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竟然是君上?鳳九望著在那邊握著劍,一臉肅穆的男人,是啊,陳燁的才學武功,確實當世難得,可笑她還一直覺得陳燁和君上定能成為知己,卻不想兩人竟是同一個人,若他們是一個人?鳳九又想到了之前同陳燁之間的事?那又是為了哪般?
白澤望著陳燁,好笑道,“她是我的,憑什么放開?”白澤笑,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一樁趣事,那時候他剛認回東華沒多久,但是從認回東華那天開始,他的生活就變了,這其中一件便是,他自小是和九九一起睡的,但是認了東華為父君后,他便不得不搬到隔壁的房間。
沒幾日他便忍不住找東華對峙了,“九九是我的娘親,憑什么不讓我和娘親一起睡?”
東華彼時正在看書,輕笑著放下書抱起他坐到腿上,道,“因為父君沒有娘親,而且滾滾也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也該自己一個人睡了。”
看著父君可憐的模樣,又想到父君沒有娘親委實是真的很慘,想到了之前自己問娘親要爹爹的時候,當時也想若是有人能將爹爹借他幾日也是極好的。更何況父君還夸他了,滾滾便覺得將九九借給父君幾日罷了,但是只有幾日,他還是想和九九睡一道的,因為九九的睡姿不好,老是踢被子,晚上要是他不給她蓋被子一定會生病的,你看這些日子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精神也萎靡不振,一定是晚上沒蓋好被子著涼了。
“小九,你同他真的?”陳燁望著鳳九,只要她說的,他都信,他可以既往不咎。
鳳九望向白澤,白澤為了她不惜下凡,這份情她需要記著,還有那個令她魂牽夢繞的仙人,很可能便是白澤,陳老兄既然就是王君,那便是她未婚的夫婿,但是他一直瞞著自己的身份,還要帶她私奔,這天下哪有人會帶著自己未婚的妻子私奔的,想來其實是在戲耍她?但是鳳九還在努力縷清這些事情,一時竟愣了神。
在陳燁眼中,卻是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他笑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可憐的,哪怕他從小便受盡所謂母親的冷眼,他覺得無所謂,東翊國對他的揣測,他無所謂,別國稱他殺人不眨眼,他無所謂。
再睜眼,他的手中的劍以揮出,白澤護著鳳九交到了小舞的手中。折了一根樹枝便迎了上去,一黑一白兩人纏斗了起來。
鳳九擔憂地望著,白澤是仙人,陳燁是打不過他的?!澳銈儎e打了!”
只是她的呼喊沒有半點用處,兩人站在楓樹的兩邊,陳燁望著白澤的兵器,不屑一笑道,“亮兵器吧?”
“無妨,樹枝也一樣?!卑诐稍缇拖牒完悷顟鹕弦粓?,仙界時,他不管如何都打不過他,在凡間,他不使用仙力,他亦是一介凡人,只是單純比劍術,勝負如何,還是可期的,用樹枝,便是不想借兵器之力,他的合虛劍豈是凡間兵刃可比。
“你會為了你的自大付出代價。”
“小舞,快去阻止他們兩個?!兵P九希望小舞能上前勸勸架,這般下去,兩人誰受傷她都不忍心。
“放心吧,陳燁傷不了他的?!?
“但是陳燁……”鳳九這才驚悉,她更擔心的是陳燁。
小舞望了一眼鳳九,才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在人間是不得施法的,會有反噬,否則幾個陳燁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一旁的老和尚正攆著手中的佛珠,口中不停地念著佛經,半晌拍了一下正望著鳳九的空竹的腦袋,“癡兒,因緣際會,莫要辜負小施主的一片良苦用心,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