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蕭永安的眼神,居然帶著幾份羨慕。
宗師啊!
自己窮極一生,方才踏入宗師。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為何如此巨大。
老者向前兩步。
話語中帶著幾分緊張:“小兄弟,你是來自武道盟?還是京城?還是州里某個大家族的供奉?”
話雖如此。
老者的意思也很明顯。
似乎,對于幾大勢力,并不感冒。
蕭永安搖頭道,“你誤會了老先生,我都不是,真的只是個路過的普通人。”
聞言老人家這才松了口氣。
伸手指向自己的孫女:“這丫頭,名叫黃芩,從小和我習武。”
“前段時間,偶然在桃花潭畔,悟出暗勁,踏入武道大師境界。”
說到自家孫女的境界。
老者臉上帶著幾分驕傲。
看黃芩的年紀,明顯還在大學讀書。
哪怕武盟,或者是京城世家。
出了一位這么年輕的國術高手,也得認真對待。
只是蕭永安聞言,也只是輕輕哦了一聲,沒有過多評價。
老者這才想起面前的年輕人,或許是更為出眾的……妖孽!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者突然開口,臉上帶著幾分請求的神色:“小兄弟,你我實力相差無幾,所以我和你平輩論交,不為過吧?”
“我黃老頭子,愿意花重金,請你指點我孫女。”
聞言。
蕭永安還沒說什么。
黃芩卻急了,那張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爺爺,憑什么讓他教我功夫?”
“我覺得自己的實力,不比他差!”
“就算我真的不行,您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總不能教的還不如他吧!”
“住口!休得胡言!”黃老頭子聞言焦急不已。
蕭永安沉默不語。
旋即轉身離去。
見到蕭永安不感興趣的模樣。
黃老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在后面高聲喊道:“小兄弟,可否告訴我你的住址?”
“改日老朽定當親自上門賠罪!”
蕭永安原地站定,緩緩嘆息一聲。
算了。
就當看在老頭子的面子。
畢竟現在,不歸屬武盟等勢力的,貨真價實的武道傳承著實不多。
“江陰湖畔。”淡淡撇下一句,蕭永安也不回頭,繼續向前。
只不過聽到這個地址。
那雙渾濁的老眼里,閃過一抹希冀。
黃芩不解,小跑過來,摟住老人的手臂,搖晃撒嬌道,“爺爺,您這是干嘛。”
“以您武道宗師的身份,青州上下,都沒人敢這么待您吧?”
聞言,老者寵溺地摸了摸自己黃芩的腦袋,一臉無奈的道。
“你啊,就是自恃天賦,不知人外有人的道理。”
“這位小兄弟的實力絕不會弱于我!”
黃芩的眼中閃過一抹驚異,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那……那也是因為,爺爺您被那個家伙打傷的緣故吧。”
“要是沒有傷,我不信……”
黃老頭子擺了擺手,緊接著狠狠咳嗽兩聲。
聽到老爺子的異動,黃芩大驚,連忙扶住老爺子,只是,她清楚的看到。
黃老爺子生生將口中的鮮紅咽下。
“那小子,是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休息了半晌,黃老爺子才重新開口說話。
貨真價實的宗師!
黃芩一臉不可置信。
貨真價實的宗師,怎么會待在小小的昌河?
更何況如此年輕?
“爺爺……”知道自己闖禍,黃芩貝齒輕咬,一臉自責。
“罷了,罷了,或許這就是命吧。”黃老爺子搖了搖頭,扶著自己的孫女,才勉強站直身子,“我的那個仇人,或許已經氣血凝聚成丹,踏入了純說中的大宗師之境。”
“咱家,也只有你,日后有踏入大宗師的可能。”
“哎,我知道,孫女你拼命練武,目的就是有朝一日,為我報仇。”
“可是,以老夫的身體狀況,很難教你嘍。”
黃老自嘲的笑笑。
明知自己身體有恙。
可老人家依舊面不改色。
聞言。
看向蕭永安消失的方向,黃芩的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宗師……么……”她喃喃自語道。
轉了一圈,蕭永安又回到青大附高門口。
劉闖早早等在這里。
望見回來的蕭永安,眼中浮現一抹喜色,連忙迎上去。
“大將軍,您可算回來了。”
“上車吧。”蕭永安只留下一句話,便上了劉闖的車,
自己畢竟是來昌河,還要給劉闖幾分面子。
汽車七拐八拐來到一處普通的飯店。
劉闖面色有些尷尬,“大將軍,這地方有些配不上您的身份。”
“所以我帶了幾瓶自釀的美酒,希望您見諒。”
“沒關系。”蕭永安笑道。
他知道劉闖這個人,絕不是那種貪污受賄之徒。
軍部出來的人,個頂個的優秀。
之前聽從副院長的命令,也只是因為被蒙蔽,而且脾氣暴躁而已。
手里沒錢,請不起自己去那些豪華酒店,也在情理之中。
聞言,劉闖這才算松了口氣。
對于這位救過自己性命的大恩人。
劉闖感激不盡。
二人交談間。
又有一位少女走來。
女孩兒十八九歲的樣子,容貌清秀。
雖然不像元蕊和徐璐那樣傾國傾城,看起來倒也可人。
見到劉闖,少女的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爹,您再喝酒,我就去告訴媽媽!”
“說了多少次了,你的身體少喝點兒酒吧!”
聞言,劉闖面色尷尬。
揉了揉臉,有些無奈道。
“閨女,我今天就是高興,小酌兩杯,你可千萬別告訴你媽!”
看到劉闖為難的神色。
蕭永安笑道:“放心吧,丫頭,我親自監督你爸,讓他以茶代酒。”
轉頭看向劉闖,“我說老劉,今天你就沒口福嘍,那些你帶來的自釀,都是我的了。”
劉闖無奈。
大將軍都這么說了,他還哪敢違抗。
“謝謝哥哥!”少女甜甜的笑道,隨后甩著馬尾辮,轉頭離開。
劉闖看向蕭永安,撓了撓后腦勺,“我閨女,劉佳。”
“今年馬馬虎虎考上青州大學。”
“不錯啊。”蕭永安有些驚奇。
走出酒店的劉佳,獨自回家。
女孩無奈看了一眼父親的背影,還是覺得得把今天的事情瞞下,不告訴媽媽。
只是走進一條回家的必經之路,劉佳去突然看到,巷門口有一道奇怪的身影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