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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離去

這群黑衣人殺出來之后,便一路來到了一個較為隱秘的巷口,當看到旁邊墻上留有特殊的劍型標志的時候,他們便直接走了進去。待走到巷子的盡頭時,其中一黑衣人在墻壁上摸索了一番,隨后他像是按到了什么開關一般,只見旁邊的一大塊墻壁突然就抬了上去,露出了一個門型的入口,很顯然,這是個機關,并且應該是很早就已建造好的。

隨后他們其中便有人先帶著天凌三人進去了,剩下的人則原地等待著范昱的到來。沒一會兒,范昱便跑了過來,他對這些接應自己的黑衣人們說道:“官軍追來了,快和我進去。”

說完他們就都跑了進去,而抬起的墻壁也再次緩緩的落了下來。

昏暗的密室內(nèi),黑衣人們正在點著火把,沒一會兒,室內(nèi)就都亮了。此時剛進來的范昱也終于看清了天凌的位置,只見他正和尚花語坐在一起,靠在墻邊,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和脖頸處也都暴著青筋,他的胸口則更讓人看著害怕,因為那里正不停的往下流淌著鮮血,甚至還在剛坐沒多久的地上漫延了開來。范昱被驚到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而如槿言則坐在不遠處,低頭抱著膝蓋,情緒無比的低落。

“天凌!你……”此時尚花語握著天凌的手輕聲說道。

天凌卻一邊不斷的咳血,一邊笑著道:“咳咳……我做到了,我終于把你救出來了,哈哈哈!咳咳。”

“為了我這樣……值得嗎?”尚花語見狀便忍不住流著眼淚低聲問道。

“不值得,當然不值得,你別想歪了,我……可沒想救你的,是宮里有人給了我一千兩銀票說必須要把你救出來的,這銀票現(xiàn)在就在我身上。沒錯,我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怎么樣,是不是看錯我了。當然,你要想用的話,我倒是可以暫時借你。”天凌連忙否認道。

見尚花語不語,于是他便笑著道:“你也別太高興了,這銀票必須得算是你欠我的,到時候……可是要還回來的,千萬別忘記了,尚……花語。”

說完天凌便頭一低,安靜了下來。

此時周圍的空氣也和天凌的人一樣,無比的安靜,這種情景甚至讓周圍的人都不敢大聲喘氣。如槿言見天凌死了,連忙就閉上了雙眼,她似乎并不希望這樣的事發(fā)生。

而站在不遠處的范昱見天凌就這樣就走了,神情頓時就像是老了十多歲一般,隨后他慢慢的走向尚花語,并且對她緩緩說道:“花語,我們該走了,現(xiàn)在我們還不算脫離危險。”

“我知道,閣主,但我想拜托你個事,行嗎?”尚花語突然對著范昱哽咽道。

“你說吧。”

“你能送我離開晉國嗎?我不想再待下去了。”

范昱不由得一驚,他原以為尚花語會在此時回身找官軍拼命,或許會躲一陣子再報仇,卻沒想到她居然會選擇逃跑,而且是逃離晉國!

“這……”范昱頓時結巴住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眼前的尚花語讓他看不透,儼然和多年前不一樣了,而且是質(zhì)的改變。而天凌的死似乎也并沒有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是她不為所動?還是她早已習慣了呢?

“閣主,算我求你了。”說著尚花語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是認識尚花語這么多年以來,她第一次跪下,也是第一次懇求,雖說是懇求,可范昱并沒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絲這樣的意思,相反,她此刻的眼神無比絕望,甚至有些空洞無神。

突然,就在此時,尚花語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極其強烈的殺意,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還是被做了多年殺手的范昱察覺到了。

范昱瞬間就明白了,尚花語是想報仇的,只是絕不會是現(xiàn)在。可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不打算再留在晉國了,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她送走,至于以后她怎么樣,就再和自己沒關系了。

“有一條暗道,可直達長歸郡外,馬上我會帶你去的,好了,該走了。”

說完范昱便不再理會尚花語,而是上前和他手下的黑衣人一起去扶天凌的尸體,然后他們就這樣帶著天凌的尸體離開了。

之后他們便安全的逃離了天余縣城,待到了安全之地后,范昱對手下說道:“你們就帶著他們倆先走,我有幾句話要對這位女俠說,至于所有的事,就等我回來后再處理。”

“遵命。”然后多數(shù)黑衣人便領著尚花語和死去的天凌離開了,只有幾個還留在范昱的身邊。

此時范昱對如槿言拱手道:“先前就多謝女俠的仗義相助了,敢問女俠尊姓大名?”

“不必客氣,我姓如。”如槿言連忙擺手道。

此一戰(zhàn)范昱也看出來了這個陌生小女孩的實力,心想她起碼是不弱于自己這個天級高手的,只是不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哦,是嗎。”

隨后范昱又注意到了如槿言的佩劍,是神兵殤逝!雖說他早就注意到了。于是他不禁問道:“這劍……怎么到如女俠你手上了?”

“啊,大叔你別誤會,這劍本就是屬于我?guī)煾档模皇侵斑@劍落在了尚將軍的手里,我不過是奉師傅他老人家的囑托過來取回的。”如槿言怕范昱誤會,于是連忙解釋道。

范昱聞言忍不住追問道:“原來如此,那……你師傅是誰啊?”

很顯然他并不知道如槿言的師傅是誰,但卻實在是很好奇,神兵排行榜第八的殤逝,它的主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我……”如槿言為難道。

“哦,這樣啊,是我冒昧了,不過我猜你師傅應該是個隱居起來的世外高人。”見如槿言不想說,于是他便說道。

隨后范昱便不再追問,只是笑著對如槿言抱拳道:“還望女俠一路保重。”

“保重。”如槿言回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待如槿言走后,范昱便冷下了臉,他對身旁的手下吩咐道:“晉國居然還有我不知道的高人存在,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跟上她,切記,不要莽撞,打探清楚就立刻回來。”

“遵命,宗主。”幾名黑衣人隨即便跟了上去。

隨后范昱看著如槿言消失的方向,緩緩自語道:“白皓……如夢竹……殤逝?”

隨后他猛的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如?”

此時孫縣令已帶著人馬搜尋了許久,但依舊不見黑衣人們的蹤影,走著走著,他來到了一個巷子旁,他只是隨意的看了看,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正要離開之際,他身旁的士卒突然指著地上大喊道:“大人,你快看這地上!”

孫縣令聞言便低頭看著地上,只見地上居然有血跡,而且還是連成一條線的,似乎是在引向什么地方。

“快,眾人隨著這血跡走過去。”孫縣令連忙道。

之后他們便看到這血跡是通往一旁的巷子深處的,孫縣令無奈,只得下馬和士卒一起走進去,來到盡頭后,便沒路了。孫縣令不由得奇怪了起來,心想為什么會沒路了呢?血跡也是到這里消失的,難不成這些黑衣人都憑空消失了?這怎么可能!

“大人,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都沒路走下去了,那些黑衣人會不會在別的地方?”此時有士卒疑惑道。

“不會的,他們一定就在這里,都給我仔細的找找。”孫縣令有些著急了,因為若是這件事被他搞砸了,說不定他的烏紗帽都不一定保得住,肖云畢竟在宮里是有靠山的,而他這個小小的縣令卻屁都不算。

可一行人擠在這窄窄的巷子內(nèi)摸索了半天,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尚花語,你怎么跑來禍害我來了,真是晦氣。”毫無辦法的孫縣令忍不住在心中咒罵道。

“大人,小人覺得這里會不會是存在著什么機關?”此時又有士卒道。

“哦?何出此言?”孫縣令還在摸索著墻壁呢,見有人提出疑問了,于是連忙回過身問道。

“大人,您看,小人這里的這一片墻壁看起來明顯和別的地方的不太一樣,問題也許就在這里。”說著這士卒便對著墻壁比劃了起來。

孫縣令被這一說也恍然大悟,確實,這塊特殊的墻壁確實與其他的不太一樣,顯得很突兀,像是刻意這樣的,于是他便說道:“你是說這是個機關石門?他們就是從這里跑出去的?”

“應該是這樣。”

隨后孫縣令連忙對眾人說道:“那快找找這墻壁旁邊有沒有什么機關開關,都找找。”

雖然大家都一頭霧水,但因為找的人太多了,墻壁的每一寸都被眾人摸到了,所以沒一會兒,石門的開關便不出意外的找到了。

沒一會兒,只見一士卒手指著自己面前的一塊墻壁高呼道:“找到了,在這兒!”

所有聽到聲音的人聞言立刻都擠了過來,孫縣令更是跑到了最前面,他的臉緊貼著這個士卒手指的地方,“就是這里?”

“是,這里有一個圓形的東西,應該是開關吧。”這士卒小聲的說道。

“你按下去是是。”孫縣令隨即就命令道。

這士卒聞言便微微緊張的按了下去,突然,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幾名士卒突然都尖叫了起來,只見他們身邊那面突兀的墻壁自動就抬了起來,然后就露出了一個門一樣的入口。

“豈有此理,一個小小的機關,竟弄得本縣如此費心,這些該死的反賊,真是該殺。”見終于突破了難關,孫縣令不由得松了口氣,并且還咒罵了起來。

隨后他在門外見密室內(nèi)漆黑無比,怕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險,于是便招呼士卒道:“都點上火把,給我進去看看。”

眾人聞言便開始手忙腳亂的點著火把,準備完畢后,孫縣令便在士卒們的保護下慢慢走進了密室。走著走著,其中一名舉著火把的士卒忽然覺得腳下濕嗒嗒的,似乎腳下沾了什么水一樣的東西,于是他便好奇的彎下了腰,舉著火把低頭照了照。緊接著,他便驚恐的大叫了起來,“有血,這里有好多血啊!”

說完他便拼命的往后退去。

此言一出,周圍的士卒也受到了影響,一個個也都跟著往外跑,其實他們也沒親眼看見哪里有血,不過是從眾罷了。而走在前面的孫縣令見狀更是一副抱頭鼠竄的樣子,他和幾名保護他的士卒早早的就躲在了密室里的一個角落,不敢動彈。

過了片刻,眾人見接下來并沒有什么事發(fā)生,于是就都鎮(zhèn)定了下來,孫縣令也在此時站起了身,只見他氣急敗壞,言語激烈的說道:“你們這群混賬東西,真是飯桶,地上有點血就嚇成這個樣子,我告訴你們,要是哪天梁軍打過來了,我看你們怎么辦!一群廢物。”

孫縣令在不停的罵著,而眾士卒則都低著頭不語。

許久后,孫縣令等人便找到了另一端的出口,并且還走出來了,只是依舊不見黑衣人的蹤跡。

之后這個密室就被官軍嚴加看守了起來。

此時如槿言正在前往回家的路上,隨后她突然發(fā)覺有一些不對勁,她感覺身后似乎是有人在跟著,于是她便尋了個機會回頭一瞥,是幾名黑衣人!而且似乎還是墨衣的那些人。

如槿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想為什么他們會跟著自己呢?他們是有什么目的?還是因為自己報了姓名?但不管怎么說,也不能一直讓這些人跟在后面,得想辦法甩了。

想到這里,于是如槿言便加快了速度,并且還多繞了許多路,沒用多久,她便憑借著敏捷的速度甩掉了這些黑衣人。

當如槿言回到新宜縣城的云月軒之時,已是半夜了,此時她悄悄回到宅子內(nèi),發(fā)現(xiàn)師傅那屋的燈還在亮著,于是她便走了過去。

靠近屋子,如槿言并沒有聽到什么聲響,于是她便推門而入,卻沒想如劍清和周牧居然坐在一起,但他們倆似乎是困的不行,都用手撐在桌子上打著盹呢,她見狀便小聲問道:“師傅,周叔,你們怎么還沒睡啊?”

被如槿言這一打擾,如劍清就被驚醒了,但周牧似乎是睡熟了,一動不動的伏在桌子上。

隨后如劍清揉了揉眼睛,見到是如槿言回來了,于是便立刻清醒了許多,“槿言,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我看見師傅你這屋的燈還亮著,就過來了。”

“這樣啊,飯吃了沒啊?”

“吃了,吃了。”如槿言連忙道。

“你周叔太掛念你了,總是擔心你會有什么危險,從下午就在門外等,一直等到晚上,這不,現(xiàn)在才睡下。”如劍清看著周牧說道。

如槿言聞言便對如劍清鞠了一躬,“讓周叔和師傅擔心了。”

隨后她又解下背上的長布條遞給了如劍清,“師傅,劍……我?guī)Щ貋砹恕!?

“我看見了,辛苦你了,不過師傅看你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啊?”如劍清接過劍說道。

“我……好像失手殺了很多晉兵,應該得有好多個了,數(shù)不清了。”如槿言心虛的低著頭說道。

“什么!我不是交代過你一路要小心謹慎,不要與官軍接觸的嗎,怎么還會殺了人呢?你受傷了嗎?”如劍清連忙神情緊張的責問道。

如槿言先是搖了搖頭,隨后微微激動的解釋道:“我沒受傷,只是師傅,我去找尚花語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被官軍給捉到了,若是不救她,劍……我又怎么會安心拿回來。”

“罷罷罷,這里看樣子是不能待了,過兩天我們就搬家,去別的郡定居,重新開始!”如劍清見狀便索性說道。

“槿言,你也累了,去睡吧,你周叔我來陪著就行。”如劍清說著就站了起來,并且上前拍了拍如槿言的肩膀,用溺愛的眼神看著她說道。

“師傅……”如槿言此時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如劍清,畢竟猶如初生牛犢一般的她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現(xiàn)在再看著如劍清他們,才忽然覺得,還是家好。

“槿言,別怕,不管發(fā)生什么都有師傅在呢,師傅和周叔會保護好你的,行了,傻孩子,快去睡吧。”如劍清也有些感動,但還是克制了這份感情,催促如槿言道。

但如槿言卻不依不饒,而且在聽到如劍清這么說,抱得似乎更緊了些,這讓如劍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一處隱秘的地方。

“宗主,我們回來了。”幾名黑衣人對范昱拜道。

“怎么樣了?”范昱問道。

“我們跟丟了,那女子似乎是發(fā)現(xiàn)我們了,繞了許多彎彎,而且她的速度奇快,沒一會兒人就不見了。”黑衣人如實說道。

“這樣嗎,罷了,這件事就算了,你們現(xiàn)在有別的大事要去做。”

“請宗主盡管吩咐。”

“今天我們?nèi)菒懒斯佘姡瑯逢柨み@里怕是不好待了,我打算暫時停止墨衣在這里的一切活動,所有密道也都暫時秘密的封閉住,到時候這里只會留下少數(shù)幾個人。”

黑衣人們聞言都面面相覷了起來。

范昱見他們有些猶豫,于是便解釋道:“放心,樂陽畢竟是我們的根基,怎么可能說放棄就放棄了呢,只不過是暫時避避風頭罷了,你們都不要多想了。當然,這些事決不能向外界透露一點。”

“我等這就去辦。”

待黑衣人們走后,尚花語也在這時走了進來。

范昱見尚花語來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說道:“時間緊迫,跟我走吧。”

尚花語點點頭,隨后兩人便都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兩人誰也沒有提天凌的事,一字一句都沒有,因為已深藏在了心里。

就這樣,尚花語跟著范昱還有他的幾個手下輾轉走了很多路,也驚嘆了一路,其中就包括很多的暗道,這些浩大的工程都是她從來沒見過的,甚至都沒聽說過的。墨衣這個源頭在梁國的殺手組織,晉國內(nèi)居然會被它滲透這么嚴重,這么久過去了,難道朝廷里就沒一個人知道嗎?還是……不過這些都沒有必要再去深究了,因為已經(jīng)和她沒什么關系了,永遠都不會有了。

也不知道多久過去了,似乎是快要到盡頭了,只見范昱此時轉過身對尚花語說道:“花語,到了,這里應該已經(jīng)在長歸郡外了,出了這里一直往前走上一段日子,大概就能走出晉國了。”

尚花語什么都沒說便獨自一人走出去了。

范昱見尚花語走了,于是他便也轉過身回頭了,可走了沒兩步,他又忍不住回過頭問尚花語道:“以后你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也許吧。”尚花語聞言便停了下來,但她卻沒有回頭。

“再見了,孩子。”范昱拋下這一句就走了,他是將一切的一切都放在了這一句話之中,他的臉上有無奈,也有痛恨,可他挽回不了這一切,因為這是從很早就已經(jīng)種下的因了,所以結的果也要咬著牙咽下去。

在議事堂內(nèi),肖云正對潘福跪拜著。

“大人,末將辦事不力,最后還是讓尚花語跑了,沒想到她居然和墨衣的靈陽宗勾結在了一起,末將親眼所見,連宗主范昱都親自來救她了。要不是這些人來搗亂,尚花語是必死無疑的。”肖云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極力解釋道。

“靈陽宗……”潘福此刻心想雖然自己之前曾派過潘二去找這個組織幫過忙,不過這不代表就可以不能收拾他們了,哪怕曾經(jīng)有過利益上的勾結。

“豈有此理,敢和朝廷作對,我看這個地頭蛇他們也算是做到頭了。”潘福隨即大怒道。

他看著堂下帶著傷的肖云,沉思了片刻后說道:“肖將軍,你即刻帶官軍全力清掃這些臭蟲,一個不留!當然了,尚花語還是要抓的,不管她跑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我抓住!”

“是,末將遵命!”肖云見潘福居然沒有追究自己的責任,于是連忙拜謝道。

就在肖云轉身要走時,潘福突然攔住了他,“且慢,關于尚花語這件事,只能暗中處理,當然,還是要不遺余力,她是一定要弄死的,否則將來會是個大麻煩。這事只有你知我知,明白嗎?”

“末將明白。”肖云連忙答道。

待肖云退下后,潘福便露出了笑容,并且奸笑著自語道:“現(xiàn)在我倒要看看這朝中還有誰能和我作對,哈哈哈哈。”

十多天后,在一處無人的叢林內(nèi),尚花語正只身在里面行走著,沒一會兒,她便來到了秦晉交界處的一片空地上。此時天才蒙蒙亮,她就這么孤零零的站著,一邊是晉國,一邊是秦國,她現(xiàn)在就站在交界處,但她卻在遲疑著。

過了片刻,尚花語抬頭望向秦國的方向,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并且低語道:“晉國,一個讓我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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