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于京師四大家族之一的袁家,你的身份,和平常的富家子弟,天差地別!”
聽聞青年的話。
元蕊眉頭一皺。
旋即冷冷地撇下一句:“與你何干?”
“怎樣生活,是我的自由,不是你一個外人所能干涉的吧,上官鴻飛!”
聽聞元蕊直呼自己的名字。
那位上官鴻飛,面不改色。
只是輕輕飲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味道不錯。”
“越苦,放到嘴里,就越有回味。”
“就像你……哪怕性如烈火,不愿遵從家里的束縛,可那又能如何?”
“終歸,你們袁家,和我們上官家,有著指腹為婚的約定。”
“你終歸姓袁,不姓元。”
“這是你一生逃脫不了的姓氏。”
“而你,終歸,會成為我手里的東西。”
聞言。
元蕊攥緊了拳頭。
指骨捏的有些發白。
上官鴻飛說的沒錯。
京城四大世家,個個非比尋常。
毫不夸張的說,能在高手如云的京城屹立幾百年的四大世家,代表了整個龍國最強的四大血脈!
宛若皇族,君臨天下!
正因如此,傳承悠久的四大家族,自視為神的血脈,不屑于與凡人通婚。
甚至連接觸,都明令禁止。
元蕊,身為袁家這一代長女。
盡管在機緣巧合之下,她離開袁家,在外獨自打拼。
可她,畢竟是袁家的長女。
此次,上官鴻飛,正是要和元蕊履行約定。
“上官鴻飛……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年代。”元蕊頗帶些嫌惡的說道,“那些長輩,還殘留著前代思維的想法。”
“可我們卻不該留!”
“你上官大少,身邊女人眾多,也不差我這一個。”
“結了婚,反倒束縛你花天酒地不是。”
這位上官鴻飛,幾乎是典型的世家紈绔子弟。
沉溺花叢不知收斂。
元蕊又怎么可能,對于這種窩囊廢般的世家子弟有好感。
哪怕對方出身高貴到云霄,又能怎樣。
更何況。
元蕊現在的心中。
有一道儒雅隨和的年輕身影。
身姿挺拔,風華絕代。
雖然雙方,認識僅有月余。
可,比起曾經,認識的那些自覺血脈高貴的世家子弟來說。
蕭永安完全不同。
絕不會主動用自己的地位去壓人,哪怕……自己,絕對是這個時代,最璀璨的一顆星。
“呦,元大小姐,我身邊那些只不過是胭脂俗粉,又怎么能和您這種絕代佳人相比呢?”上官鴻飛上下打量著元蕊,嬉笑陣陣。
本來。
上官鴻飛得到自己家族的囑托。
前來昌河,尋找元蕊的蹤跡,完成婚約。
本來,上官鴻飛的身邊,不缺女人,他也想著應付了事。
可是當他見到元蕊之后,想法大變。
這樣的絕代佳人,如果相擁床伴,簡直是人生幸事。
有這等機會,向來風流的上官鴻飛,又怎能放過。
“你……”元蕊臉色蒼白。
對方所代表的,可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的上官家。
雖然元蕊知道,蕭永安地位超群。
甚至能震懾昌河群雄。
可是比起,掌控了龍國半壁江山的京城四大世家。
哪怕,整個青州聯合,也只是毛毛雨而已。
這也是為什么,在上官鴻飛找來之時,元蕊就和其他人斷掉了一切聯系。
她,不想將麻煩,帶給自己那些堪稱朋友的存在。
自己的朋友本就不多。
“你這樣,我打死也不會回去的。”最終,元蕊低垂著眼簾,喃喃道。
“京城,雖然生我養我,擱那里,勾心斗角。”
“我不喜歡。”
聞言。
上官鴻飛嘴角竊笑。
以為遠離京城,就能避開自己的手腕?
這女人太過天真。
“元小姐,既然你不愿意去京城,那也無法。”上官鴻飛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略帶隱晦的說道。
“這樣,我會攜帶自己的投資公司,入駐昌河。”
“同時,買下幾個昌河頭部公司,應該,就能控制整座城市的經濟。”
“到時候,沒有人敢阻攔我們。”
只是話音剛落。
元蕊就啪的一聲,排在桌子上,直接站了起來,惹得整座咖啡廳的人側目。
“絕對不行!”元蕊聲音顫抖著,口罩下的容顏急切起來。
她怎么能不擔心。
昌河所謂的頭部公司,都是蕭永安,或者徐家的產業。
其中最大的,正是曾屬郭家的的夢幻樂園。
如果對方進駐昌河。
必然要和蕭永安對上。
元蕊很擔心那個姓蕭的鄰居出事。
“哦?看來,你和這個城市,頭部勢力的某些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啊!”上官鴻飛訕笑著。
只是眼中多了幾抹怨毒。
從第一眼看見元蕊開始。
上官鴻飛就已經將他視為自己的女人。
絕不允許他人染指。
“你……想干什么?”元蕊后退兩步,臉上無比警惕。
“嘿嘿,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和我回去。”
“這昌河,我絕不會動它絲毫。”上官鴻飛淫笑,心中暗自慶幸。
這就是生在京城四大世家的實力。
雖然自己,只是庶出的血脈。
上官家中像自己這樣的子弟,還有無數。
可惜,既然是京城四大世家。
哪怕,門口掃地的奴仆,也比普通人眼中所謂的天之驕子更加金貴。
“好……我和你回去。”元蕊頭低低的,心中,長長嘆息著。
這輩子告別了,也許再也沒機會見到他吧。
隔山又隔海。
自己,一旦嫁入上官家,就只是籠中的金絲雀。
無以掙扎。
“這才像樣。”上官鴻飛的身形,離元蕊,更近了些。
……
蕭永安眉頭緊鎖。
外面,下起了小雨。
紛紛揚揚,飄灑而至。
翻看著一份份資料。
劉闖已經將各地的監控攝像頭調取,命令整個刑部連夜排查。
想要找到相關的蛛絲馬跡。
藍冉同樣,吩咐整個昌河地下勢力,發現元蕊,立刻報告。
蕭永安從未因為一個人如此焦急過。
這些年身居高位的他,率兵征戰沙場。
面對千軍萬馬,也心如止水。
更逞論女人。
獨獨她是意外。
“還沒有消息么。”蕭永安皺了皺眉頭,幾次想調動自己手中某些潛藏于深處的力量。
可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