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特異點其實早就被皇帝·拿破侖解決得差不多了？！”

迦勒底的管制室內(nèi)，羅瑪尼一臉胃疼地吃著晚飯，吃完還得繼續(xù)加班。

“指揮官，這對我們來說不是挺好的嘛，輕輕松松就能糾正特異點。”

迦勒底員工穆尼爾倒是不以為意，他的話也代表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

他們甚至?xí)@么想:說不得后面幾個特異點和法蘭西一樣，出現(xiàn)強大的Servant解決事端，然后他們迦勒底走個過場就行。

“可都是這樣的話，我們迦勒底又有什么用呢？”

“托瑪琳你別想太多，我們都是混口飯吃的，這種問題還是交給指揮官去考慮吧。”

“陳，你這話就不對了……”

在管制室里享用晚餐的經(jīng)歷對于在場所有人來說都是第一次，邊吃飯邊加班，就算再怎么生死存亡的時刻，人總不可能一直提心吊膽。

管制室里的氛圍逐漸歡快起來，第一特異點的探索出乎意料地順利，敵人也早被打殘了，現(xiàn)在就等去撿人頭收拾完殘局。

“川田，關(guān)于《NARUTO -ナルト-》這部漫畫你有多了解？”

“達·芬奇親，都說了我雖然是日本人，但這不代表我看過每一部漫畫作品。”

來自日本的川田很是傷腦筋，“我也就大致記得這是部少年熱血漫畫……”

詢問無果后，達·芬奇能從迦勒底資料庫里搜集到的相關(guān)資料，也只有寥寥數(shù)語對于漫畫作的是簡介。

“羅瑪尼，把你私人電腦借我用用。”

“你、你想做什么！不準(zhǔn)你對我的魔法少女梅莉出手！”

“你在說什么蠢話？你經(jīng)常關(guān)注二次元，我用技術(shù)手段查一查你過往的瀏覽信息，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話一說，羅瑪尼勃然大怒、怒火攻心、心有氣而力不足……

老二次元根本沒有辦法抵抗，涉及到拯救人理的大事，他的個人社會性死亡反而不算什么了。

要知道二次元愛好者的私人電腦能隨便亂動嗎？

你知道里面的東西有多么寶貴嗎，而且有些東西還見不得人。

沃庫勒爾，市政廳的晚宴還在進行。

一張長桌上，眾人分座兩邊喝著湯吃著面包。

皇帝·拿破侖沒有露面，按照他的說法，“余之職責(zé)已完成，接下來靜等一切結(jié)束即可。”

說完，皇帝頭上戴著的羅馬王冠消失不見，力量衰退的速度加快了。

看來皇帝的存在已經(jīng)不為這片土地所容忍了，無法再現(xiàn)的皇帝之姿，等下次在見時，就只有Archer·拿破侖。

“圣女殿下，您憎恨法蘭西嗎？”

餐桌上，立香小心翼翼地提問。

這不僅是她的困惑，也是所有人感興趣的問題。

貞德的家人們臨危正坐，打起十二分精神等待貞德的回答。

鳴人覺得自家的Master還沒有被社會毒打過，這種問題私下里問就行了。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豈不是要人家難堪？

圣女就不要臉面嗎！

以己度人，鳴人自認為自己做不到，再說有人想弄他，也要問他的親爸爸卡卡西答不答應(yīng)。

“沒有，在火刑架上，我一直都在祈禱，向主祈禱、為法蘭西祈禱。”

“我只是回歸天主的懷抱，我又為什么要憎恨法蘭西呢？”

貞德毫不遲疑地回答，她沒有說謊，在場的大都不是普通人，一個人有沒有說謊很難瞞住Servant。

至少在鳴人看來，貞德說話時的語氣很平淡，仿佛被綁在火刑架上的人不是她。

呼吸沒有急促、眼神沒有躲閃，心臟的跳動也沒有加速……

這就是她，奧爾良少女、圣女貞德。

貞德的家人們?nèi)滩蛔〈箿I，她的母親伊莎貝拉·達克一直堅信女兒才不是什么龍之魔女。

“那另一個貞德又是怎么回事？”

鳴人把目光轉(zhuǎn)向卡米拉，這個俘虜?shù)挂灿圃眨瑑?yōu)雅地進餐著。

女伯爵無處可逃，皇帝既然沒有處置她，那么只要卡米拉不作死，身首異處是不可能了。

“不要這樣看著我，這對于貴族是很失禮的舉動。”

擦了擦嘴角，卡米拉說道：“據(jù)我所見，龍之魔女和這位圣女長相并無不同，除了性格和發(fā)色，龍之魔女無疑是英靈座上貞德的一個側(cè)面。”

圣人的少女血液，說起來她還沒有品嘗過呢，抱著這樣的想法，卡米拉似乎在打量著如何下嘴。

魔術(shù)王圣杯加持的狂化，對于卡米拉這樣的反英雄而言只是不痛不癢。

墮落？

那是什么？

此身已然是吸血鬼，她可和那位陛下（弗拉德三世）不同，早就身處在深淵中了。

“收起你的口水，不嫌丟人嗎。”

聽到伊麗莎白的嘲諷，卡米拉不屑地看著對方，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無論身心都太天真了。

簡直虛偽，令她作嘔。

“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貞德斬釘截鐵地給予否認，因為她是貞德，活著的貞德。

不是所謂的Servant，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會認為會有這樣的自己存在。

遲早，她會和那位魔女當(dāng)面對質(zhì)。

不是為了揭穿對方假冒她的行徑，也不是為了恢復(fù)自己的名譽。

無論身前還是死后，她貞德都不會掀起破壞法蘭西的戰(zhàn)火。

她只想看一看，那位魔女到底是多么可悲，連自己是誰都不敢承認，還要假冒她來行事。

“這就有意思了，歷史上杰出的名人死后踏上英靈座成為英靈，而降臨人世的【自己】是Servant之軀，只是英靈座上自己的分身。”

“你們看卡米拉和伊麗莎白，她們都是同一個人，但在成為英靈后卻可以用自身的兩個側(cè)面降臨，而且還能同時存在。”

鳴人聽得津津有味，自己和自己撕逼，而且還是分身下的兩個自己，對于這種情況，英靈座上的本體又是作何感想？

但貞德的情況不一樣，她是活著的人，沒有踏上英靈座，她的話也可以認為是“真正的我”否認了，自“真正的我”誕生的那個“我”。

“不過還是有另一種說法嗎？英靈座上的英靈也會受到后世言論的影響。”

那么說不定是在貞德去世后的幾百年里，有人通過文學(xué)作品創(chuàng)作污蔑貞德，影響到了英靈座，使其誕生了貞德不可能出現(xiàn)的一個側(cè)面？

鳴人繼續(xù)賣弄自己為數(shù)不多、那誰誰誰記憶中留下的相關(guān)信息。

“比如那些神話傳說中的英雄，先不談他們是否真實地存在于歷史中，單純以傳說的故事誕生、傳頌、后世再添加內(nèi)容的角度來看，其中可操作性不小……”

比如齊格飛，出自《尼伯龍根之歌》，但這位屠龍大英雄的傳說卻是有著原型存在。

比其出現(xiàn)更早的史詩《沃爾松格薩迦》便是其原型，其主角齊格魯?shù)潞妄R格飛是同源人物。

這兩部作品到底是對同一個英雄的不同經(jīng)歷描述，還是《尼伯龍根之歌》的二次創(chuàng)作導(dǎo)致了英靈座上存在著獨立的個體——大英雄齊格飛？

鳴人越想越來勁，那誰誰誰記憶的好處就體現(xiàn)在這里，他不會盲目相信某些事物，更喜歡探究背后的運轉(zhuǎn)真相。

想到這里，鳴人想起了fate作品中有些魔術(shù)師對于Servant的態(tài)度。

【只是區(qū)區(qū)的使魔】

換向思考，而不是死認所謂英靈座的“光輝”、“榮耀”……

“英靈可真是有趣的存在……迦勒底的諸君，如果、我是說如果。”

“在歷史尋找出一個人，給其附上編造的英雄事跡，具體操作嘛，可以學(xué)習(xí)西方考古造假的事跡，【出土】一些假遺跡假碑文什么的……”

鳴人一臉微笑地說著讓其他人冒冷汗的話，特別是管制室里的迦勒底員工，有些來自里世界的魔術(shù)師員工手都打顫了。

“然后迦勒底不是在聯(lián)合國掛牌的組織嘛，可以通過聯(lián)合國散布這些【權(quán)威考古認證】成果。”

“當(dāng)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真的，那么英靈座會接收這些信息嗎？”

“而且還可以用Servant召喚系統(tǒng)來驗證，用那些【文物】當(dāng)圣遺物……”

如果……最后成功的話……

“那么我們豈不是可以批量創(chuàng)造英靈，并召喚出我們設(shè)定完美的Servant？”

強大、忠誠的Servant，這不就是很好用的使魔、工具嗎？

至于實驗依據(jù)嘛，歷史中不少傳說故事可都是人類編造出來，且可以找到出處的。

“太、太瘋狂了……”

對于這樣的評價鳴人很是受用，想法不瘋狂一點，他怎么找到回去的路？

說不定這些二次元世界矛盾的地方就是他破局的關(guān)鍵點？

“芙~嗚——芙——”

許久未出場的芙芙發(fā)表意見，提出了一種實驗方向。

“什么？芙芙你說拿亞瑟王傳說中的大法師梅林試試？”

不知為何，鳴人聽懂了芙芙的發(fā)言。

那么，這就是第一例實驗的開始嗎？

答案是——

“住嘴啊，你這個臭弟弟！”

“太失禮了！趕緊給我道歉！”

立香當(dāng)即一個爆栗，狠狠在鳴人頭上敲了那么一下。

在座的不少可都是Servant啊！鳴人你是要激怒人家，被別人亂刀剁死嗎！

立香的鎮(zhèn)壓很快起到了效果，鳴人對Master還是有種那么一丟丟地敬畏之心的。

萬一、萬一立香被氣得變身成兩頭身主人公大佬，那可就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