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一間儲存室被臨時改造的審訊室。
帕特里克被用來當做船錨鏈子的鐵鏈緊緊地栓住,整個人雙手朝上被吊在了一個大水缸里。
“動物系的能力者生存能力果然強大。”在海軍走了以后,巴克就來到了正在挖掘化糞池的現場。
一群人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將這個被炮彈炸出化糞池,滿身糞便的海賊船長從廢墟里挖了出來。
在用水管隨便清洗后,就將他關在了這里。
能力者在海水里會全身無力,所以根本不怕他掙脫鐵鏈。
“嘩!”特地準備的冰水澆在了帕特里克的頭上,直接將這個大漢給澆醒。
清醒過來的帕特里克不停的吐著口水,一些污穢物被吐出漂浮在了水缸里。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處境,可是全身使不上一絲力氣。
“你說的很對,動物系的能力者無論是恢復力還是生存力果然都非比尋常。”看到帕特里克醒了過來,巴克站到了他的面前,輕輕的說道。
“如果不是你的運氣好,現在你已經在我的旗桿上了?”帕特里克看著巴克,突然吐出了一口吐沫。
可是沒有絲毫力氣的他也只是將吐沫吐在了面前的水缸里。
“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不是么?現在你是我的俘虜,我問,你答,這樣我會讓你好受點。”
”哈哈哈哈!好受點,你是想對我用刑么?看看我身上的傷疤,全都是我戰斗的勛章,你認為我會害怕你的酷刑么?“帕特里克瘋狂的大笑著,毫不在意巴克的話。
“看來你是真的沒有腦子啊。”看著對方的瘋狂模樣,巴克嘆了口氣。“給你科普一下,在蘭那圖森林,就是鎮子后面的森林里,有一種生物無憂無慮的生活著,我們叫它臭囊蟲。”
“這是一種小臂長短的大型蟲子,有著豐富的蛋白肉質,可是卻沒有一種生物會去吃它,知道是為什么么?”巴克沒等對方回答,就自顧自的說著:“因為它們能夠在體內產生一種味道非常獨特的液體,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噴射出去。”
“沒有一種生物能夠忍受這種臭味,而且它們的肉也同樣散發著這種臭味,所以即便他們移動速度緩慢,卻也會毫無顧忌的在森林里漫游。”
“而當鎮子里的孩子們聽說我需要這種東西,一個個都積極壞了,尤其是在知道是用來對付海賊的時候,僅僅一個下午就攢了滿滿一缸。”巴克看著帕特里克有些驚恐的眼神,點了點頭:“對,就是和你所處的水缸一樣大的,滿滿的一缸。現在那些孩子估計還在海邊洗澡呢吧”
“維尼,去把孩子們給我們偉大的尖刺海賊團團長準備的禮物帶進來。”巴克轉頭吩咐著。
維尼馬上就帶了三個人走了出去,不一會,一股濃郁的味道就飄進了審訊室。
巴克臉色鐵青的看著四個已經快要被熏死的護衛隊成員,捂著鼻子大叫著:“我去,這是怎么回事,這種東西怎么變成這個味道了?“
四個人把水缸放下,趕快遠離了這個水缸。
維尼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告訴巴克:”孩子們聽說要將海賊泡進去,就不停的往里扔奇怪的東西,也就是一兩個小時就變成這樣了。“
“維尼,你負責審問,不說就把他泡進去,我先出去透透氣。”巴克發誓,自己寧愿再吃一顆惡魔果實也不愿意和這個水缸待在一起,。
理會臉色難看的維尼,趕忙往外走去。
“不要走,讓這缸離我遠點,我說,我什么都說!”帕特里克此刻就好像一個受驚的小雞。
雖然沒有變身,但是惡魔果實確確實實的強化的他的身體,尤其是嗅覺。
此刻他感覺這種氣味不停的鉆入自己的鼻腔,如果不是被綁縛住,他寧愿死。
聽到帕特里克的話,巴克在門口停了下來,回頭輕輕的說道:”在你掉入糞池后不到一分鐘,無數的炮彈就轟了過來,整個鎮子都成為了廢墟。”
“你的手下也死傷慘重,還活著的被接踵而來的海軍帶走了。顯然你身后的人根本就不在意你們的死活。“
說完就離開了審訊室。
一個小時后,滿身味道的維尼帶著幽怨的眼神將手中的供詞交給了巴克,巴克慢慢的看著,神情越發的陰冷起來。
三天后,當最后一艘商船,也就是修和迪夫所乘的船到岸后,被整個鎮子的景象給搞蒙了。
鎮民們三五成群的在收拾廢墟中的破磚瓦礫,沒有一個人說笑,整個現場散發著沉重的氣氛。
“到底是怎么回事,鎮子怎么了?”修還不等船靠近棧橋就跳了下來,抓住一個護衛隊的成員大聲的問道。
那名叫做克蘭護衛隊員抬頭看見是修,剛想說話,突然想到了什么。
抬起頭一看,果然,迪夫在船上焦急的觀望著岸上的情況。
一把推開修,在船停靠在棧橋上后,克蘭沖上船一把將迪夫抓起,仍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為什么這么對迪夫先生?”修趕忙跑過去將迪夫扶起。
這個時候港口正在修整的人一個個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圍了過來,惡狠狠的看著迪夫。
“干什么?這個家伙是個叛徒,安東尼拿槍射殺了維托先生,拿走了一部分蒸餾器,他和襲擊鎮子的海盜還有最后炮擊鎮子的家伙們是一伙的!”克蘭站在船上,居高臨下的瞪著迪夫,恨不得把他殺死。
“這不可能!”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修和迪夫對視了一眼,明顯不相信他們的話。
“不可能?維托先生現在還在床上生死未知……”克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咳嗽聲打斷。
“咳咳咳,克蘭你個混小子,再說我就讓你給說死了。”維托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人們趕快讓開,只見維托在貝芙的攙扶下來到了港口,而巴克則跟在身后。
“咳咳,老伙計,我相信你,但是你確實看走眼了,安東尼的的確確是個叛徒。”維托慢慢的走到了迪夫的身邊,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我就擔心這些小伙太激動,就趕過來了。”
“你說安東尼是叛徒?”迪夫顯然還是不肯相信,這個跟隨自己10年的伙計竟然是一個叛徒。
“這就是他拿槍打的。”迪夫拉開了衣服,胸口纏繞的繃帶還染著鮮血,“他的槍法可不低啊,在我用槍指著他的時候,不僅躲開了我的射擊,更是一槍命中我的胸口,如果不是那些孩子們把我救了回去,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這怎么可能?”迪夫根本就想不到,安東尼就是叛徒。
如果從一開始他就是帶著目的到來的,那么10年前自己的商會只是一個最下等的商會,他究竟圖什么?
“你認為財政大臣的占據的三分之二出口酒類配方是怎么得來的?”維托輕聲說道。
在眾人得知海賊襲擊的罪魁禍首是財政大臣,而且安東尼就是他十年前埋下的棋子,再加上這些年一些商會的傳言,都對伊諾克的布局深深地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