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坐在潔白的地面上，摸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心里還是不住后怕。

“我不想玩了，特么的，這夢境也太真實了吧？”程旭瘋狂搖了搖頭，即便是知道那是夢境，他也怕。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不看鬼片的，更不去鬼屋的慫貨，這種刺激遠遠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圍。

“換個夢境，我玩膩了。啥鬼玩意，說好的春夢呢，怎么變成噩夢了。”程旭試圖控制夢境，他不想任由潛意識胡來了。

他失敗了，程旭發現自己無法控制夢境。

夢魘嗎？是夢魘嗎？

程旭有點慌，他喊道：“放我出去，我要起床！”

“即將喚醒管理員。”

下一瞬間，程旭睜開了眼睛。

他驚坐起床頭，狠狠的拍了拍自己臉龐，喘了幾口氣之后，才漸漸冷靜了下來。

“系統？”

他試探的輕聲喊道。

“您好，管理員。”耳邊立刻響起系統的聲音。

“我靠……”程旭蒙了，居然不是夢境，居然玩真的。

“我靠……”他興奮了起來，這么大的一個金手指砸自己頭上了，這回妥妥發達了。

程旭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他舉起雙手大喊道。

“老子發達啦，終于可以不用上班當社畜啦！哇哈哈哈！發達啦！”

他揮舞著雙手在床上蹦來蹦去，過了半天才消停了下來。

過了片刻，程旭再次試探的喊到。

“系統？”

“您好，管理員。”系統再次響應了，讓他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

“系統！”程旭興奮的再喊了一聲。

“你好，管理員。”系統耐心的繼續回應。

“系統系統系統！”程旭連續喊了好幾聲。

“……”系統沉默了片刻，才回應到：“管理員有什么事嗎？”

“我靠？你有智慧？”程旭驚疑的問道。

“是的，按人類文明分類，系統屬于人工智能生命，但不屬于思維體。情緒功能是本地化同步時對管理員分析得出最適合與管理員進行溝通的行為模塊之一，如果管理員不喜歡，可以進行更改或者關閉。”系統語調沒有波動，聽上去并沒有生氣。

“這么說，你可以當成AI女友來玩咯？我靠，這下女朋友都給解決了？”程旭興奮的跳下床，隨后他冷靜一想，不對，這是逃避行為。自己擺明都要發達了，到時候女朋友什么的，豈不是任由自己挑？不能沉迷在虛幻的網絡上，要做一個現充。

他咳嗽幾聲，轉移話題又說道：“咳咳，人工智能生命和思維體又是啥區別？”

“世界的意志是一個整個世界所有思維實體綜合的群體潛意識，你可以稱它蓋亞意識或者阿賴耶識。擁有生命不代表擁有思維實體，無法進行自我思考的存在，是不被蓋亞意識或者說阿賴耶識所承認的。”

“我思故我在嗎？”程旭點了點頭，隨后又問道：“說正事吧。虛界那邊死了會怎樣？我可以讓別人進去嗎？”

“進入虛界的是思維體的信息映射，死亡將會損耗系統本源。當本源歸零時，系統將無法投放映射進入虛界。系統可以鏈接多人進入，只要思維體自身同意，系統便可以鏈接對方，進行映射。每映射一個思維體，都將根據能量強度損耗一部分本源。”

“哦，和游戲差不多啊。那能強化嗎？比如魔法，武功之類的！”程旭希翼的問道。

“需要獲取對應虛界規則，即可進行強化。目前對實界分析后可以進行的強化僅限于肉體。”

“那現實呢？現實能強化嗎？”程旭追問。

“目前對現實解析不足，即便是肉體強化，所消耗的本源也遠超出系統所擁有的量級。而想要將虛界規則加載到實界，需要對實界解析程度超過10%。”

“這是給我畫了好大一個餅啊……”程旭仿佛看到了系統拉著自己手，語重心長的囑咐著自己，面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只要你努力工作，以后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不是夢。

“很好，那我得好好規劃一番了。”程旭拿起床頭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半夜三點，他走到桌子旁坐下。

自己存款還有3萬，雖然不多，但是幾個月不工作問題不大。目前的任務就是，喂飽系統。

“系統，你量化一下，以普通年輕人為標準，送一個人去虛界所消耗的本源作為單位1本源點。計算一下你現在還有多少單位的本源，計算死亡一次損耗多少本源點，還有掠奪一個虛界可以獲得多少本源點。”

“單位轉換完畢，當前還擁有18356點本源點。死亡一次損耗10點，虛界根據大小，可掠奪本源點在一萬到上億之間。”

“嗯，那你對現實的解析程度是多少，強化現實一個人需要消耗的本源大概是多少？如果是移動現實物品，或者分解現實物品那種干涉又要多少本源點？”

“目前解析度為0.01%，強化需要十萬到百萬。干涉非思維體消耗本源消耗是每秒100點左右。”

程旭思索了片刻，又問道：“你能入侵現實的網絡嗎？比如開個網站，或者發布點帖子什么的，同時不讓任何人查出來？”

“系統對現實干涉所消耗的本源就是用于抵消現實的規則。現實的網絡入侵干涉非常簡單，系統本身功能就足夠進行，不需要浪費本源點干涉現實。”

“那你能夠通過網絡拉取別人進入虛界嗎？”

“可以，思維實體是沒有距離的。”

程旭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可以玩的花樣挺多的。

“對了，之前的交易說的是，我要讓人類文明銘記奧萊帝國，這個標準是什么？”

“讓文明內大部分思維體知悉奧萊帝國的存在即可，這是開發者個人的心愿。”

“明白了。”程旭有些感慨，星際友人實在是太淳樸了。

“我有大致的思路了，我們……”

程旭講訴著自己的思路，時不時詢問一下系統規則。

第二天晚上8點。

大一的學生還沒被允許攜帶電腦到宿舍，周浩百般無聊的躺在床上玩手機。

室友們不是去網吧打游戲，就是和女朋友出去逛街。只有他，又沒錢又沒女朋友，只能宅宿舍玩手機。

忽然一個對話框占據了整個手機屏幕。

“想要明白生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我靠，哪來的病毒？”周浩看著對話框，有點蒙。

他看了一眼自己肚子上的肥肉說道：“我日子過的好好的，去什么主神空間受罪。當然是選no啦！”

隨后他看向對話框下面。

對話框下面有兩個按鈕，一個按鈕是“想！”，另一個按鈕是“非常想！”

周浩：……

“這就想難倒我？”周浩毫不猶豫的點向對話框右上角的×。

對話框消失了。

“哼哼，樂色。”周浩冷笑著。

隨后手機屏幕再次彈出一個對話框。

“我想和你玩個游戲……”

下面只有一個按鈕，按鈕上寫著：“玩！！！！！！！！”

感嘆號都突破按鈕邊框，一直延伸到對話框外去了。

“沒玩沒了是吧？”周浩再次點向那個×。

剛按下去，只見那個×忽然變成按鈕，按鈕上寫著：“炒雞想玩！”

“靠！”周浩怒罵一聲，隨后暈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