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南宮昭雪上次就知道后院有兔子,但是幾次去尋都沒有找到,難得今日夫子去宮里了,沒有上課。
所以上午的時候,特意拉著魏利辛一起,去后山抓兔子,好不容易在草叢內找到了,結果這兔子像成了精一樣,狡猾的很,不僅抓不住,而且一會兒就又不見了。
還害得南宮昭雪摔了一個大大的跟頭,衣服都弄臟了。
“這只該死的兔子,自己都被他摔了幾次了。”
魏利辛見如此狼狽不堪的南宮昭雪哈哈大笑了起來。
嘴里還取笑道
“我說南宮兄,想不到你的一世英名,居然會栽在這一個小小兔子身上。”
“你再笑小爺試試?”
南宮昭雪撿起地上的樹枝,惡狠狠的指著魏利辛
“你再笑小爺打死你。”
魏利辛看到樹枝立馬慫了,努力的憋住自己的笑意。
不過一看到南宮昭雪臉上的泥巴像個大花貓一樣,最后還是忍不住了,接著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實在忍不住啊。”
南宮昭雪氣極了,拿起樹枝就去追魏利辛。
想著這小兔崽子怕是活膩了,自己追不到兔子,還不信追不到你魏利辛。
“魏利辛,你有本事別跑,你給我站住”
“我沒本事。”
說著魏利辛看到前面,有兩個人一起走了過來。
看清了是左戈雅淳和林希澈后,立馬避開左戈雅淳的位置,雖然那邊位置更寬一些,但是那是個冰閻王,還是果斷的從林希澈的旁邊側穿硬擠了過去。
心里暗暗竊喜,想著有這兩個人肯定能幫自己擋住南宮昭雪的。
果然被堵了,南宮昭雪一心只想抓住魏利辛爆揍一頓,看到二人過來了,就想著直接從中間穿過去,這樣是最快速的方式。
結果剛到左戈雅淳這,他站在那一動不動。
林希澈都已經讓出一部分了,魏利辛就在前頭看好戲。
南宮昭雪又氣又急。
“雅淳兄打擾了,辛苦讓我一下,我今天非打死他。”
說著樹枝已經劃拉了過來。差點掃到左戈雅淳的身上。
南宮昭雪這才意識到了些什么,立馬收住手,退到一旁。
像做錯事情一樣,低著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時不時還貓一眼左戈雅淳。
見左戈雅淳并沒有理會自己,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直直的就往前面走去。
南宮昭雪這才輕松了下來。
林希澈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這兩個冤家又碰到了。
“你啊你別鬧了,看你搞得跟小花貓一樣,趕緊回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知道嗎?”
林希澈幫著南宮昭雪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見她點頭。
就趕忙上前去追左戈雅淳,畢竟是自己要拉他來山上看一看的。
魏利辛早已經跑的沒影了。
南宮昭雪暗暗氣惱,想不通怎么老碰到這個冰閻王啊。
晚上
夜晚悄悄的來臨,整個學院瞬間安靜了下來,南宮昭雪在自己的房間內伸著懶腰,站在旁邊的文子,一副乖巧模樣。
“小姐,真的不用我去給你盯著嗎?”
南宮昭雪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有些不耐煩
“不用,你在這替我,萬一有人敲門還能擋一下。”
文子微微點頭,然后幫著南宮昭雪按摩起肩膀,看著今日她也算是玩野了,一身的汗,一點女孩家的樣子都沒有。
要是讓老爺知道又要頭疼了。
儒林學院后山圍繞著一個大山坳,里面郁郁蔥蔥,濃蔭遍地,好玩的也都在后山。
魏利辛拉著小廝玩到了夜半才回來,手里還抱著新抓的兔子,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著。
魏利辛想著先把兔子放到房間內在去洗澡。
小廝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有些擔憂。
“少爺,你還是要安分一些,要是老爺知道了,你就又麻煩了。”
“知道了,你不說沒有人發現的。”
說著看了看手中的兔子笑了笑,今日南宮兄沒有抓住的,自己抓回來了,看他那么喜歡兔子,明日送給他,他肯定開心。
“魏兄,你這是?”
林希澈聽到動靜,起來看看,看著魏利辛蓬頭垢面的模樣,好奇的問了問。
“林兄,你怎么還沒睡啊,就是去抓了只兔子而已。”
說著笑嘻嘻的將兔子遞到林希澈面前。
林希澈無奈的搖了搖頭。
“下次不許這么貪玩了,這大晚上的也不安全,在被我發現我就會告訴令尊。”
“別啊,我下次絕對不犯了。”
魏利辛苦苦哀求著,自小什么事都怕父親。
要是知道了又是一頓暴打。
而且以后想出門都出不了了。
林希澈拿魏利辛也沒辦法,自己并不想過多計較。
嘴角微微上揚說道
“行吧,早些回去睡覺吧。”
魏利辛瞬間喜笑顏開
“好叻,一會兒洗完澡就睡覺。”
說完就屁顛屁顛的跑回房中了。
林希澈點了點頭,就徑直的離開了。
走了幾步腦海里回想剛剛魏利辛所說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說要去洗澡,不過這個點不知道南宮雪已經洗完了沒有?
便趕忙的跑到了南宮雪的房間。
在門口敲門小聲詢問道:
“南宮兄睡了嗎?”
文子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緊張的要死,本想假裝睡著的,但是門外顯然沒有要離開的樣子,所以慢慢的開門,只漏出一條縫隙問道。
“林公子有什么事情嗎?我們小「差點又說漏嘴」,,,少爺已經睡下了。”
林希澈在門外看到屋內已經都熄燈了,又聽到文子說南宮雪已經睡去的聲音,心也就放下了。
“哦,也無妨,我只是今日夫子留的題目一直無解想請教南宮兄,既然已經睡下,那我便告辭了,明日再請教也無妨,”
文子微微的點了點頭,作揖恭送林希澈離開。
待林希澈完全離開,文子緊張的擦了擦額頭的汗,趕緊關上門。
心里默念小姐快回來,差點就要被發現了。
一碗茶的功夫后,林希澈已經準備躺下了,看著天花板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立馬穿上衣服往后山走,剛剛的對話,林希澈越想越不對勁,這陪讀的小廝都是有自己的住處,一般不會跟自己的主人住在一屋。
即便是要伺候,但是南宮雪是女子,文子是男子,這舉動也說不過去,兩人定是要避諱的,
所以南宮昭雪肯定還沒有回來,文子只是在這假裝屋內有人。
想著腳步變得匆忙起來。
澡堂
澡堂內珠簾里紫檀木的圍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隔著珠簾熱氣在浴池中蒸騰,散發著繚繞的云霧,如輕紗一般,鹽石浸泡出濃郁的乳白色伴隨著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竄入鼻中,有一種舒適,放松的感覺。
南宮昭雪放下全部戒備,全身心沉醉在其中,要知道她白天做飯可把自己累的夠嗆,晚上就想要好好的放松一下。
正享受著,就聽到了遠處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哼著小曲,甚是開心的感覺。
南宮雪再細細一聽,腳步聲越來越近。
南宮昭雪此時即緊張又害怕,現在跑也來不及了。
小聲的嘀咕道:“該死的這大晚上的誰來。”
看了一眼門口,人已經越走越近了,南宮昭雪往池中挪了挪,看著在假山處的自己的衣裳,本來還想去拿了躲起來的。
主要上面還有自己的裹胸,突然門開了。
南宮昭雪見這情景顯然顧不了那么多了。
捏著鼻子,一口氣憋著慢慢的栽到了池底。
好在水池中的顏色,暫時看不出來自己。
不一會兒,魏利辛就已經脫光了,跳進了池中,還哼著那首歡快的曲子。
南宮昭雪心里咒罵道
“這死魏利辛,大晚上不睡覺。自己真的要被憋死了。”
“魏兄”
林希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一個人,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結果看到假山處的時候看到那白色內衣,和裹胸。
正巧,魏利辛此時也正要往那個方向去,趕忙叫著他。
魏利辛滿臉疑惑的看著林希澈有些不解。
“難道林兄也來洗澡嗎?來,我們一起比賽游泳怎么樣?”
“完了,完了,又來一個。”
南宮昭雪明顯已經憋不住了,滿臉通紅,強忍著。
想著這魏利辛還游泳,明日自己還活著的話,一定打死他。
林希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神色有些慌張,趕緊說道
“啊,我不洗澡,是這樣的,夫子說了今晚要臨時抽查房間,我給忘了,特意來通知你”
看著魏利辛的身后不遠處一直有氣泡出來。
想著南宮昭雪許是憋了多久了,要趕緊打發了才是。
“魏兄,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要是夫子跟尚書說了,你就麻煩了。”
魏利辛一聽,連連點頭,自己貪玩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讓父親知道的,不然就真的死定了。
所以立馬跳出水池,迅速披上衣服,都還沒有穿好,就匆匆忙忙忙的跑了。
林希澈看了一眼水池,故意說了一句
“走了。”
然后迅速的跑開了。
“可憋死我了”
南宮昭雪冒出了一個頭,臉色已經發紫。
剛剛是在水里聽到大家都說走了,水池內沒有聲音了,這才敢出。
看了一下四周果然一個人都沒有了,趕忙穿上衣服。
這一晚上可把自己嚇得夠嗆,也折騰的夠嗆。
南宮昭雪回去后,還是隱隱有些害怕,畢竟今日要是被發現了,后果不堪設想。
不過好在事情順利解決了,自己也能好好的睡一覺了。
次日清晨
魏利辛醒來就一直在找南宮昭雪,昨日自己抓了他心儀的兔子,便想趕緊給他。
兔子給他抓來了,也好邀邀功。
結果看到南宮咋昭雪是頂著黑眼圈出來。
湊上前好奇的問道
“南宮兄,你昨晚偷雞去了嗎?狀態這么不好?”
“阿嚏,”
南宮昭雪昨晚著了涼,有些感冒,一直打著噴嚏,身體難受極了,現在看到魏利辛氣就不打一出來
“偷你個頭,還不是因為你。阿嚏。”
“我們折騰的?我昨天去給你抓兔子了,而且那兔子給你抓回來了,我一會兒”
話還沒有說完,南宮昭雪直接打斷了
“就是你,再跟我提兔子,我打死你,”
說著就準備脫鞋子了,這些日子脫鞋打他已經成習慣了。
魏利辛見狀趕忙躲開了,實在想不通為何這大清早的,南宮兄就如此暴躁。
“阿嚏,你有本事別跑。”
南宮昭雪身子有些乏了,明明剛睡醒,感覺頭又暈了。
“我又怎么招你了?”
魏利辛躲在一旁。
“你還說”
南宮昭雪的聲音已經有些微弱。
林希澈上前來,搶過了南宮昭雪手中的鞋子,輕輕的把它放到了地上。
抓住南宮昭雪的腳,想幫他把鞋子穿好,
“哪有人天天脫鞋子打人的。”
語氣有些寵溺
“阿嚏,還不是這家伙氣人”
南宮昭雪感覺身體越來越重,說不出來的累,臉色也慢慢泛紅。
林希澈看著情況不對,一摸南宮昭雪的額頭,已經滾燙了。
趕忙抱起她就往房中走,安排魏利辛去叫大夫。
等南宮昭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燒也退的差不多了。
看了下四周,文子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
南宮昭雪慢慢的起床,看著桌上留的字條,還有粥,是林希澈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