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優璇
書名: 我在異時空等你作者名: 天然c本章字數: 6905字更新時間: 2020-03-03 19:42:14
天熙回憶起上官子淵不在自己身邊的的那一周里,偶然她也會在林佑攢的局里,見到優璇,那幾次當天熙再次遇到到優璇時,她感覺優璇仿佛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
在天熙眼中,優璇不僅褪去了之前給人留下的那種飛揚跋扈、肆意妄為的感覺,而且從她的眼神及說話的語氣中,也覺得她變得低調了許多,天熙覺得,一般一個姑娘會有那么大變化,不是因為遇到了什么挫折,就是因為愛上了誰,不然真的很難有決心做出這么大轉變,那么,優璇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呢?
直到幾天后,當天熙再次見到林佑時,林佑對他講述了不少她之前所不知道的事,這才讓天熙解開了那份之前對優璇存有的誤解和成見。
天熙從林佑那里得知,他和優璇從小是在一個小鎮子里的廠區一起長大的,也就是現在他倆提到的“發小關系”。優璇的母親從前是他們那片廠區里,最漂亮的女人,由于外形條件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所以那些年,優璇的母親一直被身邊所有人追捧著、愛慕著,小到在校學生、知識青年,大到退休老干部,都免不得要多瞅她幾眼,多注意她幾分。
其實不僅如此,她媽媽還是那邊為數不多的大學生,所以,她不僅美麗動人,而且還屬于那個時代里,廠區少有的知識女性,她所散發出的那種別樣氣質,即便是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也能一眼被瞧見。
其實追求她的人里,那些廠區中的什么知識分子、為數不多的高干子弟,甚至連廠長兒子都追求過優璇母親,但她媽媽屬于“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類型。
據說她曾經上大學時處了個對象,兩個人當時相處不錯,但后來男方畢業就回到人家老家的大城市生活了,由于男方家不同意的緣故,只好和優璇母親分手了。
雖然男方家人極力阻止和反對,但他們還是在想辦法偷偷書信往來,偶爾長途電話的一直聯絡著彼此,所以她媽媽估計是一直心里對那男的抱有希望,就因此拒絕了所有追求者。
正因為優璇母親心底的那份清高,致使她與那個廠區所有人的相處也開始變得越發格格不入了。一部分愛慕她的人,覺得優璇母親是“鏡中花,水中月”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無法得到只能暗戀的女神;而另一部分男人則是抱著“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方式,靠著添油加醋的情節設計,來尋求些許安慰。
后來,也不清楚出于什么原因,優璇媽媽就和廠區里一個不被人待見的賭鬼變成了夫妻。這件事,震驚了所有人,大家后來聽說,優璇母親原本愛慕著的那個遠方的男人已經在老家娶親生子,這才讓她母親斷了所有念想,可能是因為心如死灰,優璇母親就這樣走上了另一種生活狀態。
那段婚姻,改變了優璇母親原本可以快樂幸福的一生。婚后的她,每天都像活在地獄中一樣,被丈夫毒打和折磨成了每日日常,后來出生后的優璇,也就是在這樣充滿陰影的童年中長大的。
最后,優璇的母親因為長期精神壓抑,直至最后瘋癲。她除了后來只能叫出優璇的名字外,就誰也不記得了。優璇父親因為酒后對她母親大打出手,為此坐牢。天熙后來得知,優璇在母親死后,就被迫輟學了,那時候,她還在上初中,就離開了老家,因為那邊再也沒有什么值得自己可留戀的了......
在林佑的記憶中,優璇由于家里窮,而且父親又欠了一屁股賭債,終日酗酒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優璇也因為這樣的家庭情況,從小就被人欺負,也受了不少苦,林佑告訴天熙,現在大家所看到的優璇,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她涅槃重生后的模樣了。
在林佑告訴完天熙這一切之后,還特意囑咐了她,由于優璇好面子,所以在她面前,還是假裝不知道這些事的好。
聽完這些事的天熙,心里極其復雜,她難以想象,優璇從小到大,面對這樣的家庭環境時,是一種怎樣絕望的心情,想到這些,天熙的心情無比沉重......
再對比想想自己,雖然她現在因為生病,記憶缺失了很多內容,但她通過自己的日記,和舅舅的口述來看,她確信,自己一直是從小到大都被家里人呵護的很好,也就是人們現在口中提到的那種“溫室里的花朵”。天熙根本沒有想到,這就像是電影情節一樣的事,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邊。她在震驚的同時,更多的則是對優璇油然而生出的一種同情。
沉默良久后,優璇對林佑說:“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優璇身世這么可憐,不過現在也挺好的,我看她的工作不錯,而且我從上次的那場活動也感覺得到,她確實工作能力也很強,工作起來也是得心應手游刃有余,這也是一種不錯的回報。”
“哎,優璇確實工作做的不錯,短短的實習期間,就把所有工作流程和客戶都搞定了,但是可惜了......”
“可惜?快速搞定工作不是好事嘛,可惜什么?”天熙面對林佑說的有些不解。
“我剛才不是說了,她因為家庭情況的緣故,很早也就輟學了,所以學歷方面......好一點的那些大公司都沒辦法錄用她。”
“那在決定讓她實習之前......公司難道沒有了解到這些情況嗎?”天熙問道。
“那家公司有一個員工前段時間要出去玩,于是私底下找優璇,騙她說公司之后可以破格錄取她,其實就是為了讓她幫忙免費干一段時間活,現在這件事敗露了,那個說謊的員工被他們公司開除了,優璇也失業了......”
“啊,竟然會有這樣的事......”
“嗯,所以,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機會可以給優璇介紹一下?”林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天熙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林佑告訴自己這些,是想要托她幫忙,給優璇安排一份可以安身立命的工作,天熙在此刻,再結合得知的那些優璇悲慘的身世,覺得幫個忙義不容辭,不過考慮到自己人脈圈也并不廣,確實也不清楚哪里能安排工作,一時犯了難。
“按理說,我應該幫這個忙的,但......你也知道,我朋友不多......對了,你在媒體上班,按理說人脈廣,難道沒辦法給她介紹個合適工作嗎?”天熙對林佑問道。
“我的確認識不少人,不過剛才我也說了,她那種成長環境,所以學歷方面......你不是開了間心理咨詢工作室嘛,我想著......如果方便的話......說不定優璇在那種氛圍下,還能夠讓她自己解開一些童年陰影。”
天熙聽到他說“心理咨詢室”,這才一拍腦門解開了難題,天熙趕緊熱情的點點頭,滿口答應。
在天熙和林佑這次見面后的第二天,天熙主動約優璇在那間常去的CB咖啡館里見面。當天,天熙稍提前一些,就到達了咖啡廳,她提前選了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一些的位置,點了一杯自己經常會喝的美式。
天熙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咖啡廳內的環境,因為該家咖啡廳是以大自然為設計元素,所以里面從天花板到墻壁,全部都用植物的根系、樹葉以及些許花草充斥其中,連地面上,都有類似于“大樹”延伸出來的根莖的分支。大廳內的暖色調燈光雖然有些昏暗,但那種暗,并不顯得陰沉,它將自己溫暖的光亮,覆蓋到所有區域,顯得整個房間都洋溢在一種暖洋洋的慵懶氛圍中。
咖啡廳的桌子,也是按照類似于大樹根橫切面這樣的形狀,所仿造而成的。這也許就是天熙、上官子淵還有林佑,他們幾個平時愿意來這里的原因,不論是遇到了什么問題,雖然身處大都市,距離自然風光很遠,但在這樣一個鬧市區里的角落,仍能尋找到一絲大自然的寧靜自然,同時留出一個能讓內心平衡點的,放松的角落。
她將和優璇見面的地點選在這里,其實也是為了希望這里悠閑的環境氛圍,能夠幫助優璇舒緩、放松下來。天熙雖然已經知道了優璇的童年陰影,但她答應過林佑,要一起保守住這個秘密,所以天熙今天準備換個方式和優璇聊一聊工作的事。
天熙看了看表,距離她們約好的時間還有20分鐘,她站起來隨意翻了翻咖啡桌邊上的書架里,擺放著的一些書籍雜志。
考慮到一會優璇就到了,時間并不充裕,她先是翻了翻書架上最后一層的雜志,《南方周末》、《三聯周刊》、《時尚芭莎》、《瑞麗》,《國家地理雜志》等。
見自己沒看到特別喜歡的,她就又起身敲了敲圖書架上的另一欄。《血疫:埃博拉的故事》、《活出生命的意義》、《菊與刀》、《明朝那些事》,當看到《白夜行》時,天熙忽然停頓了一下,順勢隨手拿出了這本書。
圖書封面是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手拉著手的剪影,她打開書隨意翻了一下,無意中看到了那句,“彼此相愛的人,卻無法在一起,希望手牽手在太陽下散步,即便付出了那么多人的生命,最后還是辦不到。”
這是天熙一直聽朋友介紹的,東野圭吾的小說,她為了不讓朋友過多劇透,只大致記得,這本書講的好像是:一對彼此相愛的,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女,男主心甘情愿充當女主的影子,為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可到最后也沒辦法在一起的故事。天熙腦中忽然閃現而過了林佑和優璇在一起時的畫面,
也許因為他們也是發小的緣故,天熙笑了笑自己這奇怪的聯想,合上了書,剛剛抬頭,就看到了優璇正從門口向她走來。
“Hi~”優璇沖著天熙揮了揮手,然后坐下來向服務員點了杯卡布奇諾。
“怎么樣?最近還忙嗎?”天熙喝了一杯眼前已經喝了一小半的美式咖啡,先開口問道。
“嗯還好吧,最近在找工作。”優璇說這句話時,心里突然沒了底氣,低聲說道。
“哦,那天林佑給我發過微信,簡單說了一句你在找工作的事,其他的具體我也沒有問,所以今天就約你出來了。你知道的,我自己開了一家心理咨詢室,但我有時候比較忙,很多工作沒辦法獨立完成,所以我需要一個貼心的助手,那天看你在活動中,非常有工作能力,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而且思路也很清晰,又漂亮可人,所以如果你有意向的話,不如和我一起吧!”天熙因為優璇的身世,明白她是個敏感的女孩,所以秉承著那份需要信守的承諾,和天熙本身就具備的善良,她巧妙的只單純提到了自己需要優璇的幫助,而回避了優璇因為找不到工作而產生的的尷尬。
天熙此話一出,讓優璇心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她說不出那是喜悅還是什么其他?
不論她有著怎樣不堪的童年,有著怎樣被人指指點點的身世,她已經習慣性的會特意趾高氣昂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哪怕她明白,那其實只是一種對她脆弱內心的偽裝和保護。
其實原本優璇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想要找個理由混進天熙的心理咨詢室,這樣她就有更多的機會可以去接近上官子淵了。但此時此刻,當她看到天熙眼中的那種清澈如水的透亮,和骨子里就帶著的善良氣質時,忽然有一種愧疚感涌上心頭......
“天熙這么善良,對我這么好,還積極熱情的為我介紹工作,我竟然還想搶她男朋友,我是不是確實太無情了......”優璇看似平靜的坐在座位上一句話不說,但她內心泛起了掙扎。
“來我這里,雖然不敢說薪水特別高,但是基本的生活保障還是沒問題的。”優璇聽著天熙這話,抬頭望向她。
優璇看著天熙身著的大牌服裝和華麗背包,以及她化著無比精致的妝容,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雅致。優璇在想,像天熙這樣無憂無慮在蜜罐里長大的女孩子,內心其實一定是刁蠻任性的公主模樣,這樣的姑娘,又怎樣真正理解自己呢?
“優璇,雖然我那邊不大,但咱們可以一起努力嘛,就看你嫌棄不嫌棄了?”
“嗯?你說要我去你的心理工作室上班?”
“對呀,其實我那邊位置不大,平時來咨詢的患者也不算太多,我那里相當于是,主要幫一些青少年和家長疏導疏導情緒,如果問題特別嚴重的,其實我那邊也看不了,還是只能是將他們再推送到更專業的醫院或者機構就診了。我那里目前就是治療那些輕微的,心里因為學業壓力、早戀痛苦、家庭環境影響,而造成一些小問題的患者,有時候會來找我。”
“不過,我又不懂那些,去了可以干嘛呀?”優璇問道。
“就相當于做我的一個助理工作吧,平時,可以接聽一下患者電話,幫對方預約和安排就診時間這些,針對來現場咨詢的客戶給予一些就醫引導之類的,事情很輕松。也恰好因為最近幾天,我之前的助理正好剛剛離職,所以,還是看看你的意向吧。”天熙剛說完,又考慮到優璇那么好面子,再次補充說道:“你是我的朋友,我可期待你來幫幫我呢,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來吧,咱們一起!”天熙眨巴著雙眼,用無比期待的目光望向了優璇。
優璇其實在這次見面之前,預想了各種各樣的可能,她的終極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要努力從天熙身邊奪走上官子淵。至于她到底愛不愛子淵,她其實自己也是不清楚的。優璇只是覺得,上官子淵這樣優質的男友,也許可以幫助自己度過現在遇到的各種難關,她如果擁有了子淵,也許優璇就能夠過上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即便這些目的都達不到,她也想自己能夠贏得過天熙——這個她自認為的假想敵。
所以現在,這個能夠去天熙工作室一同工作的機會,也許正是一個優璇方便更加了解天熙,從而搶奪上官子淵的最好機會。
“嗯,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先好好考慮考慮,再答復你哦。”為了不表現出自己對這份工作的迫切需要,優璇故意放緩了回復時間。
回家的路上,優璇告訴天熙自己有點事,就沒有讓天熙開車送自己。天熙因為要取車,她走的就是商場地庫通道,所以她們倆直接在二樓咖啡廳門口就打招呼分開走了。
獨自走出商場大門的優璇這才發現,外面下了小雨,雖然自己沒帶傘,但雨量倒也還不至于讓自己在短時間內,被淋成落湯雞那樣的狼狽。
她穿著那雙,在夜市里偷偷淘回來的廉價高跟鞋,踩在蓄積了些許雨水的地面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朋友......”,優璇心底里不住地被這兩個字反復回旋著,她覺得,自己跌跌撞撞的委屈著活了這么多年,好像第一次聽到有人會主動要和自己做朋友的。
優璇的心情,今天在見過天熙之后,就忽然變得異常復雜了起來。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原本那種對天熙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其實偶爾還是會被天熙對自己的這些關心所攪亂,尤其是當聽到對方和自己說出那“朋友”二字時,她更是覺得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優璇就這么悵然若失的想著、掙扎著......忽然被來電鈴聲驚醒。她從包里慌忙掏出手機后一看,屏幕上赫然寫著“K哥”兩個大字,她遲疑著不知道究竟自己要三秒鐘后接,還是十秒后再接聽,因為面對這個五毒俱全,放高利貸的K哥,弱小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避和拒絕,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稍稍在接電話時拖延一點時間,而再別無他法。
終于,她屏住呼吸,靜靜的看著屏幕上閃現的名字,還是不寒而栗哆嗦著點擊了接聽鍵。
“喂?”優璇低聲試探性的對著話筒說了一句,對方立刻發出了怒吼的咆哮。
“K哥讓我問你,你現在人在哪?!”開口的不是K哥,而是他身邊的打手兼助,人稱“胖崽”。
“我在......石英路的......重慶魚莊旁邊。”優璇快速的環顧了一圈自己周圍的環境,說道。
“好,K哥讓你老實在那等著!會有人去接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優璇抬頭看了一眼還在落雨的天空,那些毛毛細雨就好像是一簇簇排布整齊,極密的細小針頭,或者暗箭一般,快速的飛入進自己的雙眼,還有身體各個部位。優璇想到了自己即將要面臨到的各種處境,她想象著自己正在被這一排排的“亂針、亂箭”,刺破了雙眼,扎進了胸膛......也許,這才是真正的解脫......
其實,在優璇不堪回首的過去里,也并非是沒有經歷過任何的快樂。那年,已經習慣被人欺負的她,已經變得越發麻木了,就在她已經萬念俱灰,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時候,她第一次遇到了臨近班的林佑,那個無比單純青澀的,充滿了正能量的陽光少年。
那是某個下午,當優璇遇到了林佑,兩個人相互之間碰撞到的近距離,讓她聞到了林佑身上飄散出的,那洗衣粉的淡淡清香。在她當時的印象中,每天家里只有腐敗的食物,以及低價的高度白酒和家里人因長期不洗澡,而混合著的各種讓人想要嘔吐的氣味。所以,林佑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讓那時候的優璇覺得,那就是她覺得世界上最好聞的味道。優璇直到現在還清楚記得,林佑曾是個白凈清爽的少年,他眼睛清澈如水,好像天上掛起的一輪明月。
優璇覺得在他們對視的那一刻,自己的心里,就好像忽而首次開出了萬畝鮮花般美好,雖然那時候的優璇,全身上下被打的到處都傷痕累累,心里更是被萬箭穿心一樣的萬劫不復,但她還是感受到了自己那短暫一刻的心,是甜的。
“趕快給我上去!”當優璇還在馬路邊剛回憶了一段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時,自己就已經被幾個黑衣男子揪住拉到了一輛白色的面包車里。
“你們是?!”優璇慌張地喊道。
“帶你去見K哥!”坐在前面副駕駛坐的胖崽沖著她喊了一句回復道。
他們不知道走了多少彎彎繞繞的路程,過了大約半小時路程后,到達了目的地,待優璇下車時,就立刻被幾個壯漢推推搡搡地將她送到了K哥面前。
“K哥,我知道的,那個錢我一定還的!”優璇哀求道。
“還?你怎么還?你拿什么還?”K哥輕蔑地笑笑繼續說道。
“不!K哥!我求求你一定要放過我!錢我有辦法還的,我已經想到了!那個上官子淵,也就是那個上次給您轉賬50萬的上官子淵,他馬上就會愛上我了!他會幫我還錢的!”優璇在K哥的腿邊哀求道。
“愛上你?!”K哥像是難以置信的又重復了一次優璇說過的話。他輕蔑地看了一眼這個跪在自己腳邊,蓬頭垢面的優璇。
“我有辦法的K哥!他女朋友答應讓我去她心理咨詢室上班,這樣我就有機會接近上官子淵了!”優璇哭哭啼啼地哀求道。
“呵呵,就憑你?行了,不論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戲我也演了。看在我們認識那么多年的份上,我給你的時間寬裕一些,一個月!就一個月!”K哥像是在聽一個難以置信的童話故事般,嘲笑著答應道。
K哥其實答應優璇會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并不是真的相信她自己能夠搞定,而是對于K哥來說,他更加看重的是背后的那個上官子淵。因為那天晚上他也并沒有想到,嚇唬一下對方,就能輕松獲得五十萬,當然這也確實證明了上官子淵的經濟實力,所以其實K哥遇到這樣的“肥肉”也并不想輕易放手,既然欠著自己錢的優璇這么有十足把握,那不如讓她去放手一搏,反正對自己而言也并沒有什么損失,如果優璇真的能夠成功,K哥也能因此跟著大撈一筆。
“我再相信你這最后一次!如果你還搞不定他,那么我就要介入給你幫忙了!”K哥看著優璇最后提醒道。
優璇擦了擦已經被血跡和臟著的手污染到污穢不堪的臉,最后說了一句:“好......我一定會,搞定上官子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