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到的數據也是不全的，這是2010年上海店鋪經營報告。這里有上海三十六家店鋪的經營情況。記載了，銷售額，店鋪費用，人工費用，廣告費用。一間珠寶，生產成本接近固定，只是不同地區，店鋪費、人工費、廣告費，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收集的數據之中，他們模糊化了，只有一個最后利潤數據報告，沒有其他核心數據。”大商拿著一份數據，明顯不滿意。

“這個數據太重要了，那是關系到你大商珠寶的發展。萬一流落到對手手里，對你們的損失那是無法估計的。他們沒有給你，我想那是說明，你爺爺認為不是讓你接觸核心數據的時候。既然，你爺爺給你了框框，那么你就按照框框來辦。我想真正能接觸到那些核心數據的，整個公司也沒有幾人。”我坐在電腦椅上，一手拿著資料回答大商的問題。

“哦！是這樣啊，我倒是沒有想到。”大商似乎釋懷了許多。

“你告訴我，公司在去年盈利，是正數，還是負數？”

“當然是正數，可是已經連續3年小腹下降了。”

“下降比例多少？”

“2%左右？”

“沒錯，3年是不是很熟悉，我想造成公司盈利聯系下降，不是公司走下坡路了，而是因為布局歐洲市場開支太大了。現在，你要找出3年前公司的數據。我想你爺爺，絕對會對你完全開放3年前的數據。”

“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這里的數據，先放著，還是別動他。”

坐上大商的車，直接去了公司總部。作為公司大少爺，帶一個陌生人進入公司，還是辦得到的。進入自己的辦公室，開始操作電腦，查詢往年的資料。

“大商，先打印上海店鋪歷年來的資料。以及，店鋪開張過程以及關閉店鋪的詳細資料，越詳細越好。”

“行！”

打印機開始啟動，天色暗下。

“技術，這里讓它打印吧！我們出去吃點。”

“行！”

當兩人在外面吃了快餐后，回到公司是，已經將上海所有店鋪，2002年至2008年的資料打印完畢了。

“走，回去。”

我抱起一疊，大商也抱起一疊，走出辦公室，回到住房。

“大商，這家店鋪是最賺錢的店鋪，回報數最高，這家是投資比回報最高的。當你們決定在某個區域增加一個店鋪，之前絕對有所調查。當然，有時候也沒得選擇，比如那些超級商場開業，你們必須跟上。所以在公司的計劃之中，有些店鋪不是為了賺錢。我進行了分類，你先看看，這疊14家，這疊8家，還有這邊6家店鋪。”

“這14家盈利很高，這8家盈利一般，這6家都是虧損的。”

“這是2002年的報告，然后你看03，04，一直看到07年。”

“我看到了，盈利的店鋪在增加，那些虧損的數量在減少。”

“從02年到07年，有多少是從虧損扭轉為盈利的。有多少一直虧損，還有多少是不溫不火的。”

“02年到07年，平均每年增加5家店鋪，同時關閉3家。每一個新的店鋪，耗時兩年左右，就可以達到盈利的。被關閉的店鋪，通常壽命在2年左右。”大商一邊拿著數據，一邊開口回答。

“那些被關閉的店鋪，真正原因很多。其中一條，盈利因數絕對包含，我想沒有人會關閉一家極為盈利的店鋪。你找一下資料，那些02年至07年被關閉的店鋪的經營情況。”

“行！”

滿屋子的紙質資料不好找，大商開啟自己的電腦，進入公司系統，直接找到那些已經被關閉店鋪的資料。

“技術，我把編號報給你，你找一下！”

“行！”

“T02-W00189！”

在公司打印資料，不肯能一股腦地打印，而是嚴格按照資料庫中的編號打印。

“找到了，我們分析一下。也許這份資料，給你在爺爺面前開口建議的權力。”

“好！”

“從02年至07年，一共關閉了17家。關閉的原因，全都是因為虧損。最大的一家，2年時間虧損了2千萬。”

“大商，這一家虧損了2千萬。珠寶商品跟其他的不一樣，這家店賣不出去，可以拿到另一家店，所以作為商品的珠寶本身，虧不了多少錢的。能虧錢的就是在，店鋪租金和員工費用。”

“我看一下，虧損報告。這里有記載了虧損報告，主要是店鋪租金，一年要800萬。同時，員工的費用是一年300萬，還有水電費用。最后的總結報告是，選址錯誤，店鋪規模過大，同時估計錯誤消費人群。”大商讀出上面的記錄。

“報告是這樣寫，問題是當初決定開這家店鋪的時候，難道沒有做過全面的評估嗎？不會，我想當初公司對這家店鋪保有很大的希望，你可以拿這份報告跟你爺爺談談，說說自己的想法。”

“有什么用啊？”

“第一，現在你們公司面臨的是一個，關于歐洲的戰略方向。現在，你要評估的不是成功，而是失敗。如果，你們在歐洲失敗的一塌糊涂，對你們整個大商珠寶，會不會有致命的影響。比如，這家店鋪，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步子邁得太大了。第二，有一件事情，你不會知道的，而你爺爺非常清楚。那就是公司的財政情況，能不能維持在歐洲的布局。還有一個問題，在你布局的時候，有沒有可能會后院起火，讓你不得不棄車保帥，這樣一來，對公司的損失都會很大的。現在的你，幸運在你不需要做出決策，只要給你爺爺分一分壓力！”

“好！”

“你明天拿著這份資料，跟你爺爺談一談，就談這家店的事情，不要說其他的，特別是關于歐洲的事情。如果，你爺爺問起來，你就說那些資料我還在看，現在沒有做出結論。決策不是兒戲，一定要謹慎。”

“好吧！”

第二天，我留在房間之中，看著02年至07年的數據報告。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的決策很謹慎，對投資來說，屬于保守的方法。身上有一塊錢，絕對不會投資一塊一，甚至只有八毛。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么他們公司的財政沒有壓力。如果，財政沒有壓力的情況下，那么我是偏向長遠目光，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品牌。作為企業的創始人，他既然能夠創建大商珠寶這個品牌，那么就有品牌意識。問題在于，他還有沒有年輕時候的雄心。如果，他雄心已經沒有了，但是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在，也會影響他的判斷。現在，他兒子顯露出的決策跟自己有沖突，所以他將目光轉移到孫子這里，但是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因為大商還沒有掌舵的能力。

兩種策略，繼續布局，開創自己的品牌，屬于激進型，一般來說在公司處于上升期所做的事情。后面給人做代工，那么是屬于保守型，安于現狀的態度。

中午時分，大商回來了。

“怎么樣？”

“我爺爺知道你的存在了，他三言兩語從我這里套出你的存在了，他對你很感興趣。”

“好！”我輕聲應了一聲。

“晚飯的時候！”

“上午沒事情，我看了這里的資料，我認為得出了結論。”我將資料遞給了大商。

“你得出什么結論啊？”

“你爺爺有幾個子女，像你孫輩的有多少人？”

“我有三個姑姑，我爸是老幺，我爺爺只有我一個孫子，外甥倒是有好幾個。”

“你爸在公司地位怎么樣？”

“僅僅依次我爺爺，在公司很有力量，財政和人事上都很強大。我爺爺多次說過，他能創建大商珠寶，我爹的功勞占一半。公司里的經理，也有很多人服他。”

“你可知道，為什么你爺爺要將這件事情，讓你摻合。”

“不知道。”

“你爺爺在挑選繼承人，你爸應該說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公司落到你爸手里，絕對不會有意外，可是也不會有大的發展。而你爺爺魄力比較大，雖然一定年紀了，他還有開疆擴土的想法。問題來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歐洲之行他是去不了了，如果年輕一點的話，你爺爺肯定親自殺向歐洲。萬一在歐洲布局還未成功，而你爺爺出現意外，那么公司必然落到你父親手里，他是反對的，結果很難預料。在那里投入的錢可不是一星半點兒，浪費了非常心痛。而你年紀太小，不足挑起大梁。更何況，布局歐洲，需要一個獨當一面的人去打理。而，這個人選可能就是你父親。”

“是啊！我父親一直在歐洲，現在我們能夠歐洲擁有一席之地，都是我父親的能力。”

“也許，是你父親明白在歐洲的難處，所以退一步，沒有要求那么高。歐洲的市場，不是那么好進入的。”

晚飯時分，大商家里來人了。其中，大商的父母和他爺爺，還有一個姑丈都來了。我知道，檢驗我是不是紙上談兵的時候來了。

一桌菜，都是一些家常菜，沒有什么魚刺鮑魚的。

“聽小恒說你叫施樂，跟他是在游戲中認識的，而且你在游戲中做商人，賺錢了！”晚飯的時候，坐在首位的是大商爺爺，年紀很大了，但是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