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無涯摸了摸秋染的頭：“你可知道飛升之后的人，會去往哪里？”

秋染想了想：“仙界啊。”

青無涯道：“你可知仙界有一種人，生來仙胎，從小在仙界長大，不曾修煉過。忘崖便是這樣的人——而他更加厲害，他是仙界的至尊。”

秋染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不可思議。

青無涯接著說：“三十萬年前仙界至尊與八荒魔主一戰，你應該也是知道的。”

秋染點點頭，這些歷史課都講過。

青無涯道：“傳言八荒魔主生得絕世風華，傾國傾城，而前些天我又聽聞魔尊夜闌叫枕云‘前輩’，你看，枕云若不是八荒魔主，又怎么會認識仙界至尊，還被魔尊叫做前輩？”

秋染直接愣住了，這也太……恐怖了。

等她回過神來，忙問道：“那踏塵和沉磬呢？”

青無涯嘆了口氣：“剛剛我在寧復秋的房間里發現了一片銀色的鱗片。你是龍女，還有十幾代龍女的記憶，應當知道只有上古神龍才有銀色的鱗片。”

秋染差點沒原地猝死——怪不得自己見了踏塵就想跪下！她就說嘛，她又不是沒見過以前的龍族首領，對方根本沒這種壓迫感！

青無涯接著說：“至于沉磬，我什么都沒查出來，不過想來身份也是不簡單的。”

秋染只覺得心累，并表示自己說不出話。

“你先別告訴寧復秋。”青無涯輕輕嘆氣，“他們不告訴寧復秋，想來也有自己的原因，你且先瞞著。”

秋染恍惚地點頭。

……

寧復秋跪在床上，向喬不語行了拜師禮。

喬不語眉眼如畫，溫潤如玉，此刻眼里的慈祥怎么看都不和他的形象搭邊：“從今往后你便是我的親傳關門弟子了，程虛鶴那邊我自會去說道。這是給你的見面禮，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也算是我的珍藏，你且收著。”

寧復秋接過喬不語手里的東西，心里一暖：“師尊，這是什么？”

喬不語道：“這可以當作簪子裝飾，其實卻是個能和我隨時聯系的法器。你下次再遇到危險，只需要在里面輸入靈力，它便能攝影、留音，我這邊什么都能看見聽見。”

寧復秋覺得這法器非常實用，當即將它戴在了頭上，和琳瑯簪并著。

枕云抹著眼淚：“秋秋長大了啊。”

踏塵吸了吸鼻子：“轉眼就拜師學藝了。”

忘崖哽咽道：“我真不敢想象秋秋以后嫁人的樣子。”

另三人聽了這話，沒忍住抱頭痛哭——秋秋嫁人，根本不敢想啊！！！

寧復秋有些無奈：“……師兄，你們別哭啦。”

喬不語笑了笑：“你們師兄妹感情很好。”

寧復秋有些不好意思：“我從小就是他們帶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