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瘋了才敢念念不忘(2)
- 先生莫負
- 溫有
- 3416字
- 2020-04-03 17:16:22
琉璃記得她的閨蜜兼室友——孟曉蕾同學,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也許每一個女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男人,至少兩個!嫁給了罌粟,罌粟花會在婚姻的鍘刀下慢慢干枯腐爛,梔子花還是那樣潔白芬芳;嫁給了梔子花,梔子花仍是潔白依舊,但是卻愛的毫無顏色。
如今琉璃覺得她還是更愛梔子花多一點,人的一輩子那么長,細水長流才能盡顯愛之本真。而梔子花的花語,恰好就是:堅強而永恒的愛。她不適合和罌粟花一起生活,真的一點都不合適!
昏黃的路燈在校園里顯得格外的溫馨。只是夜色有點涼,她發(fā)現(xiàn)她走的那條校園的小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顯得有點那么的寂寞。驀然,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有個人把她抱了起來,轉(zhuǎn)了好大一圈。
她覺得腦袋一陣一陣的暈眩,但是這個人自帶的那種溫暖的感覺就讓琉璃能識別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葉程然!快放我下來。”
葉程然松開握著琉璃腰肢的手,把她放在地上。琉璃這才覺得有了一點安全感。葉程然看著琉璃捧著胸口的樣子,不禁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帶著寵溺的笑容。
這就是琉璃的梔子花。是琉璃心頭的白月光。
葉程然穿著白色連帽衛(wèi)衣,藍色牛仔褲和白色板鞋,一身清爽簡單的裝扮。頭發(fā)齊耳,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的一雙小虎牙讓她覺得他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陽光的味道。哪怕是三九嚴寒,她還是覺得只要他笑了,季節(jié)就變成了街道上林蔭下斑駁美麗的夏天。
每次和葉程然走在一起,她總是覺得空氣中彌漫著薄荷糖的味道,很清甜。因為她覺得這才是初戀的味道啊。
“你怎么這么晚還來找我,不是明天早上就見了嗎?”
“可是我今天還沒見你啊。”
琉璃覺得心里甜甜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導演系的陳亦則,也就是琉璃的男閨蜜,就是他號召了大四的大部分學生參加畢業(yè)電影的拍攝。
而葉程然卻是初蔓酒吧的駐唱歌手,除此之外葉程然還特別喜歡來電影學院旁聽。彼時葉程然沒有在酒吧唱出名堂的時候,陳亦則就經(jīng)常帶著琉璃和孟曉蕾去給葉程然捧場,久而久之,或許是因為高山流水遇知音,陳亦則就和葉程然就成了特別好的朋友。因為葉程然長相很好,且有對于影視作品的進取心,所以這次的畢業(yè)大戲破例讓葉程然做了男主角。
在電影學院的畢業(yè)作品中這樣的選角也算是史無前例了。
因為陳亦則的牽線搭橋,琉璃便認識了葉程然。并且成功的成為了男女朋友。
琉璃蹦蹦跳跳得借著路燈,踩著葉程然的影子,突然跳脫得問道,“你有沒有一點緊張啊!”。
“緊張?我為什么要緊張?除了看到你略微有一點點激動,不過也算不上緊張吧?”葉程然若有所思。
琉璃為葉程然沒有g(shù)et到她的點而有些生氣,“明天你可就正式面對鏡頭的,你就不緊張,不害怕?”
葉程然的腦海中劃過無數(shù)個夕陽余暉籠罩著的午后,偌大的練功房里,夕陽的余暉灑在正中的那面鏡子上,把屋子里鍍滿了耀眼的金色,仿佛空氣中飄著的灰塵都是微小的金粉。
尤其是逆著陽光站著的琉璃也同樣是金色的,她的頭發(fā)顯得是那么的柔軟,她整個人顯得是多么的單純而嫵媚。琉璃捧著劇本,睫毛在眼瞼下投射出美麗的陰影,手腕連同纖細的手指在劇本上簌簌得揮舞著,有些蒼白的美感。練功房只剩下她簌簌的寫字聲和他們彼此的呼吸聲。他在這一刻竟然有些癡了。
葉程然從回憶中好不容易才抽離出來。
“你的眼睛就是個鏡頭,每當我在鏡頭前表演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的眼睛。”不知不覺,葉程然已經(jīng)送琉璃走到了樓下。“每次對稿子的時候你都充當我的女主角,我想以后我再演戲的時候恐怕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你的模樣。”葉程然不自覺的抱緊了琉璃,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呢喃著,“在希臘神話中傳說有九位繆斯,她們各象征著不同的藝術(shù)。我能清晰得看見她們的樣子,她們每一個長得都是你的樣子!”
琉璃覺得自己臉上又微微的發(fā)燒。
“你太壞了!”花言巧語鉆進琉璃的耳朵,迷惑了琉璃的心智。她不好意思的轉(zhuǎn)身要回宿舍樓。
葉程然伸出手把她挽了回來,微微合上雙眼輕吻著她的臉頰,“琉璃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他緩緩睜開眼,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耳垂竟然還沒有耳洞。
他輕輕吻了她的耳垂。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他好想在她的耳朵上打出一個耳洞,作為他擁有她的象征。
琉璃被葉程然吻得心里一陣細細的癢,好像羽毛掃在她的臉上,她輕輕推開葉程然,“好啦,你快回去吧,這么晚來一趟就是為了送我回寢室?趕快回去休息吧,明早就要去山區(qū)出外景了,小心明天集合時間太早你起不來!”
“好吧。”葉程然揮了揮手,“那我就回去了。”
“等等。”琉璃差點忘記了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葉程然慢慢回過身來,一只手插在兜里帥氣的看著她。
“你和寧闌珊拍戲的時候,你不能做劇本以外的動作哦!除了演戲,不可以離得太近!”
葉程然笑吟吟的單手捂著嘴巴,“哎,你這小丫頭,怎么一天到晚想得這么多?你說說你是不是在腦海里填補過別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劇情?”
琉璃面色潮紅,“切,不理你了。”然后轉(zhuǎn)身像個受氣包子一樣的跑回了寢室樓。
翌日,天朗氣清,劇組一行人借著租來的大巴車,往大山里跑。來到駐營的民宿已經(jīng)是接近午夜時分。
盡管是這么晚了,此刻,在最大的主臥里頭,導演組,編劇還有主演都在緊鑼密鼓得安排著明天的戲份。琉璃趴在小茶幾上沒精打采得和孟曉蕾一起裝訂稿子,頓時覺得小腹隱隱作痛。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掐著手指算了一下,她好像兩個月沒有來例假了。這萬一要是真來了得話,在深山老林里哪怕是缺片姨媽巾都是叫天天也不應叫地地不靈。
孟曉蕾用筆桿敲了一下琉璃的額頭,她看見琉璃發(fā)呆半天了,“愣什么呢?”
琉璃一臉惆悵的貼著孟曉蕾的耳朵告訴她這個不太好的消息。孟曉蕾哀怨的摸了摸琉璃的頭頂,“真是可憐。這幾天就別幫著拿重東西了,你哪一次不都是疼的死去活來的?”
此時的葉程然正在和女主角寧闌珊在一旁圍讀劇本,陳亦則也津津有味的講著、示范著。葉程然趁著導演給寧闌珊講劇情,他回頭望了一眼琉璃。
琉璃正捂著肚子,盯著電腦,皺著眉頭,飛快的打著字。
在這期間葉程然注意到琉璃從包里鬼鬼祟祟的拿出什么往外走了。沒過一會兒她又捂著肚子在電腦前丟了魂魄一般的坐了下去。
葉程然搖了搖頭,把劇本塞給了陳亦則,叫陳亦則先跟寧闌珊說戲。寧闌珊眼光撇過走向琉璃的葉程然,眼神里多了那么一絲嫉妒。陳亦則打了個響指,把寧闌珊的注意又抓了回去。
穿著白色襯衫的葉程然緩緩的在琉璃身旁坐下來,然后把頭輕輕側(cè)過來,在她的耳畔輕輕說道,“你是不是例假疼?”
琉璃腦子一下就炸了,耳朵都紅了,“我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嘛?”
葉程然慢慢把頭轉(zhuǎn)過來,她看見琉璃通紅的耳垂突然笑了,“害羞什么?很正常的事情。”
琉璃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了藺家良的模樣,說實在的,她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自己的都不曉得,例假是什么,還是那天藺家良和她一起結(jié)伴上學的時候,藺家良親口告訴她的。那個時候的她的耳朵和臉頰,想必羞愧得比現(xiàn)在還要紅。
葉程然從她身邊慢慢起身,端起一旁的水杯,走到了廚房。
十分鐘之后他拿著一杯熱水遞給她。什么也沒有言語,繼續(xù)回到陳亦則那里討論劇本。
孟曉蕾突然握著手機喪氣道:“之前咱們聯(lián)系的一個老演員居然突然變卦說不來了。他剛剛給我發(fā)的短信,說他身體抱恙。虧我還信他,他個龜孫。”
琉璃捧著發(fā)燙的水杯心里也是頗為不忿,“是啊,當時他說的信誓旦旦的,真的沒想到他不來了。還枉費我把演出費多給他提了一些。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的戲咱們安排到了五天后,現(xiàn)在咱們在深山老林里,拿什么神通能用五天找來一個有經(jīng)驗的演員?我真是見鬼了。”曉蕾把自己埋在劇本里,這件事她真的沒有預料到,她猛然抬頭,發(fā)絲凌亂,“實在不行把房東叔叔拉過來吧,他的年紀差不多的。”
琉璃搖了搖頭,因為劇本寫得是琉璃自己小時候發(fā)生的故事,她非常重視人物的刻畫,找她不滿意得到人來演是斷然不行的。
“我覺得,不找專業(yè)的演員,恐怕,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曉蕾聞言,又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一厚沓子劇本里,萬念俱灰道:“也許這事兒,得麻煩表演系的了。”
曉蕾手指一勾,暗中指向?qū)庩@珊。
琉璃搖了搖頭,立刻就否定了這個答案。寧闌珊這個人奇怪得很,陳亦則是三顧茅廬,甚至去片場跟著寧闌珊,寧闌珊都沒有被陳亦則打動來出演女主角。反倒是其他演員都定了,最后選定女主角的時候她又跑回來了。為了拍這個電影,她把跨著的戲都給延后了。
以至于電視上都說寧闌珊熱愛校園,為了拍攝畢業(yè)電影而放棄名導的電視劇。實際上,寧闌珊這個人高傲得很,琉璃欽佩的很的就是寧闌珊清純的臉和老辣的演技。電視上的寧闌珊,一直都是表演著青春洋溢的女大學生的優(yōu)秀形象。而私底下卻是生人莫近的,沒錢免談的‘高冷’作風。
陳亦則點評寧闌珊,她眼里只有戲和錢。
琉璃如今想起,真是想給陳導一萬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