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衛兵見劉宇軒答應了下來,心里一個勁兒的高興:“不怕你跑,就怕你不開口,啊哈哈!”心里雖然這么想,可不會在嘴里說出這些話,對方雖然有點呆,但以為他笨就大錯特錯了。
曹衛兵故意咳嗽一聲:“這位兄弟你想過一個問題沒,你在這里被關著也不是辦法,一旦你進了公堂,必然會被朝廷記錄在案,一旦讓你爹知道了,你該咋辦?”
曹衛兵邊說邊瞇著眼觀察著劉宇軒的表情變化,果不其然,劉宇軒的手明顯的不安起來,心里十分高興,不怕你不上道。
劉宇軒天人大戰了好幾次之后,深吸一口氣,急切的問道:“看來曹兄一定有什么辦法了,還請你幫幫我啊,我可不想死啊!”
曹衛兵滿意的點了點頭:“幫你點小忙還是很容易的,我曹家乃是金陵城的名門大戶,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這樣吧,你不是欠了青樓五百兩銀子嗎,我幫你墊付,以后你就幫我做事,放心,你有很大的自由我也不會過分要求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是,我以后有求于你的時候你得義無反顧的幫助我,還有,不僅那五百兩銀子你不用還了,并且我還會每月給你五十兩銀子,如何?”
劉宇軒想了想,自己出來錢包被偷,能夠找個地方落腳就算不錯了,這曹衛兵開的條件還算不錯:“曹兄你說得倒是不錯,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了吧,不過,我要走的時候你可不能攔我。”
曹衛兵見劉宇軒答應了,心里開心得不得了,不枉費他一番謀劃啊:“行,既然劉兄你如此爽快了我也答不說啥了,我答應你了。”
兩人都露出了一絲笑容,協議達成,接下來曹衛兵的任務就是應付公堂審問。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來到了下午,這時,牢房的走廊外再次傳來一陣腳步聲,過了一會兒,兩個捕快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兩個捕快來到牢房前,不耐煩的敲了敲牢房大門:“喂,哪個是曹衛兵啊?趕緊出來了,等候發落。”
曹衛兵見對方叫自己,便站起身來,和那兩個捕快離開了牢房,走之前還不忘投給劉宇軒一個放心的眼神。
在兩個捕快的帶領下,曹衛兵再次來到了公堂之上,看到這個公堂他不由得在心里感慨,他和這衙門還真是有緣,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就進來了兩次了!
曹衛兵想到這兒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老天爺究竟想干啥,他又沒有得罪過他,搞個畢業跳傘禮降落傘打不開被摔死也就認了,穿越到這沒有手機沒有網絡的明朝也沒啥,關鍵是,他穿越來的半個月時間,就進了兩次衙門,真是寶寶心里苦啊!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這金陵城府判和師爺走到公堂之上,兩邊則是站滿了捕快。王大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善的看著曹衛兵,一拍驚堂木:“堂下之人,你為何要殺害李老爺?”
曹衛兵怒了,你奶奶個腿,他連那老婦是哪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害人:“大人你未免太武斷了吧,我還沒說我殺人呢,你就給我安個殺人犯的頭銜,還有王法嗎?還有大明律嗎?”
王大人嘴角抽搐的看著曹衛兵,兩個算是老相識了,深知后者的嘴巴跟連珠炮似的會說個沒完,說著說著就把話題帶歪了!
王大人擺了擺手,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傳苦主李家老爺的妻子李陳氏!”這時,從公堂的另一道小門里走出兩個人,走在前面的那個似乎是個捕快,而他身后的老婦哭得則是傷心欲絕,那老婦跟在捕快的身后來到了公堂之上。
看了一眼這老婦,這不就是今天早上沖到曹衛兵家里要掐死他的老婦,那個狀告他的苦主嗎。那老婦擦著眼淚,紅著眼掃了一眼周圍,當看到曹衛兵的時候,瞳孔瞪得老大,張牙舞爪的就往曹衛兵的身上撲去:“殺人兇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還我相公命來,你這挨千刀的,他究竟得罪你哪點,你要下如此毒手!”
就在那老婦要撲上來的時候,坐在公堂之上的王大人氣得頓時拍了一聲驚堂木:“公堂之上禁止大聲喧嘩吵鬧,要是再犯我把你扔出去。”
有了王大人的警告后,那老婦沒有再做出出格的事情,只不過還是用那雙殺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曹衛兵,仿佛要把后者生吞活剝了一般。
曹衛兵被這道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轉過頭去不再看老婦。
王大人見場面安靜下來了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感慨自己還算有點威嚴。
王大人看向站在下方的曹衛兵,恨恨道:“你這混小子,前些天剛放你回去了你又回來了,你還真是能夠折騰的,只不過這次的行為更加惡劣,說,你究竟為何要毒害李家老爺,他和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對他?”
曹衛兵雙眼微瞇,他最近這幾天,都在曹府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認識的人拿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更不用說害人了,連受害者是誰都不知道,哪來的害人動機,這些人難道不會去想想嗎,曹衛兵此刻有種八張嘴巴都說不清楚的感覺。
曹衛兵頓時反駁道:“王大人,定我罪之前得講點證據啊,這人我壓根就不認識,我怎么可能去害了他的丈夫呢,再說了,我和他丈夫有什么仇,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王大人看了兩人一眼,心下有點犯難,這兩人都不像是說謊的,可是,事實就在眼前,李家老爺子就是在曹府吃完飯之后暴斃的,要說曹衛兵沒有關系那是扯的。
越想越煩的王大人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師爺期望后者能夠給一些建議。師爺見王大人看向自己,眼咕嚕子一轉,笑道:“王大人,既然他們都說得有道理,我們還不如請仵作來一驗死因如何?只要李老爺沒有任何中毒跡象,就證明曹衛兵不是兇手,反之亦然。”
王大人想了想,暗道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頓時傳聲道:“來人,傳仵作。”
曹衛兵看了一眼王大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師爺的辦法不錯,只要仵作說明死者的死因足以。”
過了一會兒,仵來到了公堂之上,對著堂上之人行了一個禮:參見大人。”
王大人見仵作來了,頓時興奮問道:“仵作,你說說這李家老爺子的死因是什么?”
仵作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我為李家老爺子驗明正身,發現李老爺子瞳孔擴散,血液淤積在面部瞳孔上,臉色發紫發黑,是窒息而亡的征兆,死因應該是心臟停止跳動導致的窒息死亡。”
王大人哦了一聲,看向曹衛兵:“曹衛兵,這次你有什么好說的?”
曹衛兵見王大人詢問自己,立即回答道:“王大人,你也聽見了,死者是死于心臟驟停,這關我什么事兒嘛?”
王大人再次開口詢問仵作:“仵作,你說這李老爺死因乃是心臟驟停,可否是因為外力因素導致的心臟驟停還是有人下毒所致?”
那仵作想了想,回答道:“王大人,說來也奇怪,我并沒有在李老爺的身體上發現任何傷痕,可以排除掉外力擊中心臟導致驟停,至于下毒嘛,恕我愚鈍,看不出來。”
王大人見曹衛兵的嫌疑越來越小,心有不甘,衙門搞這么大陣仗,結果對方什么都沒干就被抓起來審問,要是傳了出去,以后還怎么和上司交代。
就在這時,那仵作再次開口道:“王大人,這李老爺的死因雖然查不出來,但不能排除曹衛兵下了我探測不出來的毒藥,李老爺子的身體我看過了,身體強壯且有力,是不會出現無辜猝死的。”
曹衛兵聽完后,更是想上去把這仵作的嘴撕爛,明明沒有毒就是沒有用毒,非得要搞出這種事情,見自己被越描越黑,當即出聲道:“王大人,這純屬扯淡,這死因查不出來肯定是自然死亡的,關我什么事兒,年紀大了,這突然死亡很正常,怎么能夠懷疑到我的頭上來呢?”
這時,那老婦突然發狂,就想沖過來咬死曹衛兵,但還是被捕快們攔住了,被攔住的老婦是又哭又鬧:“你這混蛋,你怎么能這樣無恥啊,你就是殺人兇手,我相公今年不過四十多歲,從來沒生過什么大病,走之前還好好的,到了你曹府就出事了,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
曹衛兵翻了翻白眼:“你相公究竟是誰啊,我人都不認識怎么可能害他呢?更何況,那天來我家吃席的人那么多,他們沒有出事怎么就你老公出事了呢,還有,你老公出事了人就一定是我害的,搞笑!”
那老婦此刻哭得更傷心了,嘴里不斷的咒罵著:“你個挨千刀的混蛋,你此刻居然說不認識我相公,我相公不就是和你做生意坑了你點錢嗎?你拿回去不就完了,為何要去害他性命?”
老婦此言一出,全場皆驚,曹衛兵此刻也是一臉茫然,他什么時候和這李家老爺做過生意,難道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