼著大家玩命。市場的價格拉下來了,就升不回去了。我放一句話在這里,你以你現(xiàn)在的價格,有得賺,不用賺多少。只要你能夠賺回你的攤位費,布料這碗飯我就不吃了。”
“沒錯!”
“說真的,我都想直接吃下你的布了。我辛辛苦苦從外面弄回來的布料,價格跟你差不多。”
“既然你們都是老行當了,紹興柯橋張域華,你們應該知道吧!”他們的意思我清清楚楚。
“張域華,當然知道。百達紡業(yè)總經(jīng)理,接手老爸的企業(yè),短短幾年時間,就將企業(yè)做大做強。”
“既然你們認識,我就不介紹了。他是我朋友,我的布料都是他親自過問的。價格,在這里,你們自己看。”我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單子,似乎進貨單,上面有著價格。
隨著玻璃盤轉(zhuǎn)動,他們看到單子上的,白紙黑字。
眾人看了,放回去,然后下一個拿起,再放下,轉(zhuǎn)了一圈,回到我這里。眾人沒說一個字,他們也沒什么好說的。
“我邀請各位前來,是指一條財路,只是不清楚大家愿不愿走這條路?”
“財路?”
“什么意思?”
“自己一個人賺錢,賺不了多少錢。需要很多很多的人,幫你賺錢,那賺錢速度就快了。”我也有意吊著他們,同時也看看他們的悟性。
“施樂,你想讓我們幫你賣貨?”
“對!”
“怎么做?”
“你們已經(jīng)成為規(guī)模了,店面、小工、客戶,都是現(xiàn)成的對吧!”
“當然!我才去年10月,租了整整一個層的店面。”
“你們對我的價格這么忌憚,那說明你們沒有更好的貨源,所以我提供貨源。利潤,我們對分。”
“什么意思?”
“你們不是有現(xiàn)成的店面、小工、客戶,而我有現(xiàn)成的貨源,合作!”
“利潤對分什么意思?”
“你們不是我說我賣的便宜了嗎?行,我直接賣給你們了。”
“什么價格?”
“這張單子你們看了,內(nèi)心有想法吧!”
他們的沉默,就代表著被我說中了。
“我有兩種方案,第一種就是我以貨物的方式,入股你們的店面。然后,我提供布料給你們,這張單子加10%。每一個人,我要三成股份,或者說是三成利潤。”
“還有一種呢?”
“這里價格,加30%,你們要什么我給什么,要多少給多少。”
“當然,你們可以拒絕。”
那5人,坐在那里,開始計算了。我提出的方案,至少給了他們活路。
“路橋的攤位呢?”
“照舊!”
“入股的話,你給多少貨物?”
“我給十天的量,通常十天賣多少,我給多少?然后,你賣多少我給多少?”
“我選擇第二種,施樂你路橋攤位的價格,能提高一點嗎?”
“我的價格,是根據(jù)柯橋批發(fā)市場的價格來的。”
“施樂,你的胃口真大,想吃下臺州的全部布料批發(fā)嗎?”
“臺州只是我的第一期計劃,還有二期,三期。希望,你們能夠跟上我的腳步。如果,哪一天跟我差距過大,那時候真的沒有你們的財路了。”
“施樂,這杯酒,就算我們敬你的,給我們2天時間,我們回去好好商量一下。”
他們5人,都舉起酒杯了。
“干!”
酒局后的第三天,我分別跟他們5個人,簽訂合同。他們選擇了,讓我入股他們的店鋪。
看上去我對他們的約束力解決于零,其實在路橋的攤位,就是對他們遙控指揮。他們賣出去的,只能是我的貨,如果有其他的渠道,也不會有潑油漆的事情了。價格,他們只能選擇跟我一樣,或者比我高那么一丟丟。他們的價格,我一點都不關心,反正不會低于我的價格。我給他們的貨物之時,我已經(jīng)賺了10%的利潤了。然后,他們經(jīng)營賣貨物,產(chǎn)生的純利潤我要賺30%,發(fā)生一切意外的,皆算他們賣掉了,我要分紅。不然的話,他一句倉庫出問題了,貨物燒了,那被黑了都不知道。這些規(guī)矩,在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
華哥發(fā)過來的200多萬的貨物,其中被質(zhì)押了一半。5家,每家20萬的布料,被運走了。
他們5個,一個在溫嶺,一個跟我一樣路橋,還有臨海,一個仙居和三門。差不多,占據(jù)了整個臺州了。
此時,油漆事情總算結(jié)束了。不是皆大歡喜,也是大家勉強還能接受。如果,我真的死咬價格,他們幾個根本沒有能力跟我競爭,只能眼睜睜退出這個行業(yè)。現(xiàn)在的處理,也不知道結(jié)果,也許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情也不一定。以他們自己的渠道,價格不談,種類和型號也無法跟我相提并論。只有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時間來到10月份,這么事情一出,家里全都知道了。反正,跟父母關系不好,他們也不管我,倒是沒有什么麻煩。反而,奶奶那邊,我花費了不少口舌。好在,我已經(jīng)買了房子和車,才在奶奶面前開口說話。交房雖然延期了,還勉強能夠接受。年后,恐怕就能入住了。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可是一場預料之外的事情來了,足夠讓我們忙得焦頭爛額。
“啊樂,我那個遲了8天了?”突然晚上老婆洗澡后,來到我身邊開口。
“什么那個?”
“親戚。”
“沒來?不會是有了吧!”
“我也不知道,明天買試紙測一測!”
“嗯!”
“你看?”老婆將試紙放在我面前。
“什么意思?”我看著兩條線,根本不明白。
“看包裝說明。”老婆的語氣怪怪的。
“嗯!”
“有了?”我突然驚叫起來。
“小聲點,被吵著小蝶。”
“明天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
“你陪我,小蝶讓人看一下。”
“好!”
雖然懷孕了,可是我們兩個也沒怎么激動,畢竟是二胎了。
一系列檢查,反正都做過,地方熟悉。
“懷孕是100%了,最后一個檢查了,檢查有沒有宮外孕。”
“什么是宮外孕?”
“我也不知道,醫(yī)生叫我做的。”
“哦!”
老婆進去了,我在外面。
“施樂——!”當老婆出來,那語氣,我感覺不對勁。
“怎么了?”
“醫(yī)生說我宮外孕,要做手術。”
“什么意思?”
“你冀蘭家屬吧!”突然,一位醫(yī)生出來了。
“是啊!”
“你老婆宮外孕挺嚴重的,感覺做手術,遲了有生命危險。”
“生命危險?”我傻了,這么嚴重啊!
“對!不是開玩笑的。”醫(yī)生的話,嚇到的不止是我,老婆更厲害,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醫(yī)生,趕緊做手術啊!”
“拿著單子去繳費!”
“你坐好了,別動。打電話,讓你哥,還有我哥,都過來。”此時,我感覺我嘴巴和手指有點僵硬了。
此時的我,不能用緊張來形容,用慌神來形容更加恰當一些。
當,堂哥和老婆的親哥哥趕過來時,我已經(jīng)辦理住院手續(xù),躺在病床上,醫(yī)生已經(jīng)在做手術方案了。
“阿樂,什么情況?”我堂哥首先趕到。
“宮外孕。”
“蘭姐,怎么回事?”第二個來的竟然是,老婆的表妹。
“宮外孕,要做手術。”我再次回答。
“宮外孕不一定要做手術吧!”表妹開口說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醫(yī)生什么都沒說,就說要做手術。還特地出來,交代我的。”
“去醫(yī)生那里問一下吧!”
“我跟一起去吧!”
醫(yī)生的解釋,我完全聽不懂,反而做護士的表妹,懂了。
“原本是好事的,竟然變成了壞事了。”
“冀蘭,現(xiàn)在做檢查,檢查做后,就準備手術了。你的早一分鐘做,早一點安全。”醫(yī)生來了,后面跟在兩個實習醫(yī)生。
“好!”
“這是要做的檢查單子,現(xiàn)在去吧!”
也許是嚇的,老婆自從醫(yī)生說宮外孕要做手術,老婆的身體就軟了,站都站不住了。
感謝科技,宮外孕,在古代死亡率非常高,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麻煩而已。
下午四點,手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此時,親戚們也都知道了。關系不好的父母,也來了。
“你的沒事了,記住一點,未放屁之前,什么東西都不能吃,水也不能喝。然后,放屁了之后,及時通知護士。”當我們將人抬回病床后,那個主刀醫(yī)生來了,特別囑咐。
“媽,你怎么來了。”老婆表妹的媽媽來了,也是我丈母娘的親妹妹。
“我來照顧小蘭,他爸來不了,電話給我了。啊樂要上班,沒人照顧。”
從早上到現(xiàn)在,我一直連軸轉(zhuǎn),現(xiàn)在親戚都來了,我算是可以坐下休息一下了。
“醒了?”五點左右,老婆總算從麻醉狀態(tài)醒過來了。
“醫(yī)生怎么說?”
“可以,手術很好,你就安心躺著吧!”
“小蝶呢?”
“小蝶跟我爸一起,在醫(yī)院的時候,你就別管了。”
“哦!”
“你自己記一下,放屁了,跟醫(yī)生說。不然,你什么東西都不能碰,水也不能喝。”
“知道,醫(yī)生跟我說過了。”
“好吧!你繼續(xù)休息,有事情找五姨,我出去吃點。早上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吃。”
“嗯!”
“姨,我準備吃點,你吃什么,我給你帶點吧!”
“面來碗吧!”
“米面,還是麥面。”
“都可以!”
“好!”
今天,攤位沒有開門,那個老陳電話過來,讓他回去了。還有,幾個過來買布的人,也讓他們明天再來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只是在外面買了面,帶回來了。畢竟,娘姨還在醫(yī)院,她晚飯也沒有吃。
“啊樂,這樣吧!你回去吧,明天白天讓郡過來陪護一下,攤位費一天一千三,這個損失太大了。”也許是老婆跟他娘姨說了,今天攤位關門,那個損失真的心痛。
“老婆,讓你表妹可以嗎?她也要上班吧!”
“沒事,跟她說好了。”
“行,我明天早上去攤位,下午就過來。是要找看攤位的人了,怎么就是找不到合適的。”
“小蝶沒什么吧!”
“沒事,剛電話來了,他們在肯德基,吃的很開心。”
“醫(yī)生說了,我大概要住院三、四天吧!”
“沒事!”
“阿樂,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這里我陪著沒什么事的。”娘姨也在勸說了。
“行!我先去看下小蝶吧!”
“嗯!”
人生的道路,終有風雨,親戚朋友就是這個時候所用的。
白天醫(yī)生說要做手術,我還沒什么感覺。當她說,宮外孕會死人的,直接暴斃。我聽到這句話,完全懵了。同時,感覺到好無助,好孤獨啊!當安排住院,躺子啊病房后,親戚們來了之后,手腳稍微有點活絡了。
醫(yī)院的事情搞定了,此時我才去看小蝶。小蝶從出生到現(xiàn)在,幾乎沒有跟過我父母,因為只有一個原因,母親不是親的。我丈母娘,我老婆的親媽,在她19歲的時候,就死了。我的更加干脆,不滿周歲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現(xiàn)在,快30了,也沒有見過幾次面。不是我胡說,就是我親生的她站在我面前,她也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她。我從小,大概也就是,1歲左右,就跟我奶奶一起,差不多一直到高中畢業(yè)。我老爸,也就是出點學費喝生活費,他前期的時候,日子過得也很悲哀。在86年離婚的時候,正是他破產(chǎn)的時候,欠了十幾萬的債。能夠東山再起,也算是他的韌性了。我跟她的關系,已經(jīng)無解了,全都是錯,或者全都沒有錯。說不清,理還亂。我跟我老婆裸婚中的裸婚吧,別說訂婚彩禮,兩人結(jié)婚辦酒席的時候,我連個戒指都沒有買。她手上的鉆戒,也是結(jié)婚后1年多,推著嬰兒車,才用購物卡在耀達買的一個。我們兩個走在一起,相互可憐吧!
我開車在路上,看著那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心里也算平靜。
人生總有坎坷,我的坎坷比較多而已。
“小蝶——!”
“爸爸——!”
手里還那著啃了幾口的雞腿,然后跑來了。
“我先帶走吧!”
“小蝶,跟我走嗎?家里還有個小妹妹。”
小蝶搖搖頭。
“算了吧!碰到了跟你說一聲,我變電所辭職了,在路橋服裝輔料市場,開了一個攤位,1號攤位,做布料批發(fā)的。”雖然,他是我的父親,可惜我們兩個人關系,不能用不好來形容了,其實我們的關系很僵。
“你說什么?”
“我下海了!”
“你哪來的錢啊?”
“說來話長,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跟說一下。”
“你會做生意嗎?”
“還真的有點不會,上段時間,我差一點段了其他同行,也是布料批發(fā)的財路。我賣的價格,比他們進貨的價格,都要高。結(jié)果,被人潑油漆了,最后我們談下來了,理論上是雙贏。”
“潑油漆的事情,就是你?”老爸非常驚訝。
“是啊!你知道。”
“怎么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影響多大知道嗎?”
“我也沒想到呀!誰叫他們做三手四手的批發(fā)商,我的貨物是,總經(jīng)理特批的。一個擁有三塊廠區(qū),擁有一線員工八千多的大公司。總經(jīng)理特批給我的價格,最低的價格。用他的話說,這個價格,沒有第二家了。當我開業(yè)之后,整個臺州的布料價格,直線下降20%。”
“我怎么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的感覺。可是,從你那自信的表情來看,又不像說謊。”
“說不說謊,不重要,有興趣來我攤位看一眼,就明白了。”
“好吧!”
“小蝶,走,我們回家。”
“媽媽呢?”
“生病了,肚子痛。”
“昨晚不是說,有小弟弟了嗎?”
童言無忌啊!我沉默了,眼圈有點酸痛了。
“要不,我們?nèi)メt(yī)院看一下媽媽,然后我們回家好嗎?”
“好。這個雞腿我留給媽媽吃。”
“好!”
“啊樂,你怎么來了?”我牽著小蝶,進入病房,娘姨看到了。
“姨婆好!”我教小蝶打招呼。
結(jié)果,小蝶死死不叫。
“媽媽,雞腿給你。”結(jié)果看到病床上的老婆后,立馬掙脫了我的雙手,拿著雞腿跑過去了。
“小蝶,媽媽吃不了,你自己吃。”
“我吃飽了,吃不下了。”
“那明天吃,媽媽不能吃。”
“媽媽,小弟弟在哪里啊?”小孩子有時候真的無語了。
“小弟弟在媽媽肚子里,他跟你一樣,要10個月才能出來。”
“十個月,多長啊!”
“就是十個月啊!”
“媽媽你雞腿真的不吃啊?”
“不吃了。”
“那我留著給小弟弟吃吧!”
“小蝶,媽媽身體不舒服,我們就別打擾他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不行,剛才我們怎么說了的,你反悔了?”
“不嘛!”
“小蝶,爸爸生氣了!”
“好吧!媽媽,你好好對小弟弟,我回家了。”
“好的。”
“小蝶,起床了!”第二天七點,我叫醒小蝶。
“嗯——!”
簡單洗漱后,直接去單位了。
“你真的開了攤位?”沒想到的是,我到來之前,老爸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市場開門。
“就是這一家!”隔著玻璃,我指著我的攤位。
“租金多少?”他也是做生意的,一眼就看出這個攤位不簡單。
“押金20萬,月租三萬八!”
“你哪里來的錢啊?”對方問出一句,內(nèi)心所想。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會認識那個總經(jīng)理。認識那個總經(jīng)理了,能拿到這樣將的布料,錢還是問題嗎?”
“你怎么認識的?”
“也許是上天的一個安排,愿意給我一個機會,證明我自己能力的機會。所以,就認識了他們。”
“不明白。”
“有機會再說吧!事情很簡單,也很復雜。”
“你是做批發(fā),還有倉庫?”
“對啊!”
“好吧,反正今天沒什么事情,我就看看你的生意怎么樣?”
“好!”
當你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一個人的時候,得出的結(jié)果是抽象的。
8點開門,到10點,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時候。我已經(jīng)開出了近10萬營業(yè)額的出貨單。我老爸看得目瞪口呆,久久說不出什么。
“我就奇怪了,為什么找不到一個,可以幫我看攤位的人呢?我要去倉庫發(fā)貨,這里就沒人了。通常,都是小蘭在這里看著。接下來不行了,找人就找不到。”
“去你倉庫看看。”
“好啊!”
“你的倉庫租這么大,浪費啊?”老爸一進門,看著空著三分之二的倉庫,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了。
“用得著的。”
“怎么多存貨,要押多少錢啊?”
“這里的貨物是,180萬。我還有,100萬的貨物,在別人手里。”那5人,一人20萬,算我的入股費用,沒辦法結(jié)款的。接下來,他們要貨物,得現(xiàn)錢了。
“180萬,100萬,攤位押金20萬,這么一來,最起碼也要300萬,你怎么弄的。”
“我還買了房子和車,加起來就是400萬了。”
“你找到金礦了?”老爸也沒想法了,畢竟事實大于雄辯。
“沒錯,我真的找到金礦了,而且是六座。”他們的確是金礦,而且是不一般的金礦。
“算了,蝦有蝦路,魚有魚道,能賺錢就是好事。”
“對啊!”
當貨量達到一定程度,我會聯(lián)系司機,幫他們直接送過去。不送達的,也讓他們開車來倉庫直接裝好拉走,同時我也將起賣的數(shù)量提高了很多。
暴風雨看似兇猛,其實是短暫的,人生大部分,都是陽光明媚日子。
老婆出院了,在家里調(diào)養(yǎng),我準備請保姆,但是老婆愿意讓娘姨來弄,我就不管了。是不是,給錢也讓她自己弄了。
布料價格降低,最收益的人就是,那些作坊老板。減少成本就是,純利潤。讓他們的產(chǎn)品,在市場上有著很大的競爭力。短時間看不出什么情況,時間一場,就明顯了。
別的不說,元宵節(jié)前后,在我趕鴨子上架那一幫人,我一直給他們最優(yōu)惠的價格,比攤位公開的價格要低一點。現(xiàn)在,他們開始發(fā)力了,全都擴產(chǎn)了。同時照成的結(jié)果就是,他們要貨物的量,大幅度提升了。還有一個情況,就是其他的服裝行業(yè),也出現(xiàn)了增加趨勢。換句話說,我的生意將會越來越大。那5位,開始有點抵觸心里,幾個月后,那抵觸心里完全沒有了。因為,他們幾個到口袋里的錢,比起以前還有所增加,那么什么問題都不重要了。
第一批貨,我欠了華哥200多萬。現(xiàn)在,我從華哥那里,進的貨物總額已經(jīng)累計到千萬級別了,其中欠款也達到300多萬了。
其實,我調(diào)查過,整個臺州服裝行業(yè)的有8個億產(chǎn)值。布料是第一大頭的原材料,他的產(chǎn)值起碼在3個億。現(xiàn)在,我的觸角,還有很大部分區(qū)域沒有延伸到,前景一切光明,可惜此書也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