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黃仁德面如土色。
這位秦刺史是鐵了心讓自己摻和進這堆爛泥里。
望見黃仁德的神色。
秦刺史冷笑一聲:“慌什么慌。”
“別告訴我你就這點本事。”
“都敢在沒有蕭永安的命令下給我送飯,就不敢跟我干,飛黃騰達?”
秦子牧冷哼一聲,一臉無奈。
要不是自己被蕭永安脅迫,在這兒一直跪著,手下人眾叛親離。
自己干嘛,要拉攏區區一個老板入伙。
“秦爺,您就別發瘋了,和蕭爺對著干是真會死人的啊。”黃仁德哭喪著臉,他可是親眼看到蕭永安殺人過。
那一幕在他心里,留下的是濃濃的恐懼。
“膽小如鼠。”秦子牧搖搖頭,在他眼里,黃仁德是放棄了一個飛黃騰達的最好機會。
那些埋伏在陵墓周圍的黑影,此刻突然而至,將黃仁德嚇了一跳。
“秦先生,王爺叫你回去,要和你共商大事。”領頭的黑衣人冷冷的說道,仿佛機器人一般聲音都不帶有任何感情。
“碣石軍么……真不愧是燕敕王的私兵,居然有如此氣勢。”秦子牧皺了皺眉頭,燕敕王這是派人來救自己還是和自己示威!
領頭的黑衣人掃視一眼,接著一步步走向黃胖子。
“干什么,你們……你們還想殺了我不成?”黃仁德驚恐的后退一步,雙腿癱軟,褲襠里已然濕潤。
“救……救命啊!”黃仁德呼喊道,只是半夜時分,荒山野嶺,又有誰能救他呢。
“殺了他吧,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若是因此走漏風聲,對你和對王爺都不好。”黑衣人手中一把雪亮的匕首緩緩浮現。
此時的秦子牧只是淡淡暼了黃仁德一眼,并沒發話救他。
身為青州刺史,就算現在風光全無,可畢竟面子還是要的
自己發話邀請黃仁德一次,已經是看在對方為自己送飯的份上,怎么可能有第二次。
已經嚇尿了的黃仁德自然無法反抗,只是求爺爺告奶奶,不斷祈禱著。
可是那把雪亮的匕首,已然逼近喉嚨。
就在黑衣人要下殺手之時。
一道嬌媚的讓人骨頭酥麻的聲音響起:“想殺他,我允許你們了嗎?”
黑衣人立刻轉過頭來,冷冷的道,“誰,誰在那里?”
“有本事給我出來!”
黑衣人萬分緊張。
身為刺客,本來只有自己悄無聲息潛到別人身邊的事。
這聲音的主人,什么時候進入的青龍山公墓?
他們居然全未察覺。
“呵呵,碣石軍,真以為你們做事,天衣無縫不成。”黑暗中的女人,輕輕打了個響指。
公墓中忽然無數盞探照燈,將黑夜撕破,周圍映照的雪亮。
黑衣人不由得瞇起眼睛,打量那個妖嬈的女人。
女子蒙著面紗,看不清具體容貌,坐在樹枝上,筆直的雙腿就那樣垂下。
若不是出現的太過詭異,光憑那絕美的身材,都足以迷住無數男人。
“女人,不管你是誰,僅憑一己之力面對我們,是不是有些太不把我們放在心上!”黑衣人咬了咬牙。
他知道這神秘出現的女人,不出意外是蕭永安的部下。
只是他心中浮現出一抹輕視之意。
只派女人對付自己。
傳說中的大將軍不過如此。
可就在黑衣人走神的瞬間,那道嬌媚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不要小覷女人哦。”
黑衣人頭領驚出一抹冷汗,連忙回身。
只是那女人,居然已經在人群中展開殺戮!
隨手摘下一把匕首,立刻血光四濺。
僅僅接觸的剎那,黑衣人便折損過半。
“頭兒,這家伙太詭異了……”一位受傷的黑衣人喘著粗氣,盯著神秘女人,無比忌憚,“她的速度,就像幽靈……”
幽靈?
黑衣人頭領猛然瞪大眼睛,無比驚愕。
他似乎想起,蕭永安身邊,有一位實力強到可怕的女子。
“你是……禍水……”黑衣人首領口中,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禍水輕笑,緩緩的伸了個懶腰,那妖嬈的曲線,讓黃仁德吞了吞口水。
只是片刻黃仁德就脊背發寒,自己怎么敢瞎想,這女人可是剛剛殺了數個神秘人的超級高手。
“看來,我的名字也蠻響亮的嘛……”朱唇輕動,那把匕首,在禍水手中,劃出一道銀亮的弧線,“既然知道我是誰,那我可以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
“是乖乖跟我回去,將你們的幕后主使吐露出來,還是死在我手里呢。”
雖然蕭永安等人有過猜測,秦子牧背后的人,很有可能是那位燕敕王,龍國真正的頂尖大佬之一。
只不過苦于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無法直接對他動手。
正好,敵人按耐不住,把證據送上門來。
黑衣人頭領咬了咬牙,猛地吹了聲口哨。
緊接著又有幾十位黑衣人,從四面八方而來。
“你真以為我們就布置了這么點人?”黑衣人首領面露猙獰之色,“就算你是頂尖高手,也絕不可能再這么多人的圍攻下,全身而退吧。”
“你以為自己是曹龍鯉不成?”
“賤人,等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聞黑衣人首領的威脅。
禍水只是冷冷一笑,不做他言。
就在場上氣氛劍拔弩張之時。
一道隨和的聲音忽然傳來:“呦,敢對我的人動手。”
“膽子可不小啊。”
聽聞那道聲音,黑衣人首領一哆嗦,眼神無比陰沉。
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蕭永安!”他看向燈光中,那道俊逸的身影,甚至話語里都帶上些許驚恐,“你居然親自出馬,對付我們這些無名小卒。”
“在下真是榮幸。”
“對于我的敵人,蕭某一向不留情面。”蕭永安冷冷的招手,立刻羅滄海率領的特別部隊,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立刻,黑衣人們的面色,變得無比難看。
只聽蕭永安緩緩解釋。
“親自動手殺你們這些老鼠,豈不臟了我的手?”
對付郭家,蕭永安本不必出動特別部隊。
只不過還得收拾這群秘密進入昌河的老鼠,因此郭家,等于遭受了次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