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衛兵也是第一次見到過去的賭坊,當即好奇心大起,便往一處不算太擠的賭桌走去。
曹衛兵的走近的時候,大致觀察了一下賭桌上的格局,和前世的搖色子的玩法差不多,只有少部分略有出入。此刻,這張桌子總共圍了不下十幾個人,坐在桌子前的有八個人,莊家坐在正中央,此刻正在開注。
“諸位,買定離手了!”莊家用手摁住骰子盒對著眾人說道。
不到一會兒,莊家前面就堆起了大量錢幣,曹衛兵數了一下,這里起碼有十多兩紋銀,這要是擱到未來,相當于1w多的毛爺爺。
曹衛兵笑了笑,這種搖色子的玩法,不論怎么搞,莊家都不會虧,即便是虧也不會虧太多,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參與這類賭博,但狂熱的賭徒除外。
過了一會兒,莊家打開了骰子盒,三點三點六點,十二點大,頓時一部分人抱頭哀嚎,那些押對了的人則是放聲大笑。
曹衛兵看了一眼被人把守的二樓,嘴角揚起一絲微笑,便毫不客氣的直接擠了進去,將一張百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我押一百兩押大,莊家開盤吧!”
正在賭博的眾人,看到桌子上的一百兩銀票,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紛紛看向曹衛兵,就連那個搖色子的人也是和眾人一樣,就這樣,原本熱鬧的場面變得有點安靜。
曹衛兵見眾人看著自己,摸了摸鼻子:“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快押注啊!”
過了一會兒,呆滯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大家開始紛紛猜測起曹衛兵的身份。
“這人看著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
“你連本城四大惡少之首的曹少爺都不認識,真虧你是這個地界上混的人。”
經過一些人的提點,眾人這才想起曹衛兵的身份,在所有賭坊和整個金陵城的賭徒中,曹衛兵的名聲之響亮,比任何人都強。
當然,曹衛兵的名聲響亮不是因為賭技有多厲害,而是輸錢輸得厲害,一天的時間輸了近萬兩白銀,號稱金陵城第一冤大頭,關鍵是這冤大頭不吸取教訓,哪怕手氣臭到爆,也要賭,人送綽號,曹大頭!
莊家似乎也認出了曹衛兵的身份,急忙對著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后,那人馬上離開了桌子不知去向。這一切都被曹衛兵看在眼里,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曹衛兵看向搖色子的莊家囂張的說道:“那個誰,趕緊開注啊,愣著干嘛,本少爺有的是錢。”
眾人見曹衛兵發話了,也不下注了,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表演,也不知誰吼了一句曹大頭來了,不到一會兒,原本只有十幾個人的桌子圍了好幾十號人。
曹衛兵直接將一個人從位置上擠走,直接坐了下來,并雙手拍了一下桌子:“喂,趕緊開注啊,你們還開不開賭坊了,怎么一點規矩都不懂?”
莊家厭惡的看了一眼曹衛兵,冷笑一聲,便打開了骰子,眾人此刻也是屏住呼吸,幸災樂禍的看著曹衛兵。
“看,曹大頭又要輸錢了,哎,一百兩就這樣沒了。”
“是啊,這有客來賭坊今天估計要賺翻了,不曉得這曹大頭又要輸多少錢,得虧曹老爺子家家大業大,不然誰經得住這個敗家子的折騰。”
“真是羨慕,這樣的白癡是怎么投胎到曹府的,可惜了曹府的家業,未來交到曹大頭的手上后,估計用不了幾年就得敗光。”
莊家打開骰子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四五六點,十五點大,曹衛兵贏。”
曹衛兵見自己一上來就贏了一百兩,也是心情大好:“啊哈哈,你們這些渣渣看看,本少一注就贏了一百兩,嘖嘖。”
眾人見曹衛兵開局得勝,露出一陣唏噓聲。
“曹大頭,就贏了一把而已,囂張個什么,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曹衛兵也不理會周圍人的謾罵,囂張的將手里的兩張一百兩銀票拿在手上晃了晃:“渣渣些,今天本少就讓你們看看,什么叫做幸運女神的眷顧,二百兩,還是押大!”
莊家搖了搖頭,打開了骰子,看到上面的點子后,嘴角抽搐:“四四五,十三點大。”
曹衛兵看到還是大,立即狂笑:“啊哈哈,我就說了,我的手氣好得很,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哪里能夠理解到本少的黃金之手,渣渣。”
這時候,眾人沒有立即回話,反而死死地盯著曹衛兵,第一次算運氣,第二次算運氣夠好,他們不相信后者第三次運氣還這么好。
曹衛兵拿著手里的銀票說道:“這局本少押一百兩一點,一兩百兩兩點,兩百兩押小!”
莊家雙眼微瞇,手掌死死地捏住骰子,緩緩打開:“一二四,七點小。”
場面這時候突然陷入一陣寂靜,眾人的臉色像吃了黃蓮一樣難看,莊家也是嘴角抽搐,難道真如曹衛兵所說,他被幸運女神眷顧了嗎?
曹衛兵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這么好,押什么中什么:“啊哈哈,看到沒,本少的運氣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渣渣。”
圍觀群眾聽到曹衛兵囂張的話,也是怒了:“臭小子,嘴巴放干凈點,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做人別太囂張了。”
“就是,你不就是狗屎運好點嗎,下次你要是還能贏,勞資就從這里滾著出去。”
曹衛兵看向那說話之人,大笑道:“好,你說的話本少記住了,大家做個見證,我要是還能贏一把,這人就從這里滾著出去,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他五百兩銀票。”
眾人見曹衛兵如此囂張,紛紛表示自己愿意作證,大有你要是敢耍賴才不會管你是哪家少爺,先打一頓再說。
莊家這次為了防止意外,用力的將骰子多搖了幾次后,蓋在桌子上:“曹少爺,下注吧。”
曹衛兵表面雖然囂張,但是心里卻是緊張無比,前面幾次能中也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哎,賭一把吧,真希望這次運氣能夠一如既往的好,時間過了這么久了,那人報信也該回來了吧。”
當即,曹衛兵問三不問四,直接將贏來的七百兩銀票和本金押在對四點上:“本少爺八百兩就壓對四了!”
剛才跟曹衛兵賭氣的人更是大笑了起來:“啊哈哈,你看看,曹大頭就是曹大頭,我看前面幾次贏錢估計是手氣勉強好了點,現在居然這樣作死,五百兩我贏定了。”
“靠,早知道這樣我也和曹大頭賭了,五百兩啊,我不知道要贏多少把才能贏這么多錢。”
莊家緩緩揭開骰子,看到上面的點數后,表情瞬間凝固了,嘴角抽搐的說道:“四四六,十六點大,對四點贏。”
曹衛兵忐忑的心瞬間放了下去,當即狂笑道:“啊哈哈,看到沒,我說了本少是幸運女神在眷顧,對四點,一賠六,趕緊的,四千八百兩銀子給本少拿來。”
莊家的額頭上冷汗直流,這一把輸了四千八百兩已經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咬了咬牙:“曹少爺等會兒,四千八百兩數額太大了,本賭桌無法做主,等我們管事來了再說,如何?”
曹衛兵立即不認賬了,拍桌而起:“靠,你說超出了極限就超出了極限啊,還什么管事的來處理,我看你們賭坊就是不想賠,既然輸不起,還開什么賭坊。”
眾人雖然不爽曹衛兵的囂張態度,但賭徒只是一群以自己利益為主的自私自利的群體,見有客來有賴賬的趨勢,變得不安起來,如果曹衛兵的四千八百兩被賴了,那么他們也贏了那么多該怎么辦?
過了一會兒,就有一部分賭徒站出來聲援曹衛兵,有一部人站出來當出頭鳥后,其余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跟著起哄。
“就是,曹少爺能贏完全靠的是運氣,愿賭服輸,你們賭坊憑什么賴賬?”
“對頭,曹大頭雖然囂張了點,但也是正大光明的贏錢,這有客來賭坊憑什么賴賬,如果下次我們也贏這么多,是不是也會賴賬?”
“靠,就這點氣量開什么賭坊,走了走了,我們換家賭坊。”
莊家看到群情激憤的人群,不住的退了兩步,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沒有說謊,四千八百兩的確超出了他的承受極限。
這時,二樓上的一個身穿紫色衣裙的女子看到下面怒罵的眾人,眉頭緊皺:“吵什么吵,你們要吵出去吵去,我們有客來賭坊什么時候賴過賬,他確實無法處理這件事,不必為難他了,我是這里的主事,是誰贏了誰上來找我吧!”
眾人紛紛看向樓上,曹衛兵此刻也往樓上看去,只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趴在樓欄上,看著下方的人,女子看起來好像有三十歲,一雙桃花眼讓眾人不敢與其對視,紫色的衣裙配上火爆的身材,讓眾多牲口暗自吞了一口唾沫。
就連號稱自己萬花叢中過,不沾一片葉的花叢老司機曹衛兵此刻也看呆了:“臥槽,這女人長得也太妖了吧,難道她就是這有客來的管事兒?”
這時,剛才那個報信的人也回來了,來到曹衛兵面前說道:“這位爺,劉姨樓上有請。”
曹衛兵看向二樓,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來我的戰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