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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空墓

  • 茅山蠱術
  • 樹下打盹
  • 3453字
  • 2020-03-13 18:10:19

很快,我就鎖定了哭聲的來源,就在窗子外面,而所幸我剛剛并沒有受什么傷害,還可以拼命地折騰一下,于是一步跨出,順著樹枝,像剛才蕩秋千一樣,瞬間就來到了外面。

外面是一個小樹林,在這樣的夜色下,地上滿是斑駁不清的樹影,走在其中,讓人感覺到一種無形而巨大的壓抑。

我不大看得清路,認準了那哭聲就在前方后,便只朝地上有空白的地方跑,不一會,就看見前面有一個女人在哭。

那女人正處在暗淡的月色下,身上隱約穿著一件白衣服,頭發亂蓬蓬的,臉色非常慘白,很是嚇人,而她面前是一個小土堆,看起來很像一個小小的墳包。

可是,這女人一點也不漂亮,無論從哪方面看,都十足像個農婦,也就是說,她不是曾紅蕁,那她又他媽的是誰?

我順手拿起地上的一根粗樹枝,然后躡步向她走去,心說管你什么妖魔鬼怪,先敲你一棍子再理論,不料我還沒走到那女人身邊,那女人卻忽地一下抬起頭來,眼里綠光一盛,冷聲問道:“誰?”

我見被她發現,暗呼不妙,這下真他媽的大西瓜了,但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于是一個猛子向她沖去,同時手里的那根棍子也向她臉上劈去,但那女人反應奇快,只見她身子忽地一起,然后右手一抬,已捏住了我手里的棍子,接著我只聽見“喀喇”一聲,那根棍子便斷為了兩截。

我大吃一驚,正準備后退,那女人卻又左手忽地向前一抓,便抓住我的胸口,而且力道極大,我都感覺那女人的十指深深地插進了我的胸口。

但我也不是傻子,這可是要命的時候啊,而且我明白,如果我和這女人硬碰硬的話,是絕對討不了便宜的,于是將舌尖一咬,在那口舌尖血噴出的同時,右手結了個乾坤印,按向那女人的額頭。

那女人似乎知道我這一下的厲害,身子向后一引,便避開了我的“乾坤擊頂”,卻沒能避開那口舌尖血,只聽她疼得哇哇大叫,毫無表情的臉瞬間就變得扭曲起來。

見此情狀,我知道這是進攻的絕佳時機,所以微喘了口氣,默念了聲“驅邪咒”,腳步一蹬,兩手成劍指狀,直向那女人小腹處戳去。

可我還是算漏了一點,就是那女人的感覺能力和運動速度都比我強得多,所以我還在沖刺之時,那女人先是吹了口氣,嘴里滿是玫瑰花的香味,濃郁的味道差點沒將我熏暈了。

然后我又聽見她一聲磨牙的“格格”聲響,接著就感覺面前忽然多了一件灰色的女式襯衫,再然后,我只覺胸口骨骼一碎,人就倒飛了出去,但還好是跌在松軟的樹葉上。

我咬住牙,看了一眼那女人,心想這女人絕不是鬼,而是和黃小倩一樣的人,但這女人沒有中蠱,只是純粹的被臟東西侵了體而已,可是,如果弄清楚這個女人到底被什么東西侵了體的話,那么黃小倩也就有救了。

因為她們兩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玫瑰花!

想清楚這個道理后,我準備再站起身來和那女人見個真章,而那女人卻絲毫沒有和我再打一架的意思,只是慢慢向那個小土堆走去,然后緩緩蹲下,用手撫摸著那個小土堆,嘴里十分愛憐地說道:“女兒,我……我來看你啦!你……你還好么……”

難道這女人就是死去的那兩個女學生中其中一人的母親?

目前看來,唯一的解釋也就這個了,因為據錢隊長所說,那個男教師和另外兩個女學生死得都很蹊蹺,所以他們死后不愿離開人世也很正常,而作為一個女兒的母親,就像黃德忠那樣,時常陪在女兒身邊,久而久之,被臟東西侵了體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那三人死去的時間已經比較久了,那這女人體內的臟東西也就越厲害,這也就是她比黃小倩厲害得多的原因。

可是,我剛才推斷過,這女人有一點不同于黃小倩,就是她沒有中蠱,那她為什么沒有中蠱呢?

對于這個問題的原因,我想了很多,但都比較牽強,索性也就不想了。

這時,我的眼前忽然燈光一閃,接著就聽見黃德忠叫我的聲音:“小張……小張,你還在吧?你……你可不能有啥事啊,我女兒還在床上躺著呢……”

原來黃德忠滿心就惦記著黃小倩,問我只是看我死了沒有,所以我就不答應他,由他鬼吼鬼叫的。

最后,還是錢隊長找到了我,但他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也是一聲鬼叫,差點把明天的太陽給叫了出來,然后把手里的警棍往胸前一橫,時刻準備著反擊。

“你們倆不來還好,來了可就走不了了!”我聲音里既充滿了害怕,又充滿了恐嚇,然后還咳嗽了好幾聲,裝出一副被那女人打成重傷的樣子,意思是那女人的確十分厲害,“看見那女人沒?剛剛我和她干了一場,她也受了傷,但我單了手,治她不了,現在有你們在就好了,你們悄悄從兩邊摸上去,一下子把她抓住,然后我給她來個正面攻擊!快去,不然我們一起玩完!”

錢隊長先是嚇了一跳,隨后將手電放在地上,和黃德忠對了一眼,便從兩側悄悄摸了上去。

這時候,我咬破左手中指,在右手手心里畫了一道“驅邪符”,然后等錢隊長兩人身影一動,就向那女人直沖而去,因為這事需要我們三人默契配合,中途任何一人出了差錯,那都是要命的后果,所以在他們將那女人按住的一剎那,我也一掌拍在了那女人的額頭上,那女人頓時“啊”的一聲大叫,身子直往后飛彈出去。

“不要發愣!我們還沒完,快將那女人肚子朝下,死死按住!”

我話一說完,錢隊長二人也就沖了上去,將那女人翻過身來,死死按住,但那女人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叫,一邊不住地掙扎,而且力氣還挺大的,撲得空氣里滿是塵土,嗆得我們一陣咳嗽。

可我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兩手各結了個乾坤印,一齊往那女人后腦勺使勁打去。

這叫“敲天鼓”,是爺爺教我的,說這樣可以將人體內的臟東西趕出去,所以那女人挨了我這一下后,先是發出比剛才更加凄厲的一叫,然后全身一陣顫抖,就像打擺子一樣,隨后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擺平了那女人后,我示意錢隊長他們沒事了,便走去那女人剛才坐著的位置,仔細看了看那個小土堆,并沒有發現有什么不一樣,然后又抓起一小撮土,用鼻子聞了聞,倒是可以聞到一絲血腥味。

難道就這樣的一個小土堆下面,埋的真是那個死去的女學生?

我對著小土堆念了句“打擾”,然后用樹枝小心地挖了起來,挖了沒幾下,就挖到了底。

看樣子這個小土堆才堆了不久,連泥土都很松,但我從旁邊拿過手電一照的時候,不禁傻了眼!

這個小土堆里埋著的赫然便是一朵玫瑰花!

我拿起那朵玫瑰花,并不覺得有陰冷的感覺,便仔細端詳了起來,只見這朵玫瑰花是用木頭雕刻的,刻工很是精巧,尤其是那些花瓣,簡直就在半開半閉之間,嬌態畢露,像極了那些少男少女初開的情竇。

只是這朵玫瑰花雖然嫵媚無限,鮮艷欲滴,但那些惹眼的紅卻是用人血浸的!

一旦美好的事物與邪惡的東西扯上關系的時候,那它比那些邪惡的東西是還要邪惡的,所以一想到這里,我就不由打了個冷戰。

“小張,不對啊!這女人不是曾紅蕁啊,倒好像是那個死去女學生的母親!”錢隊長向我走過來,喃喃地說道,“其實剛才我就發現這女人的哭聲不像是曾紅蕁的,只是你跑太快了,我沒來得及說。”

我點了點頭,肯定了錢隊長的說法,然后問他以前應該沒有見過這女人吧,他說今晚是第一次,以前從來沒見過。

聽了錢隊長的回答,我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因為我想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但很快否定了自己這個很瘋狂的想法,因為這太不切實際了!

我正在整理思路的時候,忽然聽到“哼、哼”的兩聲,原來是那女人醒了。

那女人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然后抬頭看了看我們,眼里全是驚恐的神情,而等她再看清四周環境的時候,就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你……你們是誰?我……我這是在哪?”

“嘿嘿!大妹子啊,你還不知道你咋了啊?你不知道,剛才你可險著哩……”黃德忠這人雖然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但好像一看見女人,就像貓兒見了魚一樣,全身都打了雞血,現在看他那樣兒,正唬得那女人一愣一愣的。

“阿姨,現在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你快帶我們去你女兒的墳上看看吧。”對于黃德忠的廢話,我實在是不想聽了。

而且,就算你給那女人說得天花亂墜,她處在那樣的情形下,自己也是沒有記憶的,說了也是白搭,所以我就懶得問那女人關于血玫瑰的事,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帶她去親身經歷一遍。

當然,我不僅是簡簡單單為了給她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而是另有目的。

那女人猶豫了一下后,就帶我們去了,我從她走路的樣子來看,她身子里的臟東西已經完全被我驅除了,而且她走得還挺快,一看就知道和黃德忠一樣,是莊稼人出身。

走了一會后,我們就在一個比較小的墳堆前停下了。

在我們這里,半大的孩子死后,只能堆這樣一個規模比較小的墳,不然就是壞了規矩,是對祖宗的大不敬。

我在那座墳周圍看了看,風水沒什么問題,但有一個細節非常值得我注意,就是那座墳的尾部比起墳頭來,太矮了,甚至有些塌。

其實,我們這里的墳是一個三棱錐形,都是頭大尾小,但這座墳的尾部也太小了些,于是我走近去抓起一小撮泥土,用鼻子聞了聞,就聞到一股霉味,有些刺鼻,還帶點潮。

“阿姨,你……你女兒不在里面!”我吸了口冷氣,一字一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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