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朋友

先提幾個問題：

【1】誰的朋友？

【2】男朋友，女朋友，還是一男一女？

【3】主人公跟兩個朋友都是干什么的？

【4】發(fā)生了什么？

【5】后來呢？

您可能還有其他問題。我們一起看看莫泊桑這篇短篇小說《兩個朋友》。

人物：莫利梭先生（修鐘表），索瓦日先生（針線雜貨店老板），士兵等。

句子：

［開頭］巴黎被包圍了，人們挨著餓，并且已經茍延殘喘了。舉目四望，城市的屋頂上看不見什么鳥雀，水溝里的老鼠也稀少了。現在到了無論是什么都可以拿來充饑的地步。

……

每每到了星期日，他總在這個地方遇見一個很胖又很快活的矮子，索瓦日先生，羅累圣母堂街的針線雜貨店老板，也是一個醉心釣魚的人。他們經常貼緊地坐著消磨半天的時間，手握著釣竿，雙腳懸在水面上。后來他們彼此之間產生了友誼。

……

這一天，他們彼此認出之后，就使勁地相互握手，在如此異樣的環(huán)境里相逢，大家都感慨萬分。索瓦日先生嘆了一口氣低聲說：“變故真不少喲！”莫利梭用一種抑郁、低沉的聲音說：“天氣倒挺好！這是今年第一個好天氣！

……

他們進了一家小咖啡館一塊兒喝了一杯苦艾酒。后來，他們又在人行道上散步了。

……

出來的時候，他們都有了有醉意，兩人頭腦恍惚得如同餓了的人裝了滿肚酒一樣。天氣是暖的。一陣和風拂得他們臉有點兒發(fā)癢。

……

一個小時后，他們在城外的大路上并肩走去了。接著，他們到了那位團長辦公的別墅里。他因為他們的要求而微笑了，并且同意他們的新鮮花樣。他們帶著一張通行證又上路了。

……

普魯士人！他們卻從來沒有瞧見過，不過好幾個月以來，他們覺得普魯士人圍住了巴黎，蹂躪了法國，搶劫殺戮，造成饑饉，這些人是看不見的和無所不能的。所以，他們對于素未謀面卻又打了勝仗的民族發(fā)出一種本能的憎恨，現在又加上一種帶迷信意味的恐怖了。

……

現在，只需穿過一段沒有遮掩的地面就到河岸了。他們開始奔跑起來。一到岸邊，他們就躲到了那些枯了的蘆葦里。

……

他們鄭重地把這些魚放在腳底下一個浸有水的細密的網袋里。一陣甜美的快樂透過他們的心上，世人每逢找到一件久已被人剝奪的嗜好，這種快樂就抓住了他們。

……

但是突然間，一陣像是從地底下發(fā)出來的沉悶聲音使地面發(fā)抖了。大炮又開始如打雷般地響起來了。

……

隨后好些爆炸聲接續(xù)而來，那座高山一陣一陣地散發(fā)出死亡的氣息。那些乳白色的蒸氣——這些蒸氣從容地在寧靜的天空上升，在山頂之上堆成了一層云霧。索瓦日先生聳著雙肩說：“他們現在又動手了。”

……

后來他們開始討論起來，用和平而智慧有限的人的一種穩(wěn)健理由，辨明政治上的大問題，結果彼此都承認人是永遠不會自由的。然而瓦雷良山的炮聲卻沒有停息，用炮彈摧毀了好些法國房子，搗毀了好些人的生活，壓碎了好些人的生命，結束了許多夢想，許多在期待的快樂，許多在希望的幸福，并且在遠處，其他的地方，在賢母的心上，良妻的心上，愛女的心上，制造了好些再也不會了結的苦痛。

……

幾秒鐘不到，他們都被捉住了，綁好了，抬走了，扔進一只小船里了，末了兒，渡到了那個沙洲上。

……

一個渾身長毛的巨靈樣的人騎在一把椅子上面，叼著一枝長而大的瓷煙斗，用地道的法國話問他們：“喂，先生們，你們很好地釣了一回魚吧？”

……

“……我想你們兩個人都是被人派來偵探我們的奸細。我現在捉了你們，就要槍斃你們。你們假裝釣魚，為的是可以好好地掩護你們的計劃。你們現在已經落到我手里了，活該你們倒霉。現在是在打仗。”

“不過你們既然從前哨走得出來，自然知道回去的口令，把這口令給我吧，我赦免你們。”

兩人都被嚇得面色蒼白，他們顫抖著靠在一起，不知道該說什么，他們一聲也不吭。

……

這時候，莫利梭的目光冷不丁地落在那只盛滿了鱸魚的網袋上面，那東西依舊放在草地上，離他不過幾步。

一道日光使得那一堆還能夠跳動的魚閃出反光。于是一陣悲傷教他心酸了，雖然他極力鎮(zhèn)定自己，可眼眶里還是溢滿了淚。

……

索瓦日先生一下就向前撲倒了，莫利梭個高些，搖擺了一兩下，才側著倒在他伙伴身上，臉朝著天，好些沸騰似的鮮血，從他那件在胸部打穿了的短襟軍服里面向外迸出來。

……

那位神色始終泰然的軍官低聲說：“現在要輪到魚了。”隨后他重新向著房子那面走去。

……

一個系著白布圍裙的兵士跑了過來。這個普魯士人把這兩個槍斃了的人釣來的魚扔給他，一面吩咐：“趁這些魚還活著，趕快給我炸一炸，味道一定很鮮。”

隨后，他又抽著他的煙斗了。［結束］

呼應：

【1】誰的朋友？

不是誰的朋友，就兩個人，互為朋友。

【2】男朋友，女朋友，還是一男一女？

都是男的，釣友。

【3】主人公跟兩個朋友都是干什么的？

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修鐘表的，一個是針線雜貨店的老板。

【4】發(fā)生了什么？

兩個人志趣相投，都愛釣魚，戰(zhàn)前如此，打仗中也不例外。開戰(zhàn)了，有一次，兩人去釣魚，碰到了普魯士軍隊，被抓起來了，逼問通行口令，不說，都不說，都被打死了，綁上石頭，沉入水底。

【5】后來呢？

他倆死后，他們釣的魚，被普魯士人拿去炸了！

小結：

這篇短篇小說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兩個好朋友，都愛釣魚，戰(zhàn)前釣魚那絕對是享受，開戰(zhàn)以后，兩個人釣魚生活發(fā)生了顯著變化，特別是被抓住以后，失去了自由和生命，連他們釣的魚兒也未能逃脫厄運。啟示我們：首先我們要和平，不要戰(zhàn)爭；若開戰(zhàn)，戰(zhàn)必勝。不然，你就沒有自由，沒有糧食，沒有一切！故事雖小，道理卻十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