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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的過去

一天晚上,江白剛躺到床上準備睡覺就接到了謝一一的電話。他激動得手一抖,就給掛了。

鈴聲很快就響了第二遍,江白只用一根食指小心點擊屏幕,終于接通了電話。

只是電話一接通江白的耳朵就受到了轟炸。

“好啊!江小白,竟然學會掛我電話了啊!”謝一一二話不說一頓咆哮。

“不是啊,我點錯了。”江白弱弱地解釋。

“你是不是做什么虧心事了?”謝一一表示不相信,那么大個人了還不小心,騙誰呢。

“我真沒有啊。”江白覺得解釋不清了,話題突然一轉,“對了,學姐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嘛。”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

“不會……”江白語氣充滿狐疑。

“……”謝一一仍舊保持沉默。

“學姐,你怎么了?”江白有些擔憂了。

“額……”謝一一突然后悔打這個電話了,大不了躲在被窩里悶一個晚上,為什么要來找尷尬啊。

“到底怎么了?說話啊!”聽她半天沒反應,江白慌了神。

“我,我沒事。”謝一一把頭埋進被子里,聲音有些悶悶的。

“那怎么……”江白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謝一一現在努力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嗯嗯,我聽著。”江白果然很上道。

“有一個女孩,她的家庭很幸福美滿。她很愛她的爸爸,因為爸爸總會喂她吃糖。她也很愛她的媽媽,因為媽媽笑起來和仙女一樣好看。”謝一一突然停了一下。

“可是在她七歲的時候,爸爸就不怎么回家了。有一天她突然很想吃糖,就鉆進爸爸的衣柜里,她記得爸爸的糖總是從口袋里掏出來的。可是她發現衣柜里竟然只有媽媽的衣服了。在她很迷茫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媽媽尖銳的聲音。”

“她說‘你還有臉回來?’”

“她爸爸說‘小靜懷孕了,我要對她負責。’”

“‘負責?那小一呢,她怎么辦?’媽媽一邊痛哭一邊大叫。”

“爸爸沉默了好久最后說‘不要告訴小一,讓她以為我還是個好爸爸,好嗎?’”

“她看到爸爸拿著一張紙走了,媽媽坐在地上哭,哭著哭著就笑了。從那以后,媽媽外出幾乎不回家了,女孩就一個人生活到現在。”

“學姐……”江白越聽越難受,也越來越心疼謝一一了,他想摸摸她的頭安慰她。

“她小學就學會了一切壞孩子的行為,她抽煙,即使煙氣總是熏的她眼睛痛;她喝酒,即使她很討厭酒的辛辣;她打架,即使總是痛的一度想自殺,但是她卻咬牙堅持著。她以為這樣能換來爸爸媽媽的關心,但是她錯了,他們像是把她遺忘了一樣。”

“她不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了。初中時她交了一幫兄弟,雖然在所有人眼里他們是混混流氓,但只有在他們之間她才覺得她還活著,這世上還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直到高三,她遇到了一個會關心她會安慰她還會給她糖的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覺得一切好像都沒發生,還是她七歲前的樣子。”

“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江白聽著聽著就感動了,他輕輕地呢喃,“我的,學姐。”

“其實……”謝一一說了那么多,還是想說出初衷,“我晚上看了鬼片不敢睡覺,現在,晚安。”困意早已戰勝了恐懼,讓她很快切斷了電話。

“學姐真可愛。”江白聽到這個原因莞爾一笑。

他很高心她能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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