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城醫院。
重癥監護室外。
距離醫療忍者進去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病房外的西裝男子都耐心地等在外面,開會巡視著警戒著。
他們都知道盡管三名醫療忍者齊上陣,嫂子受的傷還是不會被那么容易就治好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費盡心思地從木葉將他們的師傅也請來。
就是要一個穩定。
病房內。
“不行啊老師!她的身體破損的實在太嚴重了!我們的查克拉不夠!”
三名醫療忍者此時滿頭大汗,持續輸入大量的陽屬性查克拉讓他們也有些承受不住。
他們開始治療后發現,這個女人的傷勢并不是那么單純只是身體上的破損。
“她體內有一股不知名的邪惡查克拉在不斷肆虐!我們對它無可奈何啊!”
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凝重地望著病床上的那個女人,他在木葉時曾見過這種邪惡查克拉,知道它的厲害。
這種查克拉來源不明,據木葉粗略調查,是屬于上古時期的。然而不管什么東西,只要涉及到上古兩個字,它就會非常復雜。
所以,這種邪惡查克拉同樣也是很難驅逐的。
“你們繼續,我去控制那股查克拉,你們修復破損的身體!”
老者根據以往的經驗命令道。
在木葉,這種情況曾有過治愈成功的案例。
就是靠著分工合作一人攔截,三人治療,在四名醫療忍者的全力以赴下,才勉強治好。
老者初次發現時,也是一陣慶幸,幸好他們正好四個人。
“好的,老師!”
三名醫療忍者汗水不停地滴落,手上的動作不斷,淡綠色的查克拉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女人的身體中。
在他們見識到這股查克拉的邪惡后,此刻全部感同身受,內心深深地震驚著。
女人身體中的異常查克拉,無時無刻都在破壞著這個女人的身體。
內臟、神經、骨骼,只要有細胞,它就會像瘋狗一樣地瘋狂破壞!
女人每天都在承受的痛苦無人而知,周圍沒有老公、沒有父母、沒有朋友,唯一的兒子還是兩天才來看她一次。
按理說女人早就應該死了才對,這種程度的絕望與疼痛,不要說一個女人了,就是一個男子漢也不可能承受下來!
到底是什么東西生生讓女人硬挺了過來?又是什么讓她如此堅持?
他們還從醫生那里聽說,這個病房前幾天還住進來過一名小女孩。
在小女孩住進來后,女人她或許是察覺到了。
在小女孩睡著時,她竟沒有像以往那樣大聲慘叫,而是死死地咬著牙沒有出聲,以沉默,面對痛苦。
這種遠超常人的堅韌精神真的將他們給震動了!
三名醫療忍者深深地為之感嘆與敬佩。
“老師,您一定要撐住啊!咱們必須堅持下去!”
“我知…”
老人蒼老的聲音剛剛說到一半。
突然!
“刷——!!!!”
重癥監護室里的燈光在一瞬間,全部熄滅。
……
夜晚昏黃的路燈下,映照出的綠植影子張牙舞爪。
大街上零零散散正在散步的幾個人不時地朝一邊張望。
那里有兩名男子在抬著一個人費力地走著。
“呼!呼!真是謝謝您了。”
中年男人低著頭,大口喘著粗氣勉強說道。
“嗯,”邁竹點點頭,接受了好意,“以后不要再來招聘我就行了,還能撐住么?”
“能,您放心。”
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
邁竹微笑沒有言語,他也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之后兩人就沒有再談話了,男人的體力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不能說太多話。
還好,醫院就如邁竹說的那樣,并沒有太遠。
走過了街道,又穿過一條巷子,拐了個彎,沒一會兒,兩人就將那個男人的弟弟送到了醫院。
“就是這里了,你們進去吧。”
邁竹朝值班的護士揮了揮手表示這里有傷患。
“快快快!”
護士遠遠地看到這里的情況后,立馬招呼人抬出擔架,將那個看起來傷的很重的人抬起就朝急救室送去了。
中年男人拒絕了擔架,也沒有第一時間跟著去治療,目送著自己弟弟被推到急救室后。
他估計也是放下了心,整理一下身上那已經被打得破破爛爛的西裝和充滿灰塵的頭發,面含敬意,朝著邁竹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位先生真的抱歉了,我們今后保證不會再打擾您的生活。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謝您!”
“請務必留下您的聯系方式!讓我可以表示一下我對您最真摯的感謝與敬意!”
邁竹站在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輕笑著點點頭,“好。”
接著從懷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男人,“你記一下卡號,將錢轉到這里就行了,多少就行,我無所謂的,不過就是別轉錯了。”
邁竹沒想到幫助這個人抬了一程他弟弟,竟然還會有如此好處。
之前被他們騷擾的不愉快頓時就煙消云散,甚至還有點開心。
他終于又有了自己可以隨意支配的小金庫,不用再拿忍者護額去支付了。
中年男人接過銀行卡,去醫院前臺要了一支筆,將卡號記了下來,而后雙手交給了邁竹。
“請放心,感謝費我會在兩天之內打給您的。”
“好的。”
邁竹認為這個人除了有些煩之外別的還是很不錯的。
沒有問他們兩兄弟為什么會打架,不就是打個架把自己打進醫院了么,都是芝麻大點兒的小事。
他估計那個弟弟也就是斷了兩雙腿而已,接起來就好了。
“那就這樣,你去看病吧,我就先走了。”
“好的,我送送您。”
中年男人跟著邁竹一起走,兩人走到醫院大門口。
“好了,你回去吧,不用送了,這塊我比你熟,趕緊回去找你弟弟吧。”
邁竹拒絕了男人想要將他送到家里的想法,笑著讓他回去。
男人笑著正準備再推脫幾次。
這時,一聲輕微的響聲猶如驚雷般在兩人耳中炸響。
咚~~~~~
眼前明亮如白晝的燈光瞬間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漆黑,昏黃的路燈微微照亮了一小片外面的區域。
醫院內,淡藍的應急燈仿佛幽靈一般緩緩亮起,將醫院籠罩的像地獄一樣。
頓時,嘈雜聲、呼喊聲不絕于耳,來來回回數不清的腳步聲與推車聲是那樣急促。
冷冷清清的醫院在一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從哪里出來的,過道中、樓梯上幾乎都站滿了人。
前后互相推搡著,急匆匆地朝一些重要病房跑去。
一些靠著醫院特殊儀器才能安穩下來的病人情況更是糟糕。
“醫院怎么可能停電!怎么還不來電?!!!”
“應急的電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趕快來電啊!!!”
“這是哪里出的問題?好好的怎么可能停電?!”
“快!快去三樓!重癥監護室的情況非常糟糕!那里的病人已經好多塊不行了!真是混蛋啊!”
“……”
邁竹與男人同時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醫院內的建筑。
男人眼中充滿了焦急與擔心,而邁竹眼中則是懷疑與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