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我和我的克隆男友
- 醒時明月
- 2092字
- 2020-04-07 22:56:38
總公司的人果然難纏,裘伯言足足和人唇槍舌戰一整個下午,才在下班之前辦好手續。
實驗室和總公司有一段距離,裘伯言被折磨了一下午,身心俱疲,索性給喻傾慕打電話想著直接回家了。
“裘伯言?”郁亭小聲問喻傾慕。
喻傾慕點頭,一邊沖裘伯言說:“辛苦了,方天路他們兩個還在實驗室,你就不用回去了,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別呀。”郁亭看看殷甜,再看看喻傾慕,突然趴到喻傾慕耳邊大聲說,“裘伯言,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個飯?殷甜也在,還有美女哦,等會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掛掉電話喻傾慕皺眉盯著郁亭。
郁亭嘿嘿笑了兩聲,擠眉弄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懷好意:“哥,我們一會去酒吧玩吧,我喜歡的樂隊今晚有節目的,剛好大家都在,就一起去放松放松唄。”
“我明天還要上班。”喻傾慕皺眉,他很少去那些地方,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未成年沒去過,到了國外他和裘伯言兩人都是學癡,自然沒去過,回國后如果郁亭不找他,他就在實驗室,就更沒機會去了。
“你和裘伯言就別喝酒了,剛好開車嘛。”
喻傾慕還是不愿意:“你身體才剛好一點,也不能喝。”
郁亭:“我......”
“就是就是,”看著他倆爭論的殷甜出聲打斷郁亭,“既然去了酒吧,不喝酒也太沒勁了,不過你老公說得也有道理,你身體才剛好,還是少喝點兒吧,對不對安安?”
安安當然緊跟著附和。
郁亭不是很滿意,但這是喻傾慕的極限了,他只好做了保證,只喝兩杯。
裘伯言過來還要一段時間,菜上齊之后他們也沒特意等他,就先吃了,好在裘伯言也不在意,到了之后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直接就開始吃了,他吃得很快,好像根本不在意食物的味道,看得殷甜和安安這兩個美食博主直皺眉。
飯后裘伯言開車帶著殷甜和安安,喻傾慕開車帶著郁亭,一前一后地去了郁亭說的叫做“楓”的酒吧。
這家酒吧是會員制,郁亭有個客戶是這家酒吧的股東之一,酒吧股東知道他喜歡“裂光”后,就送了他一張會員卡。
這會郁亭就是用這張會員卡帶著幾個人進了酒吧,他以前和同事以及被人來過幾次,這兒的服務生也認識他,見到他時還問他怎么好久沒見了。
郁亭沒有解釋,只是笑著問:“張總在嗎?”服務生搖了搖頭,郁亭說了聲謝謝表示知道了。
“郁先生,您要在一樓還是二樓?”服務生問道。
郁亭果斷選擇一樓,二樓是包廂,雖然也有單向玻璃可以看到舞臺,但還是沒有在一樓有感覺。
服務生把他們帶到舞臺右邊的卡座,為他們點完單就走了。
“嘖嘖,看來你是這兒的常客呀。”裘伯言當然不是第一次到酒吧,但是看著郁亭熟門熟路的樣子,他還是有些吃驚,郁亭的長相太有欺騙性了,他還以為對方是從內到外的乖乖牌呢。
“你們隨意啊,”郁亭和殷甜向來不會客氣,說了聲隨意讓她和安安自己玩,他自己則是緊緊貼著喻傾慕坐下了,“真不應該帶你來這里。”
耳朵不輕不重地被要了一下,喻傾慕扭頭看向始作俑者:“怎么了?”
郁亭很郁悶,楓的格調擺在這兒,來這兒的人基本都不差,不管是長相還是家世方面,而且因為沒有限制性向,這兒的客人有不少都是gay,他自己就曾被搭訕過,今天他們才坐下沒多久,郁亭就注意到有不少人往這邊看了。
越想越氣,郁亭干脆直接當著其他三人的面大大方方地親了喻傾慕一口,親完之后才回答喻傾慕:“誰叫你張這么好看,那些人干什么總盯著你?不知道你都有家了嗎!”
喻傾慕無奈地嘆了口氣,除了郁亭,他不在意別人怎么樣,酒吧的人看向他時他也沒什么感覺,但郁亭的不開心明晃晃的,于是他側頭,干脆親上了郁亭厥地能掛拖油瓶的嘴。
“要不我們換個卡座?”裘伯言捂住眼,身體后仰自暴自棄地靠傷沙發背。
殷甜“噫”一聲跟著附和:“我們還是走吧,這可真是要殺狗了!”
安安倒是沒他們那么夸張,托著腮看著親來親去的兩人一臉姨媽笑。
郁亭被親了一嘴口水,立馬多云轉晴,就連殷甜和裘伯言的嘲諷也不放在心上了。他一手抱著喻傾慕,彎腰從旁邊的桌上取了一杯,沖著喻傾慕晃了晃:“第一杯哦。”
他們兩個實在虐狗,其他三個人都不愿意做閃亮的大燈泡,三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起身坐到吧臺一角喝酒去了。
喻傾慕笑了笑,從冰桶里夾出兩塊冰投進酒中,郁亭呵呵傻笑著擎著杯身晃了兩下。他剛喝了一口,臺上的燈光突然暗了,抱著吉他的女孩兒朝臺下鞠了個躬,然后走下臺。她的身影消失在后臺入口時,舞臺上的燈光又突然變成了淡淡的紫色。
這是“裂光”的應援色,郁亭挺直了上身。
“裂光”樂隊是一支很神奇的樂隊,樂隊只有四個人——主唱兼貝斯手李青霖,主唱兼吉他手劉茉晗,鍵盤手Max,鼓手灣灣。
郁亭第一次聽到他們的音樂是在喻傾慕離開他去國外的那一年。
喻傾慕走的那天,他跟喻父喻母說他不舒服,不能去送機。然而等他們出門后,他卻還是打了車悄悄跟在他們后面,躲在機場的廣告牌后偷偷摸摸看著喻傾慕和父母道別,然后頭也不回地過安檢。
他看著喻傾慕的身影徹底消失,奇怪的是明明那么難受,他卻沒有哭,他看著喻父溫柔地攬著落淚的喻母,看著機場眾生萬象,行色匆匆。
這里的人都在送別,沒有人注意眼圈發紅失魂落魄的他,他在原地站了許久,久到腳都發麻,機場那么多飛機,他連喻傾慕在哪一架上都不知道。
最后他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回神的時候,他聽到有人聲竭力嘶地唱:
有點兒擔心我直到老去
都還沒有再見到深愛的你。
他恍惚地想,他會不會直到老去,也見不到深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