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們家和姜氏、舒氏、惠氏幾家姐你應該都清楚,可是剩下四家似乎都不太顯赫。”上官惜鳶撓了撓頭,頓時覺得自己剛剛那番高談闊論都成了笑話。
上官惜鷴沉吟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像前幾天我聽李管家在跟爹說東宮揀擇之事,似乎他很關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如這樣,過兩日我去王府那邊逛逛,問問龍卿……臨潼王知不知道什么。”上官惜鳶總是說順嘴,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堵上。
“嗯!”上官惜鷴見妹妹此刻羞紅的臉,又羨慕又替她高興,“快回去休息吧,娘說明日會有客人來,你可不能起晚了。”
就這樣連推帶哄的,上官惜鳶被姐姐送出了屋,只好趁著夜色,“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屋。
隔日一早,青白的日光才從天地間的縫隙滲進來,夷陵侯府內就開始忙碌起來。
上官惜鳶被酸梅費了半天勁拖下床,坐到妝臺前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小姐,您之前在鳳離山中時,您師父難道不罰您嗎?”酸梅一面替她梳頭,一面嘀咕著。
上官惜鳶一抬手便捉住了酸梅拿著梳子的手,回頭白了她一眼:“我在山里苦了那么些年,好不容易回來了,還不好好休息休息?而且家里的床這么舒服,一躺上就不想起了。”
這時,門外傳來白梨的聲音:“二小姐,大小姐說老爺今日不讓你們去前廳,所以想讓您快些,趁著客人還沒來出門去走走。”
“知道了!”一聽可以出去逛,上官惜鳶一下就有勁了。她松開酸梅的手,催著她趕緊給自己梳妝。
上官惜鳶畢竟還沒出嫁,不必將頭發挽起,因此梳起來還比較迅速。白梨離開不多久,她便收拾好打開了屋門。
眼看著要入冬了,上官惜鳶環顧四周,見院子里百花零落,不由感慨萬分。轉而又見幾處擺著盆栽的各種菊花,她仿佛又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
待目光定下來,見姐姐在院子里呆立著,上官惜鳶立刻溜到她身后,輕拍了一下,嚇得上官惜鷴差點沒跳起來。
可兩人剛剛碰頭不多久,還沒來得及定下該去哪玩,就聽得前院一陣騷動。
只聽李管家喊道:“惠尚書攜長女到!”
“完了!”姐妹倆異口同聲,大眼瞪小眼半晌,時間越久兩人越沒勁。
上官惜鳶朝著前廳望了望,待瞧上前廳敞開的后門里,圖樣顯眼的屏風讓她的小腦袋里閃出一個自己都不敢多想的主意。
“姐,我猜惠伯父來跟爹娘他們肯定是討論東宮的事,我們既然有那么多疑問,不如去聽一聽?”上官惜鳶邊說著,邊拽著姐姐的衣袖想往前廳走。
“不好吧,爹娘不讓我們摻合,我們這樣跑過去爹娘豈不怪罪?”上官惜鷴不安地往回扯自己的衣袖。
上官惜鳶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豐富了:“姐,誰說我們進去了?我們就躲在屏風后面的長桌下邊,肯定能聽到他們說話。這時候大家都在前邊候著,其他人都在各自屋里,不會有事的。”
為了打消姐姐的疑慮,她一本正經地介紹著自己的構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見姐姐不置可否,她稍一用力就將姐姐拉著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