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予跟著劍狂進入小屋之前心中一直再掙扎著,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只是一個認識還不到游戲時間兩天的男孩而已,為什么自己肯這樣為他無條件的付出?就在涼予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已經邁入了劍狂小屋的門檻,進入小屋內后,立刻就有一陣陣壇木香撲鼻而來,自己那顆搖擺不定、忐忑不安的心,竟然這樣瞬間變的空明起來?
“我為什么要想這么多?我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面對一切了嗎?”涼予心想,抬頭看了一眼小屋內的擺設。
重啟前涼予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劍狂的小屋,如果要問為什么的話,涼予會回答這小屋有種心靈的歸宿那種感覺。其實也不只是涼予……那時候一起奮斗的伙伴都喜歡往這里跑,抱著劍狂的大腿請求幫他們鑄造武器、盟戰的勝利讓大伙開徹夜的宴會、在這喝著優閑著下午茶,過往的一切一切的都歷歷在目。
“你不進來嗎?”劍狂對站在門口的涼予說道。
“……十個月后我又回到了這里,總覺得讓人有種感傷的感覺。”涼予回道,接著走進門,把門帶上。
“哼,我實在想不到那個只懂得向前看的你也會有這種感覺。”劍狂道。
基本上這里還是跟十個月前自己從這里離開的時候一樣,日式的塌塌米鋪成的地板,小屋兩側是兩排落地櫥窗,櫥窗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刀劍武器,在小屋最里面則是一張圓桌,圓桌上擺放著點燃著的薰香。
“說吧,高貴的女王來敝人的舍下有何指教。”劍狂在圓桌邊做了下來,他取出茶具開始準備泡茶。
涼予看了一眼小屋外,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來,她帶上了小屋的門并將門反鎖。“大家都還好嗎?”
“我不懂你口中說的大家是誰?”劍狂取出存放茶葉的茶筒,口氣不冷不熱的回答。
“十六夜、萌綻。”
“住口!從你這叛徒的口中說出她們的名字,對她們是種污辱!”劍狂瞪了涼予一眼,可是他口氣還是保持著那不冷不熱的語調。
“叛徒嗎?”涼予聽到這句代名詞,不由的露出苦澀的笑容。
劍狂又瞄了一眼涼予,沒有繼續開口說話,接著泡著他的茶。
“我這次回來是回來贖罪的。”涼予接著說,可是劍狂還是泡著他的茶,假裝沒聽見的樣子。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這次來找你我希望你能看在以前的情面上再幫我鑄造一把刀。”
“刀?”劍狂聽到這個字,終于有了點反應,可是他接著重重的哼了一聲“哼,還說贖罪……死性不改。”
“請相信我,目前我還沒這能力可以對以往的罪過作償還,但是。”
“現在還沒這能力也是你自己把以前能力自己放棄掉的,還敢現在在這說自己現在沒這能力?”劍狂端起茶杯輕嘗了一口泡好的茶。“白殤大小姐?你現在是在開我的玩笑嗎?”
“……每次聽到那些世人給我的稱號,一切的一切都歷歷在目,你知道全幻境給我的那個稱號壓力到底有多重嗎?”
“你是說哪個?華神?女王?戰神?”劍狂重重的拍了圓桌一掌“你知道有壓力,那就代表你是知道全幻境對你的期待,可是你卻!”
“我知道。”涼予的表情顯得有些感傷。“我可以回應全幻境的期待,卻怎么也無法回應“他”的期待。”
劍狂聽到涼予口中的那個“他”,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他的死是自然的,我們沒人怪你。”
小屋內陷入的一陣沉默,劍狂喝完第一泡茶后,在接著沖第二泡時才開口“當我聽到你放棄稱號跟重啟的時候,我實在很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十個月前你從我這拿走斬馬刀之前,我還認識你,可是在你離開我這后我卻漸漸的越來越看不懂你。”劍狂拿出一根雪茄點燃。
“我這次回來絕不會逃避,請給我一點時間證明自己。”
“哼!你要的東西在后院,那把斬馬刀我這沒地方放,你滾吧。”劍狂抽著自己的雪茄,好像根本不想多看涼予一眼。
“我求你!”涼予說完這三個字,隨即對著劍狂跪了下來。
被涼予突如其來的這舉動嚇到的劍狂,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應,只是站起身呆呆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涼予。
“我現在求你,不是要你幫我,而是幫我的朋友。”涼予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
“你是說外頭那個傻愣愣的男孩嗎?”劍狂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外“他是誰?竟然能讓高貴的幻境女王對別人下跪求情,這如果發生在半年前的話我實在是不敢想像啊!”
“剛剛在拱橋上你自己也看到了,他的職業是魔法劍士……那職業。”涼予才剛要開使解釋天空的事情的時候,卻被劍狂出聲制止。
“停!我沒說我要幫你,所以你跟我求情也沒用。”
“那我怎么做,你才肯幫我?”涼予用著相當堅定的眼神,抬頭看著劍狂。
“讓我看看你的決心,證明給我看。”
劍狂剛對涼予說完,涼予馬上對著劍狂磕了三個響頭,并在第三個響頭結束后跪伏在地上開口說道。
“我以涼予之名發誓,從現在開始無條件侍奉天空為主,并愿意羨上“斬馬刀˙華澤”助他鑄刀,在幻境內我將全心侍奉他。”
“你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罪過要別人來償還?”劍狂口氣相當的冷淡。
“我并不是那意思,只是我想用自己的方式來贖罪。雖然目前我還無法證明,但是我一定會做給你們看。”涼予還是保持著原來跪伏在地上的姿勢對劍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