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小藥姑娘心地善良,我竹猗氏一向是滴水之恩泉相報,姑娘今后若有什么難處,可以來府上尋老身。”
小藥看來一眼貴夫,“莫非,貴府是竹猗氏的后代?”
祖母,“黔南雖然沒有多大,但號稱竹猗氏后代的卻不少,小藥姑娘無需在意這些虛名。”
小藥,“黔南自稱竹猗后人的確實不少,但他們多數姓單字竹,或者姓猗,唯獨有一家竹猗復姓。”
竹猗莫忍不住插嘴,“姐姐,我家是名副其實的竹猗后人,我父親可厲害了。”
祖母聽到小莫提起父親時,臉色并不算太好看,“小藥姑娘,老身聽小斯說,你們這幾日才剛到黔南,人生地不熟的不如來府上小住。”
竹猗莫聽到矚目要邀請漂亮姐姐來他家,別提有多高興,不能把漂亮姐姐騙去糕點鋪。
直接一步到位,騙回家,那豈不是更好。
“姐姐,去我家玩幾天好不好,我家里有好多好多的糕點,還有一大堆玩具……這些都可以給姐姐。”
祖母對被美色所迷的小孫子,實在有些頭疼。
小藥,“盛情難卻,在此謝過。”
祖母笑了笑,“只是,不知小藥姑娘為何要來黔南,若是遇到了什么難事,竹猗家也可以幫襯。”
小藥,“我和大娘原先一直住在黔南寺,只是近日寺廟的方丈圓寂了,我和大娘便離開寺廟起身去帝都,途經此地。”
祖母微微有些晃神,喃喃道,“圓寂……了,這是何時的事,老身竟一點也不知。”
小藥表情略微有些凝重,“這是十多天前,事發過于突然。”
祖母,“我家與寺廟的方丈頗有淵源,發生這樣的事,實在令人惋惜。”
她看了看小藥,“方丈圓寂之后,可交代什么人托付了什么信物?”
小藥不動聲色,“沒有。”
祖母顯然有些失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怎么會不叫人托付信物呢?
每一代的方丈圓寂或者是遠游了。
都會將信物稍人帶回來,由下一個竹猗氏的人剃發出家,直到功德圓滿可以接任方丈的職務。
繼續保管……佛珠……
方丈一直身體硬朗,所以才遲遲沒有下一任方仗的人選。
怎么會突然圓寂。
圓寂后也沒有信物傳來。
……
除非……
!
祖母一震,莫非佛珠已經交還給姚家后人了?!
她心神恍惚,這么多年過去了,竹猗氏保護佛珠的使命終于……結束了?
她看著自己的小孫子,難以掩飾的喜悅,她兒子是單傳要接任族中事物,不出意外的話,原本這個小孫子會出家,成為接替方丈的人選。
自己的小孫子她了解,貪戀紅塵,偏愛美色。
根本不是一個出家的料。
偏偏竹猗氏這一代子嗣單薄,就為這件事,她這個老婆子可算操碎了心。
如果……佛珠已經還給姚家……那,小孫子就不用出家了,她總算是送了一口氣。
……
小藥將老婦人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里,“方丈圓寂之前,收了一個徒弟,那個徒弟由方丈悉心教導,雖然尚且有孩童的頑劣,但修為頗深,佛法參悟的很透徹。想來,黔南寺也不會就此落沒。”
祖母搖了搖頭,“此事,老身有所耳聞,那孩子豈止是頑劣。”
苦笑著說,“若不是方丈用心引導,恐怕所作所為只有更甚。那孩子的心思不在佛法上,一心想著還俗。方丈這一走,他恐怕后腳就離開黔南寺了。”
看來老婦人對黔南寺非常了解,對宜修也是頗有一番見解。
那個倒霉貨,果然是到處惹是生非。
“不過,”祖母想,竹猗家已經完成了交替任務,“宜修確實很適合做下一任方丈。就是可能還要磨礪幾年。”
小藥自己也想著宜修不會安安分分的接替方丈一職,畢竟他是不是一個和尚,她都抱有懷疑的態度。
恣意妄為,笑傲人生。
有酒有肉,才是他的佛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